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國舅等人氣死了,管家偏偏不懂事的過來請他們離開。
這真真是打臉,之前他們還在讓夏梔跟工部尚書離開,誰知現在離開的竟然是他們三人。
這下潘家連帶夏梔都被他們記恨上了,就算被記恨又怎樣,夏梔會根本不在乎。
剛剛進入後院中,夏梔就看到潘御史伸長了腦袋彷彿在瞅什麼。
然後見他小兒子在他跟前說了什麼話,如此潘御史纔不再伸腦袋往外看。
夏梔心想,如果沒有猜錯,那潘御史小老頭大概就是看看喬國舅他們走沒走。
走上前去,夏梔笑道:“御史大人,讓下官再幫您看看傷口。”
潘御史一揮手道:“不用看,老夫好好的,以後你叫我潘師兄就成。”
夏梔跟着潘御史來到後院廳堂內,一個年月四十歲左右的美婦人走了出來。
看到夏梔就笑道:“這就是師妹,還真是難得一見的沒人兒,又美又善。”
說着,潘夫人已經走過來握住夏梔的手了,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跟前。
“母親,當時多虧了夏大人,不然父親恐怕……”
夏梔看潘家兄弟叫這女人爲母親,心裏瞬間明白了這就是潘御史的妻子。
可潘小老頭他妻子竟然如此年輕,而他……
“夫人您真年輕。”夏梔恭維道。
潘御史一聽,就皺眉道:“師兄我也年輕啊!”
夏梔:“……”她有些尷尬,面對潘御史還真是說不出違心的話。
潘夫人懂,她立刻笑着解釋道:“你潘師兄就是面老了些,年紀跟我差不多。”
夏梔:“……”
那面老了至少有十歲,她一直覺得潘御史就是一個小老頭。
潘御史言歸正傳道:“夏師妹,今日你不來我也要去夏府拜訪。”
夏梔笑道:“那今日我倒是來的巧了。”
潘御史點頭,嚴肅道:“夏師妹,能不能帶師兄去找先生?”
“見師父?”
夏梔心裏在想,三個師父哪個是潘師兄的。
潘御史道:“是,師兄我也是溫老的學生。”
原來如此,夏梔道:“如果師兄想見,等夏家學院開學,直接過去拜訪即可。”
並非她不願意,三個師父現在不讓人打擾,所以此刻在莊園裏研究外祖母留下來的許多書籍,所以此刻根本不見任何人包括自己。
潘御史頓時被驚到問:“你是說,師父要坐館學堂?”
夏梔點頭:“是。”
之所以三位師父會答應自己,全是外祖母的那些書籍。
潘御史頓時驚喜道:“師妹,商量一件事。”
夏梔點頭:“師兄您請說。”
潘御史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可爲了家裏的後代他還是厚着臉皮央求道:“能不能讓我家幾個孫兒前去夏家學院?”
夏梔這一會突然想到,如果三位師父在夏家學院授課的消息穿出去,恐怕想要進入夏家學院的人會更多。
就不說別人,喬太后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之前科舉被人詬病,三位師父站出來說話,直接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見夏梔沉思不說話,潘御史有些着急道:“讓小師妹爲難了,可今日師兄就厚着臉皮求你了。”
看他如此態度,很明顯已經想到夏梔如果開了他家這個先例就會給自己帶來無數的麻煩。
就比如,找來的人定會以潘家爲藉口,潘家的孩子能夠進入夏家學堂,那他們的孩子也應當可以。
夏梔沒有當即答應,說道:“師兄,這件事還請允我與師父商議。”
向來教導孩子的是先生,潘御史並不覺得是託詞,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於是還是很感激的點頭道:“師兄我在這裏就先謝過了。”
潘夫人趕緊拉着夏梔的手道:“走走走,師嫂帶你在府裏到處轉轉,我還有兩個女兒年齡與你相當,想必你們能談的來。”
沒一會,夏梔跟潘夫人已經姐妹相稱了,潘夫人那是真心喜歡這個見解獨到,對女人保養打扮十分在行的妹妹。
從潘夫人這裏,夏梔也得到一個意外的祕密,這個祕密關於喬家。
這祕密的主人翁正是喬仙兒的姨娘,喬仙兒的姨娘可是一個極其神祕的女人。
聽說當初被喬家老爺子帶回來時就已經壞孕,生下喬仙兒那女人就被喬家老爺子給送走了。
本來這件事喬家做的很隱祕,偏偏那時候潘御史正在查一件關於喬老頭的一些事,所以才無意間知道這件事,可正經查的事一件沒有查到。
夏梔在疑惑潘御史要查喬老爺子什麼,心裏越發好奇這件事,不過她現在不能提,省的引人懷疑。
她從潘家離開,心裏對喬仙兒的生母越發的好奇。
一個女人能在喬家生下孩子以後,還能被安然無恙的送走,這絕對不是喬家的作風。
而且喬家老太君那個刻薄的性子,對喬仙兒這麼多年都能視如己出,這絕對不尋常。
就在她心裏帶着疑惑回到家裏時,就看到家裏一院子的人。
幾個堂叔堂伯都回來了,而且看他們愁眉苦臉的表情,讓夏梔意識到出事了。
果然,他們看到夏梔的第一時間紛紛圍了過來,接着又紛紛低下頭。
夏老夫人趕急走了兩步,握住夏梔的手哭道:“梔兒,不好了嗚嗚嗚……”
夏梔道:“祖母,您先別哭,有事直接說。”
“出事了,出大事了嗚嗚嗚……”夏老夫人急的都不會說話了。
夏梔伸手溫柔的順着她的後背,說道:“祖母,慢慢說就算有天大的事,只要我們齊心就能解決。”
夏老夫人看着夏梔道:“燒了,都燒了嗚嗚嗚……”
夏梔扶着夏老夫人進屋,這才嚴肅的看向衆人道:“怎麼回事,說。”
“我們在外地的繡衣坊分店,全部都被人一把火燒了。”
幾個叔伯一個個也都哭了,挺大個人了坐在那裏抹眼淚,看起來挺慘的。
“梔兒,是堂叔沒有管理好,你就懲罰堂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