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燒製玻璃
    胡家一如既往的不清靜,因爲魯大娘子自打捱了巴掌,覺得自尊心受挫,天天在房裏尋死覓活。

    樊皎玉心疼她娘,也哭嚎不斷,說夫人惡毒又善妒,逼得她們母女倆沒了出路。

    尤其,樊皎玉還借懷有身孕,不是喊頭疼就是肚子疼,讓胡夫人爲了子嗣,不得不親自來“照顧”。

    鬧了一大通,最終還是子嗣重要,胡老爺勒令胡夫人向那母女倆道歉。

    胡夫人可不是軟柿子,別說道歉,在魯大娘子再度出言不遜後,直接叫人把魯大娘子捆上,狠狠抽了一頓耳光,打了十個板子。

    她孃家同樣是丹縣大戶,且父兄都在,能給她撐腰,可不是那種無依無靠的孤女,任誰都能欺負。

    所以胡老爺碰上這麼個硬茬,也是沒轍,只得安撫樊皎玉,讓她息事寧人。

    房裏,樊皎玉哭哭啼啼的,指責胡老爺不愛她。

    胡老爺腹誹,他本就不愛,要不然是爲了腹中骨肉,誰管她?

    爲了照顧孕婦的情緒,胡老爺忍氣吞聲道:“你先放寬心,等你生下兒子,我自然會善待你。你現在天天吵來吵去,萬一傷到兒子可怎麼好?”

    樊皎玉抽泣道:“老爺好狠的心,不但縱容夫人欺負我們母女,還不肯替我報仇。將來兒子出生,知道他孃親受了這麼多委屈,不知道有多難受呢!”

    胡老爺見她哭得眼睛都紅腫了,多少有些心疼,伸手爲她擦掉眼淚。

    “我自然是心疼你的,但你們母女也要懂分寸。夫人乃是正妻,又跟我相伴多年,你們也不能踩到她頭上去。寵妾滅妻,傳出去,我胡家在丹縣還有立足之地?”

    樊皎玉抽抽搭搭道:“就算不懲罰夫人,那您總得替我報仇吧?我聽說,我的仇人,姓屠的那一大家子要跟您做生意?”

    胡老爺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的?”

    樊皎玉故作天真明媚地眨眼,“夫人說,您接了屠家的大生意,心情好得很。我多嘴問了幾句,才知道,屠家要從您這買茶葉,拿到江州送禮?”

    一提到這事,胡老爺就開懷不已,捻着鬍鬚直笑。

    “光是定金就給了一千兩,待交貨後,少說也是五千兩!”

    受東海和雲陽郡戰火波及,今年丹縣的大單子較少,能得這麼一筆,胡老爺自然看重。

    樊皎玉眼珠子一轉,不顧粗壯高大的體型,硬生生往胡老爺懷裏擠,非要坐在人大腿上撒嬌。

    “老爺,他們讓您包好,過後還會驗貨嗎?”

    胡老爺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那兩人看起來豪爽,出手又闊綽。再說,我胡家茶葉在丹縣名聲頗高,他們有所耳聞,只讓我自行包裝好,他們直接送人。”

    樊皎玉越聽越覺得這是個天賜良機,讓她報仇雪恨的。

    她趕緊附在胡老爺耳邊耳語一番,讓胡老爺漸漸擰眉。

    “胡鬧!我乃是丹縣大戶,以誠信爲本,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樊皎玉嘟着嘴,揪着胡老爺的衣領撒嬌:“可是您明明說了要替我報仇的,現在就是個大好的機會,您放過了,誰給我報仇去?”

    大腿被樊皎玉壓得發疼,胡老爺臉色都青紫了,使勁將人給推開。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別的事能依你,唯獨生意上的事,你休想插手!”

    樊皎玉見胡老爺始終不鬆口,突然嘴角一癟,雙手不斷捶打肚子。

    “好啊,好啊,反正這天底下沒一個男人是好的!我就是把這孩子打掉,也絕不讓他給你們這些臭男人傳宗接代!”

    她跟瘋子一樣,邊哭泣吼叫邊對腹中胎兒下手,把胡老爺嚇得不輕。

    “你,你幹什麼,還不住手!”

    胡老爺連忙上去將樊皎玉鉗制住,但樊皎玉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硬逼着胡老爺替她“報仇”。

    一連三天,樊皎玉軟磨硬泡,以死相逼。

    甚至,她還讓魯大娘子偷偷弄來打胎藥,再把熬好的湯藥端到書房去,當着胡老爺的面作勢要喝下去。

    胡老爺被她弄得心力交瘁,不得不答應她。

    屠家這邊,近幾日也沒閒着。

    屠鬱打聽到,州郡的援軍已經抵達,並攻打賊匪們所在的山寨,就是不知道戰況如何。

    “據說,州上出動兩千名官兵攻打,而那寨子不過數百人,不出意外,要不了幾天,我們就能離開丹縣了。”

    這是滯留丹縣以來唯一的好消息,帳篷裏,衆人久違地露出笑容。

    琉溪知抱着自己兒子玩,笑盈盈道:“丹縣這天氣總是陰雨綿綿,寒風透骨,我都要撐不住了。”

    她從前孕期逃亡,吃了不少苦,落下病根,一到陰雨天裏,難免難受。

    屠大娘和其他孩子們也是一樣,年老年幼,要不是樊梨梨空間裏一應物資和喫食齊全,誰能捱得住?

    屠二站在簾子前,遙望昏沉稀薄的雨幕。

    “這場雨過後,倒春寒也該結束了。”

    不出意外,等趕到江州,會是夏天。

    樊梨梨裹着毛毯躺在椅子裏看醫書,沒一會就昏昏沉沉的,眼簾快閉上了。

    她打了個哈欠,把毛毯收起來。

    “我先去睡了,明早再起來給你們做好喫的。”

    衆人也各自散去休息。

    半夜,馬車裏,樊梨梨正熟睡,突然車窗被叩響。

    她轉頭看琉溪知沒動靜,便躡手躡腳地離開馬車。

    人還沒落地,就被屠沉一把勾住柔韌的腰身,齊齊閃進空間裏。

    外面冷,窯爐邊上溫度卻極高,因連日木炭柴火沒斷過。

    屠沉渾身被煙燻得黑乎乎的,散發出一股木柴味。

    窯爐裏的火正在逐漸熄滅,微弱的火光令兩人的身影不斷變形拉長。

    “我又趕出一批成品,你看跟你想要的,還有多大差距。”

    說話間,屠沉已將他燒製好的器皿取出來,擺在樊梨梨面前。

    霎時,樊梨梨眼睛瞪直了。

    面前,是一個個具有獨特前衛風格的器具。

    雖然形狀上,跟試管和培養皿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毫無疑問,它們是頭一批真正成型的“玻璃”。

    火光下,晶瑩透明的玻璃器具讓樊梨梨無比動容,直接哭出聲來。

    玻璃,在現代社會習以爲常的東西,對現在的她而言,卻無比珍貴。

    就像漂泊數十年的遊子,終於回到老屋,看着昔日的一草一木,分外熟悉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