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被源輝月指出有嗑藥經歷的幾個劍道社學生全都被帶走了,警方在對他們進行審訊之後發現,有紀錄的不止現場的幾個人,新內大學整個劍道社的成員或多或少都沾過藥物……甚至不只是劍道社。
因爲情節極爲嚴重,大阪府警察本部對應部門立刻高速運轉起來。
雖然和這件事沒多大關係,但是因爲服部平次需要錄口供的原因,源輝月和柯南也跟着來了警局。
大瀧警官客氣地將他們引到了一間空的休息室,各自給兩人倒了杯水就急匆匆地去忙了,留下兩姐弟面面相覷。
源輝月平靜地端起紙杯,來之前她怎麼也沒想到到大阪後光顧的第一個景點居然是大阪府警察本部。
警局裏頭的水相當不講究,口感有點怪,她喝了一口又默默地把杯子放下了。
“吶,輝月姐,”柯南迴頭看了看,趁着四下沒人問道,“那個月影島的毒品案子,松田哥哥調查得怎麼樣了?”
“他說跟黑巖那幾個人聯繫的是國外的某個組織。”源輝月說,“他們在月影島種植了罌粟將原材料交給對方,那邊拿去在國外加工,然後將成品交付回來。黑巖手底下還有一條在國內販毒的線。”
她略微一頓,“你還記得博多那個酒吧老闆嗎?”
“林姐姐工作的那個?後來被目暮警官他們抓回了警視廳。”
“就是他,他的酒吧裏就提供麻藥販賣的生意,那個老闆自己就是麻藥沉迷者之一。不止是他的酒吧,博多的地下市場有大量藥物流通。這其中一部分就來自於黑巖的運送,另一部分來自海外。”
博多是亞洲最大的幾個國際交流中心之一,數不清的物資和人員在這裏中轉,自然也積累下了大量的泥沙和陳年污垢。從海外流進國內的東西,第一波就會進入博多的地下市場,可以說是近水樓臺,五毒俱全。
而本該成爲這座城市的第一道防線的福岡警察本部又是這麼個熊樣,警察本部長相馬誠一郎心寬體胖,眼睛如同漏勺,往上擡一擡,什麼東西都能從眼皮底下過去,生動形象演繹了什麼叫眼不見爲淨。
“福岡市市長已經被抓了。”源輝月忽然輕聲說。
柯南迴過神來,“我好像沒在新聞上看到相關的報導?”
“祕密行動,詳細情況還沒有對大衆公開。他這些年做的混賬事情太多了,根本經不起細查,據說那位市長閣下爲了保命,在審訊室裏供出了不少大人物。”
兩人說話的工夫,休息室的門被推開,服部平次握着門把手,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走了進來。
柯南於是中止了繼續追問的念頭,回頭看向他,“怎麼樣了?”
“那幾個劍道社的成員招供了,他們的確有嗑藥的經歷,手裏的藥物是他們的學長賣給他們的。”
服部平次帶上門,一手拖了把椅子出來坐下,一邊皺着眉問,“吶,柯南,你聽說過‘喉糖’嗎?”
柯南:“喉糖?”
“圈圈糖,一種類似於□□的藥物。最近幾年從東京六本木地區開始流行,是種劣質的人工合成毒品。”
服部和柯南下意識回過頭,就見源輝月淡定地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一個拇指粗的玻璃瓶,像是女孩子們用來裝許願沙之類東西的小玩意。
“藥物的特點是中間有個孔,很像以前小孩子喫的糖果,所以被稱作‘圈圈糖’。”
白皙纖細的手指捏着玻璃瓶兩端,輕輕一晃,裏面漂亮的圓圈形糖果上下震動,撞出一聲脆響。
“……”
兩位名偵探猛然回過神,一個飛快傾過身去把那瓶藥品從她手裏搶了過來,一個條件反射地拽住了她的手。
“輝月姐?!”
“嗯?”
源輝月回頭看到弟弟睜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她,眼瞳深處甚至流露出一絲緊張來。她一頓,失笑道,“你想什麼呢,我當然沒喫這東西。”
“……”柯南默默鬆了一口氣。
那頭的服部平次把玻璃瓶搶過去之後飛快打開蓋子,清點了一番裏頭的藥片數量,眉心微松,這才擡起頭來,“所以,源小姐姐,這個藥片從哪兒來的?”
“別人送的。”源輝月雲淡風輕地說,“具體來說是夾帶在我今天早上收到的那束花裏面被送過來的。”
“又有人給你送花?”柯南慢慢鬆開手,疑惑道,“是在我出門之後嗎?”
“對,黃色薔薇,送花的人沒有留下名字。”
薔薇花的花語是思念,黃色的薔薇一般都帶着溫暖的意味,用來送給朋友的確非常合適。但是花裏面夾帶進去了一瓶易成癮的藥物,怎麼看都不像是帶着善意。
服部平次看了看手裏的玻璃瓶,又小心地把它放到了桌上,從兜裏掏手套。
源輝月略過去一眼,“不用這麼小心,我已經讓人檢測過了,上面沒有指紋。”
“額,這樣啊。”黑皮少年停下動作,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對着藥瓶拍了幾張照片,“除了這個瓶子,花裏還有其他東西嗎?比如說卡片之類的?”
源輝月眨了眨眼睛,“沒有啊。”
柯南下意識擡頭看了她一眼。
“那是哪個花店送過去的能夠提供一下嗎?”
小偵探默默插嘴,“那家花店肯定在東京啊,你要追到東京去嗎?”
服部平次一愣,終於放下了手機,“……對哦。”
不等他反應過來,柯南繼續問道,“這個我會回去調查的,說說你這邊吧。不是說那幾個大學生手裏的藥品是某個學長賣給他們的嗎,那個學長呢?我剛剛還看到刑警出動了好幾個,不只是嗑藥的事情吧?”
“那個學長已經畢業了,大瀧警官正在準備對他進行傳訊。”服部平次果然被轉移了注意,“那幾個人剛剛的確還招供出了另外一起事件。”
“去年新內大學的劍道社有一個新生因爲練習過度而送命,當時學校將其定性成了一起意外事件。但實際上是劍道社在歡迎新成員入隊的練習儀式上,下手沒有輕重,將他打死了。雖然當時動手的是這一次的死者垂見,但因爲當時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磕了藥,理論上全都有責任,所以在死者的威脅下,他們選擇了對這件事保密。因爲當時正值畢業找工作的階段,怕在自己履歷上留下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