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說着，就順勢躺在了她這邊。
沈清秋竟然也沒趕他走。
她想了一下，然後小聲道：“這可是投機倒把啊，你就沒想過，如果玩崩了怎麼辦嗎？”
說完這句，她趕緊又補充了一下：“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張大山失笑：“我沒想這麼嚴重，我就是相信你。”
“相信我？”
“嗯。”
沈清秋偷偷笑了。
她上輩子是靠自己，千辛萬苦掙下來的身家。
常年四處走商，南方的溼熱，北方的嚴寒，奔走的辛勞，操心生意的焦慮。
這一切，導致她上輩子年紀輕輕身體就非常不好。
也就是因爲這樣，她纔會漸漸對生意上的事情有心無力，漸漸退居幕後，被小人矇蔽算計。
那時候，但凡有人能撐着她一把，她也不至於那樣……
更不說是這樣無聲的，全心全意的支持了。
張大山聽見她笑了，有點納悶：“怎麼了？”
然後就聽見她在隔着小魚在那悉悉索索地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詫異地看了過去。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她隔着小魚子，懸空了半個身子，低頭親了他一下。
張大山：“……”
他以前都很主動的，也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意圖，不知道爲什麼這次懵住了。
黑暗中人的感官變得分外明顯，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嘴脣微微有點抖……
沈清秋耐心地親了他一會兒，他始終一動不動。
頓時她就惱了：“張大山！”
下一秒她就被一雙火熱的大手給直接抱了過去。
沈清秋掙扎着打了他兩下。
張大山按住她的雙手，突然他低笑：“你喜歡主動？”
沈清秋：“……”
“行。”他大方地道。
然後把她翻過來放在自己身上。
沈清秋氣不打一處來：“行你個頭！”
張大山笑着去親她的手。
兩人糾纏了一會兒，突然張小魚一把抓住了沈清秋的手指。
沈清秋嚇得僵住了。
糟，忘了小魚在旁邊了！
事實上他倆都僵住了，一動不動的。
張小魚含含糊糊地道：“叔叔，阿姨，喝茶湯啊，嘿嘿……”
張大山/沈清秋：“……”
他倆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張小魚沒動靜了。
於是張大山耐心地幫沈清秋把小魚那根手指掰開。
期間爲了避免弄醒她，沈清秋是一動不敢動，張大山也是小心翼翼的。
終於，把張小魚那兩根手指掰開了。
張大山趕緊把她媳婦抱起來，想說到櫃子那邊去。
動作是真的快，一眨眼就抱過去了。
然而……
沈清秋無奈地道：“張大山。”
張大山伸手在她腰上一摸，摸到了小朋友，頓時無語。
這小寶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抱着沈清秋的腰就一起過來了。
因爲張大山的動作太快，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還睡着吧？”張大山心存幻想。
張小魚道：“沒有哦，爹，我醒了。”
張大山：“……”
沈清秋也是無奈了。
她這會兒也清醒過來了，之前她把避育套藏在了空間裏，想着讓張大山找不到好氣死他。
今天晚上這種情況顯然不好避開他去拿……
而且這玩意兒她也不會用，少不得要點燈好好研究一下。
好在張大山自控能力不錯，掙扎了一下就鬆開了她，由着她抱着孩子翻了個身哄了。
主要是知道有盼頭了。
“小魚乖啊，快點睡覺覺，不然明天會起不來的。”
張小魚的狀態還挺興奮：“媽，我是你的小寶貝嗎？”
“是的呀，你是媽媽的小寶貝呀。”
張大山在心裏吐槽：你是討債鬼還差不多。
結果張小魚立馬就問：“爹，我是你的小寶貝嗎？”
張大山差點就順嘴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好在都到了喉嚨口了，他還是憋回去了，只“嗯”了一聲。
沈清秋給她唱歌：“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不等天明來賣報……”
張小魚竟然自己改了歌詞在那跟着哼：“我是賣茶的小行家，哼哼哼哼哼……”
後面那是跟不上詞跟着哼哼的。
張大山突然想了起來：“她今天拿了幾桶茶出去？”
沈清秋：“……”
今天那個茶桶真的是巨大沒錯，不過撐死了一百升左右，也實在是盛不出八百多碗茶……
小魚子是從空間裏取的茶。
不過是因爲人來人往，換了好幾批，所以沒人注意。
看來明天得小心點了。
張大山還在那納悶：“怎麼賣的那麼多啊……”
張小魚興奮得手舞足蹈：“爹我就是賣了這麼多啊！就這麼多啊！”
眼看女兒更精神了，沈清秋立刻找到藉口發作了。
她生氣地踹了他一腳，小聲道：“別再跟她說賣茶的事了！”
張大山揉了揉小腿，不吭聲了。
頭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打開了某些神祕的開關。
隔天一早雞一叫兩人一起醒了。
朦朧的燈光下，張大山和沈清秋隔着小魚子對望了一眼。
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滾到一起去了。
有些事情只要一捅破窗戶紙，人也立刻變得“心有靈犀”起來了。
雖然知道不多會兒就得起來忙碌了，但是眼下都有點放不開手。
不知不覺地就滾到大炕的角落裏去了。
直到老杜又開開心心地在北廣場放起了鞭炮……
當時沈清秋存了點私心，選擇了離自家最近的北廣場，以至於這鞭炮聲像炸雷似的。
張小魚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賣茶了賣茶了！”
張大山/沈清秋：“……”
當時沈清秋還趴在張大山身上，睡衣的扣子都被他解掉了兩顆，是相當狼狽了。
夫妻倆一動不敢動地看着小孩。
結果那小孩蹦起來了，也站起來了，突然就吧唧一下又倒下去了，繼續睡得呼呼的。
沈清秋沒忍住，一下笑出了聲。
看來昨天的辛勞對小孩來說還是太艱苦了些。
張大山的手又動了起來，難耐地去捏她的腰。
沈清秋安撫地親了他兩口，一邊支着他寬闊的胸膛把自己脫身出來。
爲了避免再把小孩吵醒，他倆幾乎是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眼下實在是沒有那個時間來辦好事。
更不提屋裏睡着小魚，原本那個庫房住着于振國。
只不過這男女之情剛上了頭，即使不說出來，行動上總會有點黏黏糊糊的。
難怪人家總說，唯有貧窮和愛不可掩飾。
因爲，根本控制不了。
沈清秋剛出了門，張大山又來拉她的手把她拉了回去。
摟着她的腰，低頭親親她的嘴。
沈清秋也忍不住笑，伸手輕輕推他：“別鬧，我得趕緊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