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爾登乖。”
爾登也眼巴巴地看着她。
沈清秋正在想,是不是因爲這次吉利出去的時間有點長了,孩子有點沒安全感了。
她想說先喝口水,然後安慰安慰孩子。
爾登張口就道:“姨,你什麼時候死?”
沈清秋:“噗——咳咳咳……”
張大山趕緊過來把爾登和張小魚都拎開了,把她抱着離被她噴溼的地方遠點。
“胡說什麼呢?”他沒好氣地道。
誰知道張小魚和爾登竟然一起大哭了起來。
沈清秋/張大山:“???”
張小魚哭道:“媽!我們以後會乖乖的,你不要死好不好!”
說完,兩個一起跳上炕,一左一右就要撲她。
得虧張大山眼疾手快,把兩個都拎住了。
不然被他們這麼一撲,沈清秋的老腰直接就要給幹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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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魚被她爹拎在半空中,哭得可悽慘了。
這動靜直接把剛放學的張小松,跟着一起回來的杜青青,還有領着張小實的張含秀都驚了過來。
甚至鬧鐘都跑進來了,飛到櫃子上莫名其妙地看着這羣人類。
張大山問她到底是咋了,問了半天,也問不清楚。
當然了,她張嘴就說她媽要死了,她爹哪裏肯聽,只會想打死她!
還得是沈清秋先反應過來了。
她道:“是不是看了那個電影?”
張小魚:“嘎?”
沈清秋黑着臉道:“那個《媽媽的愛》裏的媽媽,是不是死了?”
杜青青想起來了,連忙道:“是啊,得了病,不去看醫生也不跟家裏的人說,莫名其妙就死了。”
她也看了,看完只想吐槽。
什麼腦子,故意煽情也不是這樣的。
沈清秋好氣又好笑:“小魚,媽媽只是扭了腰,不會死的。”
爾登瞪着眼睛,道:“你騙人,哪有人剛起牀就扭到腰的?”
沈清秋沉默了。
張大山也沉默了。
最後還是杜青青走了出來:“確實是扭了腰,青青姐姐作證。”
杜青青別看年紀小,還是挺有一套的。
她也看了那個電影,就跟兩個小孩分析了半天。
第一,電影裏的媽媽是沒錢看病,才騙人的,可是他們家有錢的。
第二,電影裏的媽媽那樣做是不對的,如果生病了就要說出來,小魚的媽媽肯定不會和那個媽媽一樣的。
有理有據的,兩個孩子信了。
總算消停了。
沈清秋和張大山還沒來得及鬆口氣。
張小松幸災樂禍地道:“媽,全鎮的人都知道您快死了。”
沈清秋:“???”
再一扭頭,爾登已經原地消失了。
沈清秋:“……”
張大山直接氣笑了:“難怪一路上那麼多人慰問我們!”
張小魚小心翼翼地看了沈清秋一眼:“媽,媽媽,我錯了,我只告訴了幾個小朋友,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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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是小朋友們之間互相說。
然後又回家告訴了家長。
緊接着發酵了一個下午……
沈清秋正想得冒冷汗。
這時候,好多慰問他們的人已經來了。
外頭吵吵嚷嚷的。
“清秋啊?!”
“沈副鎮長?”
張大山只好帶着杜青青出去跟大夥兒解釋。
末了還得把人領進來看看,沈清秋挺好的。
他家就沒有那一天下班是弄得這麼雞飛狗跳的。
足搞了兩個多小時,連飯都時間搞。
偏偏這種情況,還不能罵孩子。
張小魚一直倚着沈清秋,軟軟糯糯地道歉,又不停地親親媽媽的臉。
就這樣的寶兒,哪捨得跟她生氣。
沈清秋只能教育她:“以後有事情,也可以先跟媽媽商量,再去跟你的小夥伴商量。”
“嗯……”
其實沈清秋也在反省,她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加上家裏孩子又多。
以前小魚有啥事,都是第一個衝進來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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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好像更多的是跟她那羣小夥伴在一起開小會。
今天的晚飯還是曾大寶從飯店打包回來的飯菜呢。
本來這事兒也就當是孩子鬧的笑話。
可沒想到,張家屯是已經闢謠了,可消息也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外頭去。
……
兩天後,沈清秋的腰都好了。
想着縣裏的批覆應該下了。
正好趕上今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據老杜說,這個節氣下雪最好,來年一定是個豐收年。
她去上班的時候,心情還美美的。
結果剛坐下來,接到一個電話。
葛副縣長很焦急:“沈副縣長呢?上班了嗎?”
沈清秋莫名其妙:“叔,我在呢?”
“你還堅守在崗位上?!”葛副縣長大喫一驚。
沈清秋:“???”
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對啊,我正常上班啊,咋了……”
葛副縣長愣了愣:“你不是快……英年早逝了?”
沈清秋徹底給氣笑了:“這兩天總聽人問我是不是快死了,還得是我叔,文化人,還問我是不是快‘英年早逝’了。”
等他倆溝通好了,沈清秋才知道,是兔苗鄉的鄉長陳禾進城的時候說的。
據說那幾個鄉的鄉長聽說她快死了,表面哀悼,私底下都沸騰了。
陳禾今天特地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城,表示絕對不能把兔苗鄉併入張家屯鎮。
畢竟,搞經濟的沈清秋都快死了。
沈清秋黑着臉道:“您等着,我這就去詐屍,嚇死他們!”
葛副縣長知道這是謠言也很無語。
而且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傳出來的。
他現在就認爲,這是陳禾那羣王八犢子,因爲不甘心樣樣不如人家,故意亂說的!
真的,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麼荒謬的事情!
他對沈清秋道:“行,我把他們都叫過來開個會,你也過來一趟,來得了嗎?不行派個代表也行。”
沈清秋道:“派代表哪有我親自去有效果?”
不是說她快死了嗎,她當然要親自去啊!
她在這邊殺氣騰騰。
葛副縣長突然就開始數落她了。
“你說你能不能收拾一下?陳禾那孫子,大金鍊子都戴上了。你再看看你!”
沈清秋錯愕地道:“葛叔,我覺得戴金鍊子不是什麼好作風……”
再說縣裏的領導也沒有戴金鍊子的啊!
而且他金鍊子哪來的……
“人家自己有說法啊,說那些物件都是公家的,招商引資的時候帶出來撐場面的,誰也不會獨吞。”
沈清秋大喫一驚:“還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