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說得嚴肅且認真，“你有什麼隱藏的苦衷，我不想知道，真的，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莫天相，“聽我解釋，哪怕只有一句話。”
“……我說了我不想聽，你爲什麼還要逼我呢？”
“不是逼你，我是在求你。”
雲瑤嘆氣。
她眼神透露着一絲迷茫。
莫天相對她是好的，莫天相跟紀言琛不一樣，哪怕全世界都覺得莫天相不好，她其實都沒什麼資格說他不好。
他對她很體貼，很暖心也很溫柔。
這麼多年來兜兜轉轉在她身邊的也只有莫天相，雖然她沒有了過去的記憶認不得他，但他從來沒放棄過她。
雲瑤到底還是心軟了，她‘嗯’了一聲。
莫天相說：“我賣的違禁品，只給一些沈鶴他們想除掉的人，某種意義上，我現在在跟他們合作，他們當然會縱然我，有一些人他們需要把柄來除掉。
他們活着對普通老百姓並不公平。”
“你是說，沈鶴老師跟你們有合作？之前就有？”
“嗯，簽約之後，我們也不是沒跟沈鶴見過面，我也跟他提出過想法，我要錢，我要勢力，而他們要除掉一些人按正常手段無法除掉的人，我們各取所需，沒有任何問題。”
“我還是很難接受。”
“或許你可以問問他們。”
“他們？”
“你的朱爺爺也知道。”
雲瑤頓時覺得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她低聲笑了笑，“這樣啊，我知道了，既然你們都有聯繫，我就不問太多了，別把自己玩脫了就好。”
雲瑤輕輕嘆了口氣。
她知道。
莫天相肯定已經越界了。
他越是拿她信任的人出來，越代表着他內心的慌亂。
怎麼可能不慌呢？
有沈鶴和朱爺爺在前面頂着呢，他借用這個名頭能在暗地裏做多少事？
他怎麼可能不去利用他們？
他越是想證明他沒有其他想法，越是重複計較着，不就越代表着，他其實內心在慌張，想找個人認可他嗎？
“你鬆開我吧，我想回去了。”
“回哪？”
好問題。
雲瑤微微有些失神。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回畫廊。
但是莫天相問出這兩個字之前，她居然恍惚了一下，好像天下之大卻容不下她的一個家。
雲瑤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莫天相正要說話，一道冷沉的難以陡然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側頭。
坐在輪椅上的紀言琛面色冷漠地望着他們。
他的眼神冰冷卻又帶着絲絲碎裂，像是一塊鏡子碎了，既刺人，又冰冷。
雲瑤下意識想掙脫開，但又覺得沒有任何必要，她任憑莫天相抱着，面色冷淡地看着紀言琛，“怎麼了，紀少還管得着我跟誰在一起嗎？
反正，我們早就離婚了。
你大可不必這麼憤怒，好像一副我背叛了你的模樣。”
她無比冷靜，也無比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