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喊還是不喊?
就在劉子豪猶豫的時候,遠處幾束燈光照來。
鋼鬼帶着大批人手,衝到了武州的身邊,指着趙子豪破口大罵。
“王八蛋,竟然敢玩陰的!”
“老子今天弄死你!”
說着,四面八方飛出各種各樣的金屬朝着鋼鬼的身體匯聚。
鋼鬼變成了一個四五米高的機甲巨人,對着劉子豪一拳砸了過去。
好幾噸的重量,讓無法移動的劉子豪感受到了什麼叫絕望。
他趕忙大聲喊道。
“鋼鬼你吖是不是眼睛瞎了,看清楚,到底誰纔是被揍的那個!”
鋼鬼愣了一下神,看了看被鬼戟釘在地上的劉子豪和被捶進土裏的項漢,然後又轉頭看向絲毫無損,甚至連衣服都乾乾淨淨的武州後,他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他搞錯了?
可轉念一想,這裏是武州所在的小木屋,如果是武州主動挑事,項漢和劉子豪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片刻的功夫,鋼鬼回過神來,帶着怒氣的說道。
“你竟然還敢騙我,看我不捶死你!”
武州在心裏默默給鋼鬼點了個贊。
這朋友能處,有事他真上啊!
寶洲錘王的名頭,坐實了。
就在鋼鬼的拳頭即將砸在劉子豪的腦袋上時,地面忽然升起幾面土牆。
“砰!”
鋼鐵的拳頭砸在土牆上,竟然沒能直接將其擊穿。
由此可以看出,這些土牆是多麼的堅固。
衆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褐色皮衣的男人,從遠處走來。
男人的皮膚粗糙,就好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那件褐色的皮衣也是皺皺巴巴的,估計扔在垃圾桶裏都沒人會去撿。
剛剛的那幾道土牆就是這個男人弄出來的,他的雙手上還泛着黃色的能量。
鋼鬼冷哼一聲,說道。
“陸澤,你是打算偏向自己人嗎?”
被稱作陸澤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你沒有權力殺了劉子豪。”
“就算他今天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也該由管理者大人去審判他,輪不到你。”
這些話說的滴水不漏,既沒有讓人覺得他偏袒劉子豪,也沒有讓人覺得他怕了鋼鬼。
反正一切都是按規矩辦事,讓鋼鬼這個大老粗根本無法反駁。
陸澤轉頭看向武州,古井無波的眼神中泛起一抹異樣的色彩。
“就是你打敗了劉子豪和項漢嗎?”
武州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
但不說話,已經代表默認了。
衆人無不驚訝,因爲所有人都知道,武州只是一個五次覺醒的神眷者,竟然一個人單挑兩名六覺神眷者,並且還贏了。
贏了還不算,這幾乎就是碾壓!
因爲武州身上連一絲髒亂的地方都沒有,而劉子豪和項漢兩人已經連動都不能動了。
這種實力差距,讓人難以想象。
鋼鬼也知道現在無法殺了劉子豪和項漢,直接解除異能,擋在了陸澤的面前。
“有什麼話就跟我說,我兄弟沒空搭理你!”
面對鋼鬼的無禮,陸澤也不動怒,臉上的表情依舊像塊木板一樣。
他走到項漢的身邊,用異能將其從地底給救了出來,然後將其帶到了劉子豪的身邊。
“到底怎麼回事,講清楚吧。”
鋼鬼也跟着附和道。
“沒錯,今天這件事情必須講清楚,否則你們兩個誰也別想逃!”
劉子豪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他想說實話,可又不敢。
畢竟這件事情他也有錯,一旦管理者大人追究下來,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他爲難之時,項漢卻像逼急的惡犬,指着武州就開始大聲狂吠起來。
“是他,他偷了管理者大人的寶物,我……我和劉子豪是來幫管理者大人取回寶物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震驚無比。
那件未知的寶物,好像對那位管理者大人十分重要。
爲了找回寶物,甚至不惜立刻與灰鼠幫開戰。
如果寶物真在武州手裏,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不是在場任何一個人可以控制的。
鋼鬼聽後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朝着項漢就狠狠啐了一口。
“我呸,想污衊我兄弟是吧,你有證據嗎!”
項漢一陣語塞,因爲他確實拿不出證據來。
這一切都是劉子豪的推測。
再說了,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那位管理者大人的寶物是什麼。
一旁的劉子豪臉色有些難看。
早知道項漢是個豬隊友,說什麼也不該把項漢給叫來。
現在事情挑明瞭,他和項漢又拿不出證據來,最後的結果根本無法預料。
反之,剛剛的事情如果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兩個人還很有可能屁事沒有,各領五十大板就回去睡覺了。
現在可好,事情鬧到這一步。
如果他不拿出點證據來,一定會被鋼鬼給活活咬死。
就在劉子豪思考的時候,陸澤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犀利得讓人不敢與其對視。
“項漢說的話是真的嗎?”
劉子豪來不及多想,連連點頭說道。
“是真的!”
“我也是剛剛發現的線索,所以就和項漢過來想要查看一番。”
陸澤沒有立刻下決斷,而是繼續詢問道。
“你發現了什麼線索?”
劉子豪指着木屋的地面說道。
“那天檢查的時候,我發現這間木屋的地面與其他的地面顏色不同,明顯是被人翻新了一遍。”
“後來我知道逃跑的那個神眷者,異能是遁地,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那個神眷者與武州有關係,現在寶物很可能就在他的手裏!”
雖然這些話不能當做證據,但絕對可以當做一條線索去查了。
甚至這條線索的說服力很強。
陸澤轉過頭看向武州,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問道。
“對於劉子豪的話,你怎麼解釋?”
武州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的說道。
“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如果你們覺得有問題,可以隨便去搜,只要能夠找到寶物在我這裏,或者證明我和那個逃跑的神眷者有關係,我任憑你們處置。”
陸澤眼神微微眯起,他看得出武州十分自信。
只是他不知道,這份自信是來自於何處。
是武州早就把一切的線索都給抹除乾淨了,還是這件事情確實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