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州抓着雲瑤的肩膀，將她摁在了牆壁上，“雲瑤小姐，棠荔的記憶還沒有完全回覆，經不起你這樣的測試，如果你讓她回想起了不想回憶的事，她會……”
“既然你看出來了，也就該知道，我根本不相信她失憶了吧。”
蘇瑾州一怔。
雲瑤笑笑，“蘇瑾州，你好像把我當成傻瓜了。”
蘇瑾州抓着雲瑤肩膀的手指繃緊，他薄脣顫抖着半晌，才道：“雲瑤小姐，其實我並不希望你這麼聰明，這件事對你來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足夠了。”
雲瑤淡淡道：“我也沒想要睜開我的眼睛，結束我裝糊塗的表演行爲，我只是單純好奇她的藝術天賦到了怎樣的境界而已。”
蘇瑾州，“你應該是想從這一點上確定，她到底是不是棠荔吧。”
雲瑤，“無論你怎麼想，我都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而這個答案你即便不來質問，我也已經得到了。”
雲瑤太聰明瞭。
蘇瑾州望着她苦笑，“那麼，你要怪我嗎？”
“怪你什麼？”
“我……”蘇瑾州難以啓齒。
“怪你沒有做好一個醫生該做的本分？怪你身爲人卻沒有應有的道德？還是怪你助紂爲虐，幫着棠家來騙紀言琛？我可沒那麼閒得慌。”
雲瑤勾起脣角，笑意冷漠，“我只知道，紀言琛的事與我無關，棠家的事與我無關，你們把這水弄得越髒、越渾我便越得利。
如此情況之下，我爲什麼要怪你？
我還得謝謝你不是嗎？
喔，對了，蘇醫生，我認爲我們不太熟悉，所以請你不要在我面前展示你的三觀和糾結，我不想聽。”
雲瑤直接走進廚房。
蘇瑾州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他張了張嘴，想叫她姓名，最終只發出嘆息的音節。
……
雲瑤與蘇瑾州分別拿了水出來。
雲瑤端着茶，蘇瑾州拿得卻是飲料。
紀言琛和紀老太太選了茶，棠荔卻接了蘇瑾州手裏的飲料。
兩人重新入座。
紀老太太緩緩開口，“剛纔你們不在的時候，荔荔也跟我說了，她對德式風格設計其實並不太瞭解，需要雲瑤你幫忙一下。”
雲瑤頷首，“這自然沒問題。”
紀老太太滿意頷首，“既然這件事已經確認妥當，那麼言琛啊，你就安排一下荔荔去設計部上班的事，這一開始給太高的職位也不好，先從副部長開始吧。”
雲瑤：……
副部長還不算高職位？
紀老太太對於棠荔的偏愛，當真是明顯。
紀言琛淡淡道：“以她的資歷和學歷，當副部長夠了，但需要經過提拔，再議。”
他都已經這麼說了，紀老太太自然也不好再表態，只是說自己累了就上樓。
蘇瑾州起身，“言琛，正好你已經很久沒做體檢了，我幫你做個體檢？”
紀言琛淡淡瞥了他一眼，“有事？”
蘇瑾州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走吧。”
兩人一走。
客廳裏只剩下雲瑤和秦漫柔兩個人。
秦漫柔開口，“你到底，在試探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