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帶着雲瑤走進監獄,七拐八繞地來到一間辦公室裏。
一個面露兇相,但渾身又散發着一股正氣的男人,拿着一串鑰匙,帶着兩人來到一座特殊牢房前。
路上,男人告訴沈鶴和雲瑤,這一座牢房是單獨存在的,裏面有一切該有的基礎設施,甚至可以媲美一些五星級酒店。
“爲什麼棠建國能住這麼好的牢房?”雲瑤皺眉。
這和她想象中的牢房完全不一樣。
沈鶴道:“因爲我們還需要知道他的祕密,所以必須讓他覺得,他是有利用價值的,但是雲瑤小姐,我們請你來恰巧就是想要摧毀這種感覺。
我們想讓他知道,如果不說出那些黃金在哪,他就會死,我們給了他有恃無恐的環境,現在需要你打破這種環境。”
原來如此。
雲瑤,“那我們進去吧。”
男人打開牢房的門,沈鶴與雲瑤一起進入牢房。
實際上。
這座牢房的設施要比五星級酒店更好。
除了看不見風景這一點,無論是牀還是電視機,廚房還是浴室,都乾淨整潔溫馨至極,而且,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零食和飲料,知道的棠建國是來坐牢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來享受生活的。
這個畫面極大激怒了雲瑤。
即便她知道,這麼安排是好的,是爲了讓棠建國放鬆警惕。
但。
她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喲,來了。”棠建國正聽着cd,端着紅酒杯,站在房間中央隨着音樂擺動身體,“真沒想到啊,你居然會來看我,我還以爲上一次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他們當然可以殺了我,也可以讓我生不如死,但是我一旦死了,那些金條就真的沒人知道在哪了。”棠建國抿了一口紅酒,“我是不會說的,你們死心吧。”
雲瑤,“我對那些金條在哪根本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死刑已經宣判了,你知道嗎?”
棠建國的動作突然一頓,他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什麼?”
雲瑤,“網絡上民聲沸騰,你死亡的消息必須傳出去,也就是說,即便你有這張免死金牌,你這一輩子也就只能生活在這個牢房之中,永遠得不到自由。”
棠建國放下紅酒杯,混濁的眼珠精明地來回轉動,“這不可能,他們不可能判我死刑!”
“難道你覺得,你拿出這張免死金牌以後,你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
“他們會留你一條性命,這是必然的,但是永遠不會再有人知道你還活着。”
棠建國突然背脊一陣發涼。
如果是這樣。
那他不比死了更難受!?
雲瑤不疾不徐地說道:“更何況,你放金條的地方我能猜到一二,在法院判你死刑之後,你的一切身份都被剝奪以後,你覺得棠曦也好,棠家的其他人也好,爭得過我嗎?
你的一切不動產都是我的。
到時候我慢慢搜,總能搜到那些金條。
棠建國,你以爲你無懈可擊嗎?
你也仔細想想,那些金條到底是真的能讓你活着的免死金牌,還是一張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