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曦的眼睛越瞪越大，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些什麼，但最終只是緊緊咬住下脣，一言不發。
如果只能如此，才能得到她應得的一切，那就這樣吧。
夜晚。
吳月川回到家時，整個棠家的燈火已經全部滅盡。
她皺了皺眉，詢問身邊的助理，“今天熄燈熄得這麼早？”
助理也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啊，按道理說一般是十點多才會熄燈的，今天怎麼……”
吳月川沒說話，直接推開了棠家大門開了燈。
漆黑一片的房間緩緩亮了起來。
站在樓梯口的秦漫柔主動走上前，“奶奶，您回來了。”
吳月川擡眸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一個人找我？”
“是啊，我想請您到房間裏喝杯茶。”
“這麼晚了叫我喝茶？”
“是這樣的，我這裏有一份，關於雲瑤的檢舉信，我想您應該看看。”
吳月川若有所思地點頭，“帶我去看看。”
秦漫柔笑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主動走在前面給吳月川帶路。
兩人一上樓。
早就準備好的棠曦立刻端了水過來，“奶奶，今天早上我……多有得罪。”
吳月川看都沒看她一眼，對秦漫柔說道：“你說得有關雲瑤的檢舉信，拿給我吧。”
棠曦不甘心地咬了咬脣。
雖然。
早在秦漫柔制定計劃的時候，棠曦就已經非常難過了。
她真想不明白，吳月川明明是她的奶奶，爲什麼會對雲瑤那麼好，她在心裏堅決不相信雲瑤就是棠荔，可是，奶奶認定了，也就怪不了她了。
“姜羽？”吳月川眉眼浮上一層薄薄的笑意，“你拿出來我看看。”
棠曦將早就準備好的信遞給吳月川。
吳月川看了一眼，譏諷地勾起脣角。
內容無非就是雲瑤作弊，攜帶與比賽相關的電子設備進場等等。
字跡倒是和姜羽有那麼幾分相似。
只是可惜。
吳月川將文件放下，“你們在做這件事之前，沒問過我今天出去是見誰的？”
秦漫柔和棠曦對視了一眼，笑着說：“您不是去找言琛哥的嗎？”
“嗯，我的確是去紀氏集團，只不過我並沒有見到紀言琛。”吳月川頓了頓才緩緩說道，“我見到了言桃和姜羽。”
頓時。
秦漫柔和棠曦如遭雷擊。
秦漫柔會選擇姜羽做藉口，是因爲姜羽跟雲瑤關係好，看起來爲人也很正直。
卻沒想到，吳月川今天居然見了姜羽……
秦漫柔的計劃被完全打亂了。
她握緊了拳頭，笑容有些僵硬，“這樣啊。”
“她有這個時間，把這信給別人，怎麼不當我面給呢？”吳月川只覺得面前這兩人好笑得很，“曦曦，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能學會長大。”
“我……”棠曦百口莫辯。
“好了，我回去休息了。”
眼見着吳月川要離開。
棠曦心裏極其不甘，她追了上去，“可是，奶奶，這麼多年了，你明明應該最喜歡我纔對，爲什麼一見到雲瑤，你就喜歡雲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