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堅持，我相信如果做了，必然會留下一些痕跡，我先去找你們，見了面再說。”
“你一個孕婦，這麼奔波不太好，我已經跟當地的警局說了，他們會把檔案全部給我們，然後這邊的現場我也已經拍了照片做了二次取證，沒問題的。”
雲瑤應下，“好，麻煩你們了。”
池軒笑，“你這說得什麼話，我也是爲了我自己。”
“我知道如果是你自己的話不用這麼麻煩。”
“但是你教會了我，在可控的範疇內，用永遠不會改變本心的方式去做事，這份恩情我會一直記着的。”
雲瑤也只是笑笑。
池軒那邊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和雲瑤交代了幾句話後離開。
雲瑤重新躺回牀上。
她閉目養神還沒到一分鐘房間的門就被打開。
她望去，紀言琛控制着輪椅進屋，門關上後他就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把一些還熱着的食物放到牀頭櫃上。
雲瑤抿了抿脣，“我不餓。”
“你已經睡了這麼久了，不喫點東西，不行。”
“才睡了一個小時。”
“嗯，很久了。”
雲瑤：……
這人講不講道理啊。
雲瑤本來想說她不想喫，但是瞥了一眼，紀言琛居然買了小籠包，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非常想喫小籠包，尤其是想蘸着醋喫小籠包。
她不情不願地拿起醋包，咬開一個口子倒出醋，掰開一次性筷子喫小籠包。
油而不膩的口感，醋的陣陣酸意在舌尖蔓延。
雲瑤喫得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
紀言琛啓脣，“我聽池軒那邊的人說，證人死了？”
雲瑤瞪他，“你開心了？”
紀言琛，“意料之中的事而已。”
“意料之中？”
“嗯，雲瑤你有沒有想過，你能走到今天，是因爲什麼？”
雲瑤扯了扯嘴角，“因爲你。”
紀言琛失笑，長指在她眉心一點，“我的問題，倒沒這麼膚淺。”
雲瑤又吃了一個小籠包，“那你說說看，我能走到今天，不是因爲你，是因爲什麼？”
“因爲你是雲瑤，因爲你是棠荔，因爲你的母親是林宛秋。”
“嗯……？”
“倘若，你的母親不是林宛秋，你不會認識我，不會認識莫天相，也就不會認識高鋒，不會成爲須影。”
雲瑤沉默地頷首。
這個，她認可。
紀言琛，“而林宛秋背後的林家，你背後的雲家，尚且還只是一個小家族，就足以培養出一個能夠撬動整個藝術界引發地震的你。
遠在林家和雲家之上的棠家，明面上受限良多，但背地裏擁有什麼手段，沒有任何人清楚。
你是個程序正義的人，但是這個世界上，許多事不講程序也不講正義。”
雲瑤直接放下了筷子和食物。
她極其失望地看着紀言琛，“所以呢，你在勸我放棄？”
“我勸了，你就會聽我的？”
“不會。”
“所以我何必勸你。”
雲瑤一噎。
這紀言琛怎麼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