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一副事不關己又幸災樂禍的模樣。
原堰啓沒說話，將酒拿到嘴邊，輕抿了一口。
“你是真一點沒變，一天到晚叨叨叨叨的”，原堰啓嘆氣。
“額……”姜淼皺眉，看了看程放又看了看原堰啓，“這話，不好當着我的面說吧？”最後目光停留在原堰啓的側臉上，低聲又加了句，“我，對老爺子那些沒有興趣的。”
不管承不承認，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兩個的身份是存在着競爭關係的。
原堰啓看她，頗帶探究。
或許姜淼真的對那些沒興趣，但是老爺子給不給，並不取決於她想不想要。
原堰啓揚了揚下巴，沒說話，自顧又喝酒，笑了笑，然後將杯子舉到程放面前，“喝吧喝吧，嘴巴別用來說話了，今天陪你喝個痛快，生意下次再談。”
原來原堰啓一點也沒有誇張，程放是真的能喝。
屬於那種，幾種酒一起咚咚咚咚灌下去還面不改色的那種。
桌上的酒喝光的時候，原堰啓已經趴下了，程放還嫌不夠，不過到底沒有再加酒，只是叫自己的司機來接。
臨出酒吧的時候，還給姜淼搭了把手，看到自己的車子過來了，才笑眯眯的囑咐，“你開車吧，別讓他逞強，他喝成這樣開車會死人的。”
“我，不會開車。”
姜淼茫然又誠實的搖了搖頭。
“啊？”程放顯得詫異，蹙眉又自言自語，“原來一無是處不是隨便說說而已，是真的啊。”
“程放，閉嘴，滾蛋”，原堰啓是喝多了，但還沒有到完全不省人事的地步。
原堰啓眯着醉眼指了指程放車子的方向，讓他滾。
“行行行，我走，你們自己叫代駕吧。”
程放拍拍屁股上車了，原堰啓不識好人心，他才懶得再管他。
程放一放手走了，姜淼頓感到自己肩膀上的重要重了很多。
“你，行不行啊？”姜淼拍了拍原堰啓的臉，一邊扶着搖搖欲墜的人，一邊拿出手機叫代駕。
姜淼轉頭看酒吧門口旁的臺階，又拍了拍原堰啓的臉，“我叫代駕來，你坐那等行嗎？”
原堰啓還算聽得懂人話，還真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拒絕。
“你在開玩笑嗎？多髒啊。”
“你老人家都喝成這樣了，還潔癖呢？”姜淼真是哭笑不得。
“十分鐘啊，我撐不住啊”，姜淼真的要服了原堰啓，自己都喝成這狼狽樣了，還想着人家臺階乾不乾淨呢。
“沒事，我能撐得住。”
姜淼突然感覺腰上一重，原堰啓的酒氣就已經呼在耳邊了，原堰啓摟住了她的腰，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好像還要撐着姜淼一樣，顯得有點滑稽。
“你，怕不是有病？”姜淼要罵人了，原堰啓這樣箍住她更重好不好。
姜淼將原堰啓拽到臺階上，強硬的將原堰啓按坐了下去，管他願不願意，反正她不可能撐着他站着等十分鐘的。
原堰啓顯得不情願，但是此刻暈頭轉向的，鬥不過姜淼。
只是在姜淼將他按坐下去的時候，將姜淼也一道給拉下了，然後又就着坐着的姿勢，靠在了姜淼的肩膀上。
姜淼一側頭就能感受到原堰啓的酒氣，還有帶着酒氣的呼吸，平白又爲原堰啓增添了幾分禁慾的氣質。
姜淼看着他，有些幸災樂禍的呵呵笑了好幾聲，“你喝多了倒是不傻啊，哪裏舒服就往哪裏靠啊？”
看原堰啓平時人模狗樣的，想不到喝多了是這樣。
現在坐着舒服了點，姜淼也就懶得跟原堰啓計較了，只安心的等着代駕來，誰知道，剛放鬆下來，原堰啓的手又摟上了她的腰，將氣息更近的貼在她脖頸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不僅僅是呼吸，姜淼還感覺到了若有似無的吻。
一下一下的，熱脣觸到姜淼脖頸處，讓她覺得癢，她後知後覺趕緊想將原堰啓推開。
推不動，原堰啓摟得她很緊，而且在感覺到姜淼要推開他這個意圖之後箍得更緊了，嘴裏也低聲喃喃，“你別走，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