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不必擔心。”
“是。”
“等一會你把我們送到位置以後,就開車找一個汽車旅館之類的地方,如果紀言琛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讓你在那邊待命的。”
司機聽這話就知道,雲瑤是爲了讓他不受罰,纔會故意這麼安排。
他感激地說:“雲瑤小姐,主僕之間同進退也沒什麼。”
雲瑤,“你們把我當成你們的僱主之一,而沒有把紀言琛的命令當成唯一執行,就光這一點,我就有義務護住你們來之不易的工作,照我說得做就好,不用有心理陰影。”
司機對着雲瑤鞠了一躬,“我知道了,謝謝雲瑤小姐。”
雲瑤笑笑,與斯派克一起上車。
斯派克將地址給了司機後,車緩緩行駛,開到了一個光是大門就很顯奢華的小區前。
“提交你們的業主令牌,不然我們這是不讓進的。”門口的保安不提杆子,將三人攔在了門口。
斯派克拿出一張類似名片的鐵牌。
保安斜眼看了一眼,“這不……哦哦!斯派克公爵,您請進。”
保安立刻摁下按鍵把杆子提了上去,滿臉堆笑地看着三人。
司機一腳油門,雲瑤問:“連小區的保安,也知道你的身份嗎?”
“我來你們國家算是頭等大事。”斯派克笑了笑,“我到京城那麼必然整個京城的高檔小區保安,都會知道我這張通行令的含金量。”
“原來如此。”
“至於其他地方,我和普通人一樣,拿不拿出這個通行令都能進。”
雲瑤瞭然頷首。
雲瑤皺着眉打量周圍。
這是一棟別墅,但比起周圍花園漂漂亮亮,有許多雕塑的別墅,這一棟別墅顯得格外陰沉和死氣,入目所及處只有爛掉的花草。
而且,別墅外圍的大鐵門並沒有鎖上,斯派克輕輕一推,兩人就進了花園。
“是誰來了?”
別墅的門也是虛掩着,裏面傳出來一道很滄桑的老婆婆音。
斯派克,“我是f國的公爵,斯派克,之前跟林江先生說過,今天會來到這裏。”
“原來是斯派克公爵,真是有失遠迎。”裏面的人輕輕將門拉開。
一個拄着柺杖,頭髮全數花白,滿臉皺紋,眸子混濁,穿着被洗到褪色長裙的老婦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雲瑤從未見過如此蒼老的人。
她感覺只要一陣稍大的風,這個老婦人就會被吹倒,失去生命。
“這位是……”老婦人看着雲瑤眼神有幾分疑惑。
“她是雲瑤,林宛秋的女兒。”
林宛秋。
聽到這個名字,老夫人瞪大了混濁的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雲瑤,半晌,她竟小聲地抽泣起來。
鼻涕和眼淚順着皺紋淌下,令她看起來十分悲傷。
“宛秋啊,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宛秋,我對不起宛秋啊……”
老婦人反反覆覆地說着這句話,哭到肩膀顫抖。
“媽,你先回去休息。”
在老婦人的背後。
一個穿着西裝,看起來正值中年頭髮卻完全花白的男子,用極其複雜的眼神靜靜注視着雲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