緊接着,就有一個人站出來小心翼翼道:“要不,要不我還是算了。”
夏梔並沒有生氣,依舊溫和道:“可以。”
既然有人開頭,又站出來幾個,表示自己要離開,最後只剩下除了小招跟夏澤成之外的十個人。
走了五個人,他們以爲大小姐會生氣,可沒有想到大小姐依舊和氣,彷彿天上的仙女一樣總是笑盈盈的美的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夏梔讓言三送他們出去後,就靈冬將生死契書拿出來,說道:“簽了字,你們就跟這混泥土作坊共存亡,有人但凡泄出這混泥土方子半分必死。”
衆人也鄭重的按下手印,上面寫的很清楚,他們不能泄露半句,無論是家人朋友都不能說。
接着夏梔將他們帶到一個封閉的房間,讓一個人一個人進來,一人教導一個製作混泥土的步驟,十二個人合起來纔是一個完整的配方。
當然最重要的泥膠的製作方法自然是交給了小招,因爲夏梔相信所有不會背叛她的人中,招財進寶絕對在內。
說實話,這些也都是從外祖母給的書中學到的,到底能不能製作成她也不知道。
與此同時,夏老夫人已經到達隔壁村的姐妹家裏。
其實夏老夫人的孃家也在這裏,不過她自從嫁出門後就跟孃家斷了來往。
夏老夫人當初是後爹,隨着親孃改嫁到這一家,可沒少被人磋磨。
夏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厲害的主,雖然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可從來沒讓人佔她半分便宜,還能將這一家人給拿捏的死死的。
當年也是這個能立起來的性子,惹得盛京的鎮南老伯爺選她當兒媳。
老伯爺知道家裏的兒子沒一個有出息的,一個個都不務正業,要是娶一個軟綿的媳婦根本管不住他們,那夏家恐怕早早的就被敗光了。
鎮南伯府一直都是最尷尬的存在,就因爲出身太低,所以盛京的那些高門大戶根本就看不起。
所以普通官員的女兒被教導的溫柔嫺靜,那些庶女骨子裏都是算計,最後選來選去都沒有合適的人選。
有一次,老伯爺看到還年輕的夏老夫人,當時因爲夏老夫人的繼父跟親母爲了銀子,非要將她嫁給一個傻子。
然後夏老夫人使了一計讓傻子取了別人,還給了夏老夫人豐厚的謝禮品。
接着夏老夫人將想賣她的繼父跟生母狠狠教訓一頓,還讓他們不敢生張出去,生生吞了這啞巴虧。
因此,當時的老伯爺心念一動,就聘了夏老夫人當了長房兒媳。
此刻夏老夫人的馬車進入這天石村。
其實整體看起來,這天石村比大夏村好太多了,光是磚瓦房就有好幾棟,而且很多房屋看起來都不錯。
主要這百姓身上穿的衣服布丁很少,看樣子日子就過得不錯。
這會一輛馬車進入,大家紛紛在看,這是誰家的親戚。
看着馬車上寫着一個夏字,大家已經能猜出是誰了,畢竟從這個村子離開的又怎會不知道。
夏老夫人的老姐妹家就住在村西頭的一家磚瓦房內,因爲兒子是舉人孫子是秀才所以日子過得相當不錯。
“劉奶奶,你家來親戚了。”
劉老太正在喂小孫子喫飯,聽到一個孩子的話就探頭出去看。
接着就看到一雍容華貴的老夫人進來了,能在這農村如此貴氣的除了她的老姐妹還能有誰?
她撇了撇嘴,心想:都已經是外強中乾了,還特能擺譜。
夏老夫人一見人就笑道:“真是許久不見了,老姐姐可有想我?”
劉老太太趕緊讓人將小孫子抱走,然後走出來笑道:“都是老菜幫子了,咬都咬不動還說這話。”
夏老夫人故意扶了扶頭上的金釵,笑道:“我可比你年輕。”
劉老太太嘴角一抽哼了一聲道:“行了,我知道你就是來跟我炫耀你孫女中了狀元吧?”
夏老夫人噗嗤一笑:“哎呦,我怎麼聽着這話這麼酸呢?”
劉老太太立刻指着夏老夫人沒好氣道:“你瞧瞧你這樣,我一猜你就要來跟我顯擺,不就是要報當年之仇。”
夏老夫人立刻露出傲嬌的表情:“這就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風水輪轉三十年,你看看我家這運氣好起來了。”
“是是是,我承認你們家祖墳長草了,靠個女娃娃中狀元。”
夏老夫人也不生氣,特意在鼻子底下扇了扇風:“哎呦,我怎麼看有人這麼酸呢?”
劉老太太看着院子門口有不少人圍觀,立刻讓自己的兒媳婦將大門關上。
然後就挽着下老夫人的胳膊道:“你來的正好,我有一件事兒正要跟你說呢?”
下了夫人跟着她往屋裏面走,不解的問道:“究竟是什麼事兒啊?如此神神祕祕的?”
“走走走,進屋再說。”
劉老太太一進屋裏就將所有人都趕去做飯,藉口是要招待老姐妹在家裏喫飯。
等人都去忙活了,她才道:“你猜我看到誰了?”
“什麼意思?”
“我看到你前頭的那個孫女,叫什麼來着?”劉老太太仔細想了想,然後一拍大腿道:“對了,好像叫夏依來着。”
提到夏依,夏老夫人警惕起來:“怎麼說?”
“他最近跑你孃家,可是跑的勤,我見他在你孃家進出三次了。”
夏老夫人不以爲意:“反正我跟那邊也不來往,她就算想要使壞也沒有機會。”
劉老太太瞪了夏老夫人一眼,說道:“你不來往,可不代表你家裏人也不來往,害人之心不可有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夏老夫人沉下心思,就算她跟孃家人不來往,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親戚關係。
李阿大到底是孩子的舅舅,劉家孩子跟家裏的幾個小子都是表親。
見夏老夫人不吭聲,劉老太當即道:“你別拿我說的話不當回事,如果沒啥壞心爲啥那夏依每次來都是在夜裏悄悄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