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飲品店的吧檯上,兩個人聊着天。
“你昨天剛從東吳市回來”
“是啊,這不剛回來就找你,不是想你了嗎”
“去去去,我可沒有龍陽之好,別噁心我,在哪兒待的怎麼樣”
“也就那回事,閒了一個星期,然後又做兼職做了將近一個星期。”
“有個事情做,還是不錯的。”
鄭翰鈺忿忿地捏捏飲品杯“我在興州被我爸媽煩的不行。”
“你爸媽也是關心你,你好好說不就可以和他們生什麼氣”
“我也知道,算了,不說這個,你高中志願填報完,還去東吳”
“不去了,在家學點東西,不能到了高中啥都不會,你說是不是”
“你想好學什麼嗎”
“想好了,吉他和散打。”
“怎麼想學這個哦,吉他好勾搭妹子,散打好裝,是不是”
“滾犢子,盡扯我還準備多看些書,”王乘風突然很深沉地說,“沒文化真可怕”
喝完飲品,王乘風和鄭翰鈺坐上公交車,目的地是新華書店。
新華書店處在興州市中心,靠近興州市第一中學,與之相對的是著名的購物中心千百益。
“鄭汗雨,”這是王乘風對鄭翰鈺的一個戲稱,鄭翰鈺抗議了很多次,但最終只能默默流淚接受,鄭翰鈺也不理王乘風,“鄭汗雨,你聽沒聽到”
“聽到了啥事說”
“在家,有沒有和咱初中同學聯繫,或者見過面”
“沒有,我不是說了嘛,我在家沒怎麼出去玩過。”
“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麼樣”
“初中已畢業,相逢是緣,不見也是緣,每個人都會有新生活,有些人喜歡新鮮感,有些人例如現在的你喜歡懷舊。”
“是啊,”兩個男生大白天在公交車上大發感慨,還好人不多,倆人坐得又靠後,不然以爲是三院跑出的的,“喲,沒看出來,在家倒是憋出點貨了”
鄭翰鈺剛要反駁。
“叮咚,請到千百益的乘客準備好,攜帶好隨身物品,公交車將要到站,請注意安全”
“鄭翰鈺你快點”
“等我把東西裝好”
下公交車,太陽正毒,人行道上來往的人很少,就連蟬都不願意打起精神,鳴聲有氣無力,完全沒有六月上半旬的氣息悠長。
興州市新華書店原本有三層,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第一層裝修成和其他第一層一樣的店鋪,所以如今的新華書店只剩下兩層。
新華書店緊靠一中。
和新華書店一樣,一中雖然在鬧市,但其中的人則是有條不紊的生活和學習,或許這也是一中作爲一流名校的底氣無論外面世界如何喧鬧與繁華,我自有我自己的生存之道。
王乘風對鄭翰鈺說“我去買兩瓶水,你要什麼樣的”
“冰泉就好,你速度點,這外面太熱了”
王乘風一臉恨鐵不成鋼外加嫌棄“誰讓你在外面等你去電梯入口哪兒等我,你個蠢貨我怎麼會和你成爲好朋友交友不淑啊”
鄭翰鈺悻悻地走進新華書店,“我是蠢貨,你不還和我是一樣的。”
“好了好了,你不是熱嗎趕緊去吧不然人家說我虐待未成年人。”
“你快去買吧今天喫的喝的都你請客你不是工作了嘛”
“你個厚臉皮,我也只幹了一個星期,我去買水了。”
在新華書店周圍尋了一圈,沒找到一家超市。
“不會這麼衰吧賣水的都沒有。”王乘風用手抹抹眉頭的汗。
繼續向前走,轉個彎一個小攤點出現眼前。
“柳暗花明又一村,大爺,大爺,你這有水嗎”
“有的有的,”坐在哪兒快睡着的大爺一個激靈,“小夥子要啥樣的水”
“那冰的有嗎給我拿兩瓶冰泉。”
“冰的有,但沒有冰泉,有山泉,要麼”
“要要要,來兩瓶,多少錢”
那大爺看着王乘風“一共六塊錢。”
王乘風看着賣水大爺,遞出十元錢,“六塊真的六塊”
“六塊”賣水大爺硬從王乘風手裏拽出十元錢,“來,小夥子,四塊錢,還要別的嗎”
王乘風忙搖頭轉身就走。
鄭翰鈺站在電梯入口,就是不上去,看見人多了,以爲是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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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那小夥子,幫我拿一下東西”鄭翰鈺一臉懵逼的拿過來,又送出去。
