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晨低下頭，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本來就是因爲哥哥說了，纔會來學校裏接近姜羽，結果現在還意外知道了她的祕密，站在道義的角度上，他實在不該把她的事告訴哥哥。
可是如果不告訴哥哥……他就是在騙自己的家人。
這種裏外不是人的感覺真糟糕。
陸晨曦望着姜羽，上上下下的打量，卻沒有看出一點她是女孩的跡象。
姜羽緩緩摘下自己的眼鏡，又將外套脫了下來。
這下。
她猛得一看，的確很像網絡上流傳的言桃的女朋友。
陸晨曦眼睛越瞪越大。
陸晨晨也才突然反應過來，如果姜羽是女孩，那麼她和言桃……不知道爲什麼，陸晨晨心裏莫名刺痛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追究這種感覺因何而起，就被姜羽的面容吸引住了。
不戴眼鏡的姜羽，看起來更清秀了，再加上她把外套脫了下來，沒了肩墊，整個人的輪廓也柔和嬌小許多。
如果說姜羽之前的模樣，像個十幾歲的少年，那麼她現在就有近二十歲小少女的感覺。
她在年紀和樣貌上打了個擦邊球，把嬌小可愛僞裝成了少年感。
陸晨曦吞了吞唾沫，有些話在嘴邊，說不出口了。
姜羽淡淡道：“你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要付出一些東西，你當然可以覺得委屈，陸晨晨也的確沒資格指責你，但我還是要提醒你。
想要得到就得付出和失去，你想得到昂貴的東西，你可以努力學習走光明的路，也可以和陸家一刀兩斷開始勤工儉學。
既然你選擇少奮鬥了，選擇了歧途，就不能阻止別人對你的歧途指手畫腳。
陸家的做法噁心，你與他們同流合污受他們威脅，可憐但愚蠢，不值得同情。”
雲瑤招了招手，姜羽立刻來到她身邊。
雲瑤摸了摸她的頭，“看樣子，你對陸晨曦的第一印象不錯。”
姜羽一怔。
是嗎？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雲瑤嘆了口氣，薄脣勾起一抹淺笑，“陸晨曦，我給你兩種選擇，第一種離開陸家到我身邊做事，第二種把今天的一切忘了繼續在陸家求生，你選吧。”
“我選第一種。”陸晨曦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就不問問我，要讓你去做什麼？”
“總好過在陸家做的那些事。”
“錢可能會少。”
“我……我這個人比較功利，所以我看得明白，你是在給我機會，現在錢多錢少無所謂，以後我是有出路的。”
“不錯，很聰明。”
陸晨曦眼眶一紅。
這麼多年，還沒有人誇過她。
雲瑤，“我要你做的事非常簡單，這個學校裏有一個情報機構，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這個情報機構，並且掌握主權。”
陸晨曦眼睛一亮，“這個太簡單了！”
雲瑤笑着頷首，“這一步的確不是很難，但第二步，我要你讓情報機構走出校園，並且盈利，並且不能在校園中盈利，並且我只會給你一萬塊的起步資金。”
一萬塊的創業資金。
就連紀言琛都不禁皺起眉。
讓他回到他的大學時期，再剝奪所有人脈，僅憑天賦與智商用一萬塊來創業，他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陸晨曦……
一個靠着混喫混喝走到今天的人，能完成這種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