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雲瑤身邊，“對，我是故意的。”
“爲什麼？你想做什麼？”
“我想知道，他的雙腿到底是不是殘疾的。”莫天相對雲瑤笑。
他笑起來，莫名有幾分乖的意思。
但，這種乖讓雲瑤膽寒。
她可不會天真到認爲莫天相會是個‘乖’的人。
她反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你在利用我，是嗎？你對我的好，都是因爲要利用我？”
“沒有，雲瑤，我只是想讓你看看，那個在外人眼裏是神的人，我也有辦法，讓他在我面前臣服，我比他更能保護你。”
“你喜歡的難道不該是棠荔嗎？她都已經回來了，你又何必在我這裏……”
“噓。”莫天相食指落在她的脣上，他深深凝望着她，“瑤瑤，不要提及其他人的名字。”
雲瑤錯愕。
莫天相寵溺而溫柔地看着她，“棠荔也好雲瑤也罷，我喜歡的是你，而不是一個名字，我一見鍾情的是你散發出來的氣場與氣質，而不是這張皮。”
雲瑤不相信，可莫天相實在太過真誠，她質疑的話到嘴邊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痛苦的哀嚎聲。
雲瑤立刻鬆開了莫天相的領子，轉過頭朝樓下看去。
見並不是紀言琛捱打，她才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她的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紀言琛坐在輪椅上，他的周圍足有八個人圍繞。
他們對着他的腿與上半身，進行着非常猛烈的攻擊，而他只能操控輪椅躲避，或是借用地形，使用雙手回擊。
雲瑤的手心莫名捏了一把汗。
她緊緊抓着欄杆，望着樓下的紀言琛，心裏是控制不住的焦急。
莫天相將她的反應全部收入眼底，他幾分落寞地垂着眸，嘴角的笑意也是越來越苦澀。
表面上的愛與不愛很好僞裝。
可是這種情況下要怎麼隱藏愛意呢？
紀言琛願意爲了她隻身犯險，而她因爲紀言琛如此緊張忐忑。
他們，多恩愛。
莫天相覺得自己瘋了，甚至有些受虐上癮，越是看他們這樣濃情意切，他越是想將輸贏爭個徹底。
“你愛他嗎？”莫天相靠近雲瑤，薄脣幾乎貼在她耳側。
“你走開！”雲瑤反應很大地避開了他。
莫天相一把將她的肩膀控制住，擁她入懷中，指着樓底下的紀言琛，“告訴我，你是愛他，還是不愛他，我會考慮給他少準備幾個對手。”
雲瑤冷冷地看着他，“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
“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會不會照做？”
“那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愛紀言琛，也不可能愛紀言琛。”雲瑤一字一頓，說得極其緩慢。
“如果你不愛他的話，爲什麼你的眼睛裏，有那麼多爲他着急的情緒，你看他的眼神，騙不了人。”
剎那間。
雲瑤愣住了。
她自己從未想過，她對紀言琛，會有如此深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