“你咋纔回來我在這站得,來往人以爲我是保安,還讓我拿東西”
“我去買兩瓶水,跑了五百米才找到,還只是一個小攤點,沒有冰泉,拿了兩瓶山泉。”晃晃手中的兩瓶水,“你猜怎麼着,那賣水大爺問我要了六塊錢”
鄭翰鈺站着說話不腰疼地說道“人家攤點也不容易,賺的就是這差價你節哀”
“還有,快走,我馬上真成保安了。”
新華書店收銀臺處擺的都是近期比較火的書,還有影視劇同步的書籍,兩層樓,一層主要是適合青少年用的書,另一層都是各個領域入門級書,或是專業性比較強的書。
在一層王乘風沒有找到想要的書,轉身對王乘風說“我去二層找書,馬上就來這找你。”
鄭翰鈺是欲言又止,二層的書都比較專業,看到好朋友去二層,感到很奇怪。
“那你先去找,我再看看。”鄭翰鈺悶聲說。
二層,王乘風直奔關於經濟金融的分類去,找了幾本股票入門和市場經濟分析入門的書。
尋到已坐下讀書的鄭翰鈺。
“你怎麼拿這麼多,而且這書能不能看懂都是問題。”鄭翰鈺小聲說。
“我就閒得看看,看不懂另說。”
翻開一本股票入門的書,簡單的術語也就單憑記憶,股票分析還是要技巧。
書越翻越快,有的東西看過就理解,該怎樣做心中自有權衡。
翻完最後一本,已經下午四點。
看到王乘風看完最後一本書,鄭翰鈺用胳膊肘搗搗王乘風“走,你不是說要請喫飯嗎”
“還不是你說的”王乘風翻翻白眼。
鄭翰鈺從牛仔褲右前兜掏出手機,“我先給我媽打個電話,晚飯不用等我,你不去打個”
“我當然打電話。”
千百益旁邊就有條小喫街,王乘風和鄭翰鈺一頭鑽進去,沙縣,蘭州,燒烤等各種花樣都有。
王乘風建議道“咱們去喫麻辣燙”
“你請客當然你拿主意。”
“我拿主意如果沒喫飽,或者沒喫好,你不還在心裏招呼我多少次”
“那不至於地,最多罵幾句,嘿嘿嘿”
走進一家麻辣燙飯館,原料不是按種類收費,而是按重量收費,無論葷素在一塊都是一個價,王乘風覺得的還挺好,能多喫點肉。
和鄭翰鈺挑挑撿撿,火腿腸、肉丸、鵪鶉蛋等葷類一個不少,再加兩塊方便麪,幾片青菜。
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去稱重處稱重,“您好,這個十四快七,這個十五塊六,是分開付還是在一起付”
“一起付,”王乘風看着服務員將碗一起放到稱重機上,“等一下,我問一下你這碗的重量有沒有去”
服務員愣了,回答道“肯定是去過的,不然我們怎麼能渾水摸魚那麼久不然早被顧客舉報了。”
“一共收您三十塊錢。”
王乘風掏出兜裏那僅剩的五十元錢,“這下好了,”轉過頭對鄭翰鈺說,“我當服務員賺來的錢只有二十塊了。”
王乘風將近一個星期的服務員工資先是買彩票花去了不少,然後又買喫的,零零碎碎的加在一起,也即將殆盡。
“你這樣能喫,看來我還要想辦法賺錢纔行”王乘風對鄭翰鈺打趣地說。
鄭翰鈺也不搭理王乘風,這傢伙話裏有話,搭理他只會喫虧跟多,不然被人誤會那就更說不清楚,這些事情鄭翰鈺還是很在意的。
五點半喫過麻辣燙,從小喫街走出,太陽還斜掛在東南天空中,暑氣還未消散,王乘風和鄭翰鈺四處溜達。
汗水一滴一滴從鄭翰鈺眉頭滴下,“咱們去千百益溜達溜達”鄭翰鈺建議道。
看着鄭翰鈺熱得囧樣,“那好,走吧,不過你想再讓我請客喫東西,恐怕不行了,咱們只能喝喝水,”王乘風對鄭翰鈺說,“兜裏只有二十塊錢,是真真正正的比臉還乾淨”
“不喫東西就不喫東西,喝點水總可以。”鄭翰鈺小聲嘀咕。
千百益是一個大型商場,幾乎全是賣衣服之類的生活用品,和衣食住行中的“衣”聯繫更多。
看着衣服的價格,王乘風和鄭翰鈺則是一陣驚呼,“這鞋怎麼那麼貴,一千四百九十九”
“你沒看鞋上面標的品牌是阿迪”
王乘風突然指着西北角在走動的兩個人“哎,你看那是誰”
“你管那是什麼,又買不起,”鄭翰鈺看到貴的東西多了也不一驚一乍,邊說着繼續看眼前的東西。
“不是,你個蠢貨,我說是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