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不知道你這話是何意。”
瀋陽平也是一個人精,開始裝瘋賣傻起來。
剛纔按照穆平的吩咐已經得罪了靈劍宗的人,如今又要得罪赤陽宮的人,他纔沒有那個膽子。
瀋陽平的話,算是將皮球踢回給了穆平。
穆平眼神一凝,沒想到瀋陽平這傢伙還挺圓滑,竟然還會踢皮球。
不過沒有關係。
“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走了。”
穆平將目光掃向了衆人,語氣不屑。
“穆平,你未免太狂妄了吧,你就有絕對的信心嗎?”
寧炎看不下去了,嗆了一句。
穆平昂起了腦袋,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很是自得。
“對於我來說,解決這種事情只是手到擒來罷了。”
確實是如此,他有絕對的自信。
“穆兄,既然你有信心,那我在這裏先恭喜你了。”
曾夏陽拱了拱手,一副真誠的樣子。嘴上這麼說,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麼,你還不走?”穆平皺起了眉頭,語氣冷了下來。
曾夏陽輕搖着摺扇,表情淡然。
“走是自然要走的,事情沒解決,回宗沒法交代啊。”
穆平臉色陰沉,他算是碰了一個軟釘子。看來,想要將曾夏陽趕走了是不可能了。曾夏陽身爲赤陽宮的弟子,天賦和實力都不錯,他也沒有穩勝的把握。
最爲主要的,赤陽宮的實力跟離火宗相差不大,現在要是得罪了曾夏陽,也就得罪了赤陽宮,這不是離火宗想要看到的。
不過,曾夏陽等人趕不走,那靈劍宗的人總可以趕走吧。
靈劍宗雖然是風謠城的三大宗門之一,但實力卻是排在離火宗的後面,尤其是最近這些年,靈劍宗的實力下滑的非常嚴重,已經排在了三大宗門的末尾。
“怎麼,你們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穆平的目光在靈劍宗衆人的身上掃過,眼神中帶着狠厲。赤陽宮的人不能招惹,靈劍宗的卻是可以的。
江語柔臉色一沉,眉頭緊皺,“穆平,我們靈劍宗辦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江語柔的忍耐到了極限,大有發火的跡象。對於穆平,她可謂是一忍再忍,本想着退一步海闊天空,卻沒想到穆平不光沒有見好就收,反而是得寸進尺。
江語柔不由懷疑起自己的決定來,會不會她表現的太過軟弱了一些,如果一開始就表現得強勢一些,事情應該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放肆,看來是要我們動手了!”
穆平獰笑一聲,看向了身後一羣弟子。
離火宗的弟子冷笑一聲,朝前壓近,大有動手的樣子。
“來呀!”
寧炎也是忍不下去了,體內靈氣涌動,分毫不讓。離火宗的人可謂是欺人太甚,他早就一肚子火氣,現在哪裏還忍得了。
“穆兄,救人要緊,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這個時候,曾夏陽站了出來,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開始圓場。
江語柔等人的臉色更難看了,雖說曾夏陽是在替他們說話,但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不是滋味呢,總覺得是在看不起他們。
“各位靈劍宗的道友,淡定。既然穆兄有把握,就讓穆兄出手好了,這樣我們也不用出手,到時候也好回宗覆命,不是嗎?”
江語柔的神色變得緩和了些許,微微點頭,看向了穆平。
“穆平,我沒有親眼看到事情解決是不會離去的,如果你想戰,那便戰!”
江語柔的態度變得強硬了起來。她總覺得,如果再忍讓下去,那穆平肯定會更加變本加厲的羞辱他們。
穆平臉上露出了獰笑,就要開口。
戰就戰,他們離火宗何曾怕過靈劍宗!
“穆兄,事不宜遲,還是趕緊出手吧。只要穆兄把此事擺平,自然是手段高明,到時候傳出去,不光在新塘村揚名,在整個風謠城也會傳爲一段佳話。”
曾夏陽又是開口,一頂高帽子戴在了穆平的頭上。
穆平一聽,沉吟了起來。
好像是這個理哈。
“看在曾夏陽的面子上,小爺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穆平瞪了江語柔等人一眼,緊接着收回了目光,轉身看向了小院。
一旁的瀋陽平一臉冷汗。
離火宗的人實在太囂張了,此間事了,一定不能跟他們有牽連,否則後果難料啊。
“你們看好了。”
穆平理了理袍子,昂首挺胸朝前走去,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
其他離火宗的弟子皆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跟了上去。
穆平帶着一衆離火宗的弟子走進院子沒多久,一聲嘶吼便是傳了出來,震天動地,恐怖的音嘯震落無數樹葉。
一道巨大的身軀陡然出現,站在院子中,遮天蔽日。
在院子外面的衆人聽到這聲嘶吼都是眉頭皺了起來,心中不由一緊。
好恐怖的嘶吼,好似喪失了理智一般。
尤其是看到那遮天蔽日的身軀,衆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如此巨大的身軀,這真是一個人嗎?
林玄的臉色微微一沉,覺得有些難辦了。
從白自強的述說可以得知,吼聲的發出者是一個人類,可林玄從吼聲卻是聽出,這人好似沒有理智。這一點,白自強是不曾提起過的。
難道說,體型不斷變大的同時理智也開始消失了嗎。
正在林玄暗自思忖的時候,院子中傳來了打鬥聲,砰砰作響。
衆人都是被聲音吸引,探着腦袋朝院子裏面瞅去,不由皆是瞳孔一縮。
只見十幾道人影拋飛了出來,將院牆都砸翻了,一時間煙塵瀰漫。
一道身影落在了江語柔的跟前,地面都是輕輕一震,一口鮮血噴出。
衆人臉色一變,這人正是穆平。
“混蛋!”
穆平的臉色十分難看,口中連噴鮮血。
這一下,可謂是丟人丟大了。
他剛纔還信誓旦旦的說手到擒來,沒想到秒秒鐘被轟飛出來,簡直毫無抵抗之力,讓衆人看了笑話。
穆平悔不當初,要不是他大意了,斷然不會敗得如此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