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大兒出外公務,晚上回來晚了些恰巧看到,跟我說了以後我特意留了心。”
夏老夫人點頭:“那丫頭不是個好的。”
劉老太太撇撇嘴道:“我早就看出來她不是個好東西,你瞧瞧我每次去用那狗眼看人低的眼神就那麼嫖我。”
夏老夫人哈哈一笑:“這事你還忘不掉了是咋?”
劉老夫人哼哼一聲:“那小賤人就沒安好心,在你們面前僞裝的端莊嫺靜,揹着你們看我這鄉下親戚就彷彿在瞅叫花子,說話那是一點不客氣。”
夏老夫人搖頭道:“如果不是我孫女發現的早,我們一家還都被矇在鼓裏。”
劉老夫人道:“聽說那夏依已經不是你們夏家的閨女,那老來你孃家要幹啥?難不成想讓你弟弟答應幫她說好話重新回伯府?”
夏老夫人搖頭:“應該不能,她知道我與劉家從不來往。”
“那可未必,俗話說的好,到底是姐弟一母同胞的親情,打斷骨頭連着筋,你能一點不惦記?”
夏老夫人想說自然不惦記,可不等她說劉老太太就道:“你可別否認,你要是真的不惦記,也不會每年讓人捎帶節禮送糧送銀的。”
夏老夫人頓時就不說話了,雖然一直沒有聯繫,因爲她心裏存着氣可對這個弟弟她多少還是惦記兩分的。
想到剛剛好姐妹的話,夏老夫人頓時就心裏一驚。
打斷骨頭連着筋,他們可是近親,如果出了事很有可能受到連帶作用。
天,要不是今日走這一趟,恐怕他一直也想不起來。
只見夏老夫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劉老太皺眉道:“老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一驚一乍的。”
夏老夫人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再留會,飯菜我都讓他們準備了。”
“不了,我這事可是緊,改天去盛京我們老姐倆再好好說說話。”
說完,夏老夫人直接讓人丟下禮物,然後就匆匆離開。
殊不知他們離開時,有一個小老頭遠遠的看了一眼馬車,然後路過劉老太家裏的時候使勁呸了一口,然後回家。
夏老夫人心裏一直覺得不得勁,可一時間根本就想不起來。
連着好些天都見不到大孫女的影子,夏老夫人可是着急壞了。
終於在五天後的早上,看到孫女在家。
夏老夫人第一時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孫女說了一遍,然後等待孫女拿主意。
劉老太,夏梔一直在腦子裏回想這個人。
只聽夏老夫人道:“幸好天石村有我的老姐妹不然,這次我們又要被人算計都不知道。”
夏梔已經將有關劉老太的所有記憶全部都回想了一邊,然後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祖母在那慶幸。
夏老夫人又道:“梔兒,你劉奶奶對我們家那是沒話說,我們可要好好對待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說完,又看向身邊的王媽媽道:“我那邊還有幾塊上好的江南絲綢,然後再備上一些點心,再拿五百兩銀子一會直接給劉家送過去。”
夏老夫人不明所以,只將自己的認知說出來道:“自然是好人,我與你劉奶奶在同村住着,當初可沒少幫襯我。”
“祖母,看事可不能光看表面,抽絲剝繭可是會查出很多微小的細節,細節中隱藏的暗涌祖母不一定能接受。”
“梔兒,你什麼意思?”夏老夫人被大孫女直接說慌了。
夏梔相到前世,劉時運能夠做到吏部尚書的位置,定是有人幫助。
那麼,在白家倒臺劉家上位的這場博弈中,劉家一個毫無根基的舉人,爲何就成了大贏家?
而且,當時攝政王已經身亡,能夠加快別人速度升職的只有喬家。
再想想當初夏家屢屢出事,如此頻繁的頻率唯有相熟相知的人才能順利算計,只因爲夏家信任他們。
夏老夫人見孫女久久不說話,心裏已經擔心的不行,她着急問:“梔兒,你究竟知道什麼?”
夏梔總不能拿前世的事情來說,於是站起來道:“祖母,現在孫女不能給你答覆。”
“什麼意思?”
“祖母,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能別人說什麼您就聽什麼,在生死麪前背叛並不稀奇。”
夏老夫人頓時驚道:“你是說,你劉奶奶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收買了?”
夏梔道:“孫女還不知道,您先容孫女查一查。”
夏老夫人點頭:“既然如此,那禮就先……”
不等她說完,夏梔就道:“我們夏家還不缺那點關係,當然於敵人處好關係,何嘗不是一種可以刺探敵情的最好辦法。”
夏老夫人頓時就懂了,她一拍大腿站起來道:“梔兒祖母知道了,你瞧着吧,祖母一定把這好姐妹給你演的明明白白的。”
看着夏老夫人這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夏梔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刻太陽落山,去山上狩獵的隊伍,終於下山了。
只見家裏人都開心的出去迎接,夏梔讓言三去查李時運,然後也跟着出去。
夏錦榮一進來就看着女兒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衝着閨女喊道:“閨女,這是爹給你抓的兔子,你過來看看。”
謙兒跟兩個弟弟站在一起,看着小兔子的神情顯的有些呆。
小胖子云兒伸手去抓小兔子的腦袋,笑道:“一定很好喫。”
夏謙呆呆的看着小胖子弟弟,笑道:“好喫。”
夏雲哼哼一聲:“你就知道喫,也不看看你再胖就成球了。”
夏晴頓時就委屈巴巴道:“你胡說八道,我纔不胖,不信你問長姐。”
說完,小胖墩就擡起小腦袋看向夏梔問道:“長姐,您說晴兒胖麼?”
夏梔被這奶聲奶氣的聲音給萌笑了,捏着他肉嘟嘟的小臉道:“我家晴兒還小,等開始長個子就不胖了。”
“長姐說的對。”
“麻辣兔肉,陶媽媽。”夏謙看向夏梔,男孩子突然閃現出一些畫面。
緊接着,他就抱着頭蹲在地上:“疼,長姐我疼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