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堰啓把好幾樣飲料都擺在了姜淼面前，姜淼靠在沙發上就跟沒有手一樣。
“喝點什麼？”原堰啓看着姜淼，耳邊其他的紛紛擾擾好像就自動被他隔離了。
“隨便啊”，姜淼挺無所謂，她對喝的不感興趣，只是目光不時會隨着餘漫的身影走動而跟着。
原堰啓給她倒了杯果汁，只是放她面前，並不一定要她喝，他身子慵懶靠着沙發，然後手伸過去，攬住了姜淼的腰。
已經好久了，好久沒有這樣親密的碰觸過姜淼了。
姜淼倒也不推開，百無聊賴，自顧繼續靠着。
“淼淼”，原堰啓貼近姜淼，低聲在她耳邊開口。
姜淼懶懶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原堰啓又貼得更近了一絲，下巴都快搭到姜淼肩膀上了，“淼淼，你沒生氣吧？”
姜淼今天這樣出現，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原堰啓還摸不透。
“現在暫時不跟你生氣，不過，是不是壞了你的事了？”姜淼斜了他一眼。
原堰啓想說些什麼，姜淼又先打斷了，“你是怕我看到宋辰還是餘漫？”
“你對餘漫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姜淼擡眼看原堰啓，深深看進他眼睛裏。
“當然沒有了”，原堰啓失笑。
姜淼盯他，盯得他的笑容不得不僵在臉上。
原堰啓嚴肅了絲，再次開口，“真沒感覺。”
“你應該有感覺”，姜淼看着他開口，“沒感覺才危險呢。”
或許原堰啓錯就錯在沒有感覺，沒有感覺所以無所謂，她在不在，她愛不愛，他都無關緊要。
可，這不是好事，原堰啓該有感覺，總該有一些什麼感覺，他才能知道自動遠離，比如，厭惡的感覺。
可能厭惡這種感覺對原堰啓來說太陌生了。
原堰啓從來都是買賣不成仁義在，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
可有些人，就永遠都不能是朋友，就像她自己，此刻再看到宋辰，她不會有那種我們分手之後還要繼續做好朋友的心情，這會再碰上，也不會想要跟他敘舊。
不過，宋辰想要敘舊的心情好像有，因爲姜淼餘光看到宋辰拿了杯酒，往他們這邊過來了。
“淼淼”，宋辰走到兩人跟前，然後徑直坐下了。
“嗯”，姜淼輕嗯了聲，倒是將之前原堰啓給她倒了果汁給拿起了，“你女朋友不錯。”
姜淼用果汁杯碰了碰宋辰的酒杯，笑着自己先喝了一口。
“你男朋友……也不錯”，宋辰喝了口酒，似笑非笑盯着原堰啓。
“原總教教我，這樣都還沒哄回來，什麼法子啊？”宋辰笑眯眯看向原堰啓，然後擡眼看向餘漫所在的方向，笑了笑，“我以爲你好歹避個嫌呢，剛纔你朋友不還起鬨呢嘛，你這樣，把我們淼淼的臉面往哪放了？”
“宋辰”，原堰啓臉色沉了沉，這是哪壺不開故意提哪壺。
“也理解，浪子回頭金不換嘛”，宋辰笑了笑，自顧將被子裏剩下的酒給喝光了。
“我去換杯酒，順便看看那邊的人需不需要安慰”，宋辰拿着空杯子慢悠悠起了身。
好像這一屋子人，個個都不是善茬，姜淼深吸一口氣，喝了一口果汁，然後癱回了靠背上。
“你想不想先走？我們可以先回去，這裏交給程放就行了”，原堰啓看着姜淼，姜淼肉眼可見的疲憊，他擡手撫了撫姜淼的眉間。
姜淼睜開眼睛看他，直直看着他，“程放就行，那你來幹嘛？趁着這機會看餘漫？”
原堰啓突然無言以對。
“該幹嘛幹嘛去啊，坐在我這算怎麼回事？”姜淼將身子挪着離原堰啓遠了些，“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坐會，不必圍着我轉。”
姜淼說話時候，還四處環顧了一圈，然後對上了不遠處程放的眼睛，她朝程放招了招手。
程放屁顛屁顛就過來，就差跪下聽吩咐了。
“帶他跟人家好好聊去，總坐我這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怎麼他了。”
姜淼揮了揮手，示意程放把原堰啓帶走。
程放看着姜淼，又看了看原堰啓，有些爲難，“老原，你，怎麼着？”
“走走走，帶他走，我上個洗手間，吵得我頭疼。”
姜淼推開原堰啓，然後自顧起了身，瞟了程放一眼，“別讓他跟着我了。”
姜淼進了洗手間，開了水，洗了手，然後對着鏡子深深打了個哈欠，是真困，特別是酒吧的那種喧鬧，更讓她感覺到昏昏欲睡。
抽嘴擦手的時候，姜淼從鏡子裏看到了門口來了人。
姜淼手頓了頓，然後繼續將紙抽出，然後慢悠悠繼續擦手。
餘漫的腳步走了進來，然後站到了她的身邊，在鏡子裏四目相對。
“姜淼，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餘漫轉身看她，開了口。
“沒有啊”，姜淼聳了聳肩，將手裏的紙捏成一團，然後微微側身，丟到了餘漫身後的垃圾桶。
“不算誤會吧，你確實喜歡老原，只不過，你輸了而已。”
姜淼站直身子，擡眸笑着看餘漫。
“老原最近心情不好，你別再折騰他了”，餘漫深吸一口氣，總有人被偏愛卻不珍惜。
“嗨，大家都心情不好，他沒事，不勞你費心，倒是你，想開點，都是成年人了，跟誰上牀不是上啊，大度一點，別一天到晚的裝可憐。”
姜淼這話說得夠直接了，她深深看着餘漫，然後笑了笑，從她身邊經過。
“你不在乎嗎？”餘漫看着姜淼的身影。
“在乎什麼？”姜淼轉頭看她，“老原又不是今天才這樣，你沒回來之前，他身邊就總有人巴不得網上貼，我只是沒想到，你也這麼庸俗。”
“你覺得你能用一個孩子困得了他多久？”餘漫一步一步走到姜淼面前。
姜淼擡眸，眉頭微皺，又笑了笑，“那好歹我懷上了，你呢？你就算懷了，也不是老原的啊。”
“不過如果你真的懷了，我倒是可以讓老原幫幫忙，忙着給你找找，誰是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