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棠聿不知道莫天相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並沒有直接答應。
倒是雲瑤開了口，“是害怕，奶奶在那麼多人面前見到我，說一些不該說得話嗎？”
莫天相頷首。
棠聿莫名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沒有任何問題，今天就可以安排，不知道莫大少這兩天有沒有時間呢？”
“時間，自然是有的，只是地方，我要安排。”
“我沒有問題，奶奶也沒有任何問題。”
一拍即合。
棠聿直接當着莫天相的面給奶奶打了電話，老人家得知可以見到雲瑤，心裏十分高興。
雲瑤卻是好奇，“她都沒有見過我，爲什麼會覺得高興呢？是看過我的照片，覺得我像棠荔嗎？”
棠聿搖頭，“奶奶一直都跟我說，她很想見見你，也很喜歡你。”
雲瑤猜測奶奶可能知道她跟棠荔的身世問題，但是沒有說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早點見到老人家也是好的。
棠聿直接留在了竹寒閣，畢竟外面紀言琛的人找雲瑤找得天翻地覆。
他從竹寒閣進，又從竹寒閣出，若是被人發現了，會有些麻煩，所以莫天相索性留下了他。
第二天。
莫天相約好了地方，棠聿也給奶奶打了電話，得到確定的答案以後，莫天相帶着雲瑤前往預訂好的茶室，棠聿則回家接奶奶。
茶室在市中心的一處公園內。
茶室外是一望無際的湖，茶室內雖然光線比較暗，但每一桌都有專門熱茶的小蠟燭與茶臺，因此整體的環境十分安靜祥和。
“下棋嗎？”莫天相笑問。
“不了，等會長輩來，我們還在玩棋不好。”
“她不會覺得不好。”
“爲什麼？”
“你奶奶吳月川，曾經是京城名震天下的棋手，你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棠建國是個……廢物，下棋都不會。”
雲瑤沒接話。
無論她是雲瑤還是棠荔，棠建國都是她的父親，但是棠建國不僅不認她，而且對她的態度十分惡劣。
她不想參與跟這個人有關的任何話題。
莫天相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沒想到你這個女兒，倒是跟你奶奶和那個人一樣優秀。”
“那個人？”
“你的姐妹。”
“你好像不太喜歡她。”
“嗯。”
“爲什麼？”
莫天相沒說話。
雲瑤皺眉。
正在她想追問的時候，棠聿帶着吳月川到了。
雲瑤本以爲她會看到一個蒼老的婦人，卻沒想到，吳月川居然如此……風華絕代。
她一頭銀白髮，穿着華麗的風衣，帶着淺淺自信的笑容，並沒有拄着柺杖，每一步虎虎生風。
棠聿跟在她身邊都變得遜色。
雲瑤瞬間站了起來。
吳月川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滿意地點了點頭，“是我孫女應該有的樣子。”
雲瑤的眼眶，不知爲何，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