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辦法吧，留下莫天相。”李春剛的目光，始終落在紀言琛身上，“這麼多年，我沒求過你一件事吧，言琛，一件都沒有吧。”
紀言琛頷首。
李春剛，“就當老師求求你了，好嗎？這雲瑤也好，莫天相也罷，留下一個我就是死也瞑目。”
“真的沒有其他人選？”
“但凡有，就不會到今天。”
紀言琛，“嗯。”
眼看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紀鴛鴛還沒回過神來，直到病房裏的人全都離開，只剩下她跟李春剛。
她眼淚突然落下。
李春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難過了？”
“我不明白。”
“這個世界不會順着你的想法運行，我知道你一直想當我的接班人，但是紀鴛鴛，你把自己保護太好了。”
紀鴛鴛臉色更是蒼白。
李春剛，“你覺得只要做做任務，就可以坐上我的位置，你以爲只需要得到他人認可，這個位置我自然會交給你，所以你不冒險，你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活下去。
這本來沒錯，但你錯就錯在，沒明白一件事，我所在的位置不代表名譽，也不代表權利。
它代表的是責任。”
紀鴛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門的。
她只知道，李春剛那不帶任何情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有種難以言喻的痛，他的眼神，就像刀子。
這雲瑤。
紀鴛鴛握緊拳頭。
莫天相他可以忍着，但是雲瑤，憑什麼她要忍着。
他們把雲瑤吹的天花亂墜，可她的本事，不就是找到韓崎嗎？
有什麼值得高看的？
……
雲瑤和莫天相來到醫院外的公園裏。
她靜靜坐在木質長椅上，出神地望着遠處。
“高鋒的事。”莫天相開口。
“沈鶴找你了嗎？”
“嗯。”
“所以呢，你要跟我解釋嗎？”雲瑤轉過頭看他，“這麼久了，久到我連孩子都生了，你終於願意解釋了？我的好朋友？”
莫天相，“我在賣違禁品。”
雲瑤瞳孔收縮。
她也不想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莫天相被打得頭向旁邊側了過去。
雲瑤冷冷地說：“莫天相，我知道你噁心，但沒想到你這麼噁心。”
莫天相呼吸一顫，感覺心臟都被人擒住。
瑤瑤說他噁心。
這就是他不敢出現在她面前的原因。
他出現在她面前，必然不會對她撒謊，而她知道真相，必然會厭惡他。
他明白。
“你真是讓人，厭惡。”雲瑤的聲音依舊冰冷。
“瑤瑤，我有苦衷。”
“嗯，我理解你的苦衷，明白你這麼做的原因，我不生氣，一點都不生氣，只是發自內心的失望而已。”
雲瑤說完就站了起來。
莫天相直接從身後將她抱住，“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瑤瑤，沈鶴他們明知道我在做的事，但是卻沒有來找你，甚至還告訴了我李春剛在這裏，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原因？
雲瑤眼神迷茫，心裏卻十分篤定。
她想，她其實猜得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