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那，我先去，還是我們一起過去？”
莫天相沉默良久，才跨步，示意言桃跟上。
言桃跟在他的身後，與他一起來到紀言琛的車前。
見莫天相來了，紀言琛讓司機開了鎖，“你可以下車了。”
雲瑤狐疑地看他，“你就這樣讓我走了？”
“不然？指望你關心一句，我的手疼不疼嗎？”紀言琛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雲瑤尷尬地低下頭，“我……”
紀言琛打斷她，“下車。”
雲瑤心裏莫名多了些愧疚，但想到之前紀言琛對她做的事，不也沒在乎過她的感受嗎？那她又何必管他受不受傷？
可……他是因爲她才受傷的。
雲瑤張了張嘴，想說些關切的話，又覺得沒必要。
這次的事，就當是她對不住他好了，從此以後他跟她兩清了。
最終。
雲瑤什麼也沒說就下車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紀言琛突然側過頭，他望着她的背影，眼底是一片猩紅。
他爲她受傷，可她從頭到尾除了說要找莫天相之外，都沒跟他說過話。
她的眼裏，都沒有他。
掌心傳來的疼痛，像是在譏諷他。
紀言琛冷冷地命令，“開車，回去。”
司機被他的聲音冷得打了個哆嗦，“是。”
雲瑤人剛站穩，就感覺到車門幾乎貼着她的後背遠去。
好在莫天相拉了她一把，她跌進他懷裏。
“這紀言琛……”莫天相冷斥，“這麼急着去投胎？”
“找你們的。”雲瑤本來想問他們來這裏找高鋒做什麼，但她想說來說去也就是藝術品，所以她一想覺得雲啓東的事情比較重要，便道，“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
莫天相陷入沉思。
言桃則猜測道，“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把雲啓東保釋出來？”
雲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言桃，“而且雲啓東怎麼知道你要去參加圍棋比賽？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我們幾個自己人，就只有棠家那些人了，難道是他們告訴……不……你在外面也沒有其他仇人。
所以，是棠家人吧。”
雲瑤咬脣，“棠曦有這麼大本事嗎？”
言桃一時也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大膽了。
棠曦要是有這麼大本事，還用跳樓威脅紀言琛做什麼？
莫天相，“棠建國。”
這名字一出，雲瑤先是愣住，隨後一種莫名的疼痛和憤怒從心間升起。
一個父親要她死。
一個父親出賣她。
她雲瑤是多麼見不得人，才換得他們如此對待？
莫天相握住雲瑤顫抖的雙肩，“不必在意，我讓人抓住雲啓東，你有什麼想問的，想說得，都一次性說個明白，罵他消消氣好了。”
雲瑤失神地望着他。
莫天相笑了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沒想到我會對你這麼好嗎？”
可是，遠不止如此，雲瑤，我只會對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