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這是哪個峯的弟子?”
丹峯峯主:“這……咱們鶴鳴宗光是雜役弟子就有十萬之多,這一下還真分不出來到底是哪個峯的。”
獸峯峯主:“這小丫頭一看就是個普通人,是如何破掉陸成身上的罡氣的?”
宗主:“老夫也未曾察覺她身上的靈力,若不是修士,是否是作弊了?”
器峯峯主:“老子倒覺得並非作弊,韓良子乃我混元界第一劍客,也同樣並非修士,只要肉體修煉到極致,照樣能將修士打的哭爹喊娘。”
獸峯峯主:“赤炎你怎能拿韓良子與這小丫頭相比?這丫頭看起來不過二十歲,要知道韓良子光是修煉肉體與劍術就花了四十年時間!”
賽場上。
鬱臻甩了甩手,活動着微微有些發麻的手指。
到底是元嬰期的修士,若是普通人捱上她這一拳,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哪會像現在這樣,只是斷了一條胳膊這麼簡單。
鬱臻看着臉色由震驚轉爲陰沉的陸成,挑釁的勾了勾脣角:“我當是多厲害的人物,方纔對我那麼一頓亂噴,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陸成怒極。
他用靈力將自己斷裂的臂骨接上,一把長劍從手心冒出尖尖,他一把將長劍拔出,執劍朝鬱臻衝去。
鬱臻嗤笑一聲,不慌不忙的躲過陸成的攻擊,側身如閃電般探出兩指,夾住那寒光冷冽的劍身,緊緊的桎梏住長劍。
陸成大駭,慌忙想收回長劍,可劍身被鬱臻夾住,不管如何用力,竟是無法撼動分毫。
再看鬱臻,臉上始終掛着淺笑,一派的雲淡風輕。
“拜拜。”鬱臻忽然低語一聲,輕輕鬆開手,緊接着快速一掌拍到陸成胸口,帶着剛勁的掌風,速度之快,有破竹之勢,陸成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晚了!
碰的一聲。
陸成被這一掌擊飛,如風箏一般遠遠飛出十幾米,又重重的落在場外,濺起灰塵無數。
這一掌,只有四分力氣,但也足夠能傷到陸成內臟,若不喫靈藥恢復,起碼要在牀上躺上個三天。
陸成十分狼狽的趴在地上,劍眉緊蹙,臉陰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來,他實在不明白,怎會輸給一個雜役弟子,而且竟輸的如此乾脆!
他顧不上疼痛,想從地上爬起來再戰,可怒極攻心,剛爬起來沒幾秒鐘,一口鮮血噴出灑了遍地,隨即兩眼一翻,直挺挺的暈過去了。
壓倒性的勝利,讓全場再次寂靜。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目的不可置信。
這,這結束的也太快了吧!?
對方可是元嬰期修士啊!
竟然這般容易就被打敗了!?
我的天爺啊,這也太玄幻了!
鬱柳抱着鐵牛,有一下沒一下的捋着它柔軟順滑的毛髮,星眸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盯着場上的鬱臻。
好似周圍的一切都一下子消失了。
他的眼中只能看到一個人。
那是他的姐姐,他的愛人,他的救贖,他的一切。
“喂,你醒醒,醒醒,哈喇子要流出來了。”鐵牛的聲音驀然響起,它用尾巴尖輕輕搔着他的手指,調侃道:“你是癡漢嗎,這種表情。”
鬱柳回過神,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脣。
嗯。
乾乾淨淨的。
沒有口水。
他捏着鐵牛薄薄的耳朵,聲音淡淡,帶着點點威脅:“下次在騙我,把你扔去餵魚。”
“哼,你敢嗎?”鐵牛不怕他的威脅。
鬱臻這個毛絨控,可不會捨得它被扔掉呢。
鬱柳不可否認的哼了一聲,沒在吱聲,繼續看着場上的女人,視線狂熱,恨不得將倆眼珠子都貼在她身上。
站在場上的鬱臻似乎感受到了這股熾烈的目光,豁然回頭。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鬱臻露出蠱惑人心的笑容。
紅脣一張一合,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無聲的說了一句:主人的乖狗狗。
鬱柳讀出她的意思。
臉頰瞬間爆紅。
太太太太……太過於肆無忌憚了。
她總是這般的肆意,百無禁忌,好像所有的規則,道德,在她的面前,都不值一提,脆弱的還沒一張紙牢固。
鬱柳摸着滾燙的耳垂,心砰砰跳的厲害,如擂鼓一般似是要從胸膛裏跳出來,血液在這一刻沸騰翻滾無法熄滅。
這種可能會被發現的隱祕,讓他羞恥的同時又無法抗拒。
她真的好壞。
可鬱柳喜歡姐姐的壞。
今天的小狗,也被主人喫的死死的呢。
一旁的姜慕一邊目不轉睛的盯着場上直看,一邊隨口問身側的鬱柳:“鬱臻好像說了什麼,太遠了,我看不清,鬱柳,你看清了嗎?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鬱柳微微低下頭,隱住緋色臉頰,垂着眉眼,忍着心悸,聲音冷淡的回道:“我也沒看清。”
姜慕哦了一聲,也沒在繼續追問,接着神情認真專注的觀看賽場了。
鬱臻將落在小狗身上的目光收回,心情愉悅不已。
她真的太喜歡逗鬱柳了。
哎。
太壞了。
可怎麼辦呢?
她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