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琛已經逐漸體力不支，而且因爲都是在被動挨打，他的手臂已經出現了淤青。
再厲害的人，坐在輪椅上想要跟訓練有素的人打得有來有往，也是不可能的事，雲瑤非常清楚這一點，隨着時間推移，紀言琛只會越來越難以抵擋他們的攻勢。
雲瑤終於忍不住，向莫天相開口，“夠了，讓他們停下來。”
莫天相輕笑，“你不是說你不愛他嗎？既然不愛，又何必讓我叫他們停下，你若不愛，若不喜歡，他的生死你該不在意，不是嗎？”
雲瑤握緊了拳頭，“莫天相，你別讓我討厭你！”
莫天相，“我並不在乎你討厭我，或者我們可以看看，這個裝瘸的紀言琛到底什麼時候纔會站起來？”
“莫天相！”
她極其失望地看着他。
爲什麼？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莫天相只是帶着淺淺淡淡的笑意，他虛僞得好像一隻，需要靠吞噬她的着急才能存活的笑面虎。
眼看着紀言琛幾乎要被打倒在地了，雲瑤忍不住地從樓上往下衝，莫天相併沒有攔住他，只是面色越來越陰沉。
很快，雲瑤來到了紀言琛身邊。
她護住了他，冷冷地看着那些人，“你們，離開。”
那些人看了她一眼，又彼此對視了一眼，居然真的聽話走開了。
雲瑤沒想到她說話這麼有用，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轉過身，正要詢問紀言琛的情況如何，卻見對方用極其冰冷和譏諷的目光望着她。
雲瑤不禁一怔。
紀言琛操控輪椅，轉身就要走。
啪，啪，啪——
莫天相緩緩下樓，他帶着陰柔的笑意，踱步往兩人面前走，“紀少這麼快就要走了嗎，不在這裏多待一會？”
“今天的事，我記下了。”紀言琛連回頭都懶得。
“我請來了你最愛的女人，也請來了我最得力的一幫助手，這種待遇你的確該好好記下。”
“最愛的女人？她……也配？”
紀言琛冷聲譏諷的嗓音，讓雲瑤心裏很不好受。
不是痛。
是空。
特別特別的空洞。
她目光都有幾分呆滯地望着他的背影，一時忘記了反應。
她其實能夠理解，紀言琛在這種情況下看到她，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莫天相會做出這種事。
如果早知如此，她是不會這樣接近莫天相的。
“她配不配我不知道，但紀少已經來到了我竹寒閣，就別這麼輕易地離開了。”
“什麼意思？”紀言琛終於操控輪椅，轉身與莫天相面對面。
兩人不過只是視線對上，就已經爆發出不死不休的氣場。
莫天相眯了眯眼睛，他那雙狹長的眸子微微上勾，笑意越發森冷，“請你在竹寒閣，好好度過一晚，不好嗎？”
“滾。”
“不光是你，我還請來了沈鶴。”
“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要着急啊，紀少，我們的遊戲，纔剛剛開始。”
莫天相說完，寵溺地摸了摸雲瑤的頭頂，“抱歉了，瑤瑤，把你捲進了我們的世界，但是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