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想過雲瑤會如此伶牙俐齒，更沒想到她說話這麼兇狠。
雲瑤死死地盯着蘇瑾州，彷彿只要他再繼續辯解，她就會繼續撕碎他蒼白無力的藉口。
蘇瑾州變得沉默。
秦漫柔卻道：“是，我承認開設賭場是我的錯，提供貸款是我的錯，但這個人到底是自己跳下來的，還是被人跳下來的，還是有待商榷的吧。
到底是與我有關，還是與我無關，也不是你一張嘴就能說清楚的。”
雲瑤瞭然頷首，“的確，我認爲秦漫柔小姐說得非常有道理，所以池軒，你快去忙吧。”
池軒，“你跟我一起去吧，如果你不介意。”
“好，走吧。”
雲瑤和池軒一起離開。
秦漫柔像一個落敗者一樣，依舊坐在地上。
蘇瑾州俯身將秦漫柔抱入懷中，“別擔心了，我相信你的爲人，這件事不會跟你有關係。”
秦漫柔眼眶倏然一紅，“對不起啊，明明是想幫你的，但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真是對不起，蘇瑾州，對不起，對不起，對不……唔……”
她話還沒說完，蘇瑾州直接吻了她。
他低聲道：“沒什麼，我知道你是爲了這個家，我們都沒有選擇，是我們自己親手把選擇一一掐掉，只剩下如今這一條路好走。
我不怪你，也不會怪自己，走到今天，我們都是咎由自取。”
秦漫柔緊緊摟着他，用力地搖頭，“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只要是能跟你多點時間在一起，我根本不介意結局是什麼樣子，只要有你就都可以。”
“好，那就記住了，爲了我，不要放棄，不要犧牲自己，好嗎？”
“蘇瑾州……”
“我愛你，小柔。”
秦漫柔這才紅着眼睛點頭。
是我一直虧待了你，還讓你走上了這麼危險的路。”
秦漫柔不再說話。
她想。
只要是在他懷裏的。
哪怕一會她被抓走判刑死掉都無所謂。
只要蘇瑾州的心裏從此有她，就好。
……
別墅裏。
雲瑤和池軒查看了所有的地方，詢問了所有人，畫出了二十一張畫像。
雲瑤指了指其中幾張畫，“這次的事跟秦漫柔沒有太大關係，是那兩個人利慾薰心痛下殺手，還未造成跳樓的假象。”
“嗯，我跟你的看法一樣，至於證據……”
雲瑤指了指另一張畫，“在這裏。”
池軒笑着點頭，“看來都齊了，我們可以去找人宣佈了。”
“等一等，剛纔我們搜索的都是跟案件有關的事，還沒有問過這裏的貸款匯率是多少，根據我剛纔的觀察，我覺得，秦漫柔在這件事裏，恐怕沒有犯法。”
“開設賭博場所怎麼會沒有犯法？”
“嗯，但是你看到現金了嗎？”雲瑤反問。
池軒一愣。
雲瑤，“無論是來的人，還是秦漫柔本身，他們居然都沒有現金，也就是說，就算這些籌碼代表着錢，但只要他們還沒有用籌碼換錢。
我們就沒有辦法對秦漫柔怎麼樣，畢竟她完全可以說，他們只是在拿這些籌碼玩麻將。
棋牌室可不算違法，來金錢的纔是違法的。”
池軒：……
他居然把這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