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墓邪異非常,東西哪能隨意觸碰。
他正欲放出飛龍爪勾回飛刀,但卻仍是晚了一步。
飛刀恰好刺中女屍胸口,並憑藉墜勢剖開了女屍的腹腔。
葉龍身邊的兩名手下還在不知死活的拍手叫好,只有陳啓龍被氣的臉色鐵青。
“好個屁!”
陳啓龍狀若瘋虎,怒吼了一聲。
葉龍三人同時看向陳啓龍:“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能殺人報仇,現在連剖具屍體也不能嗎?”
“遲早被你害死!”
陳啓龍準備帶領何阿貴和金娜先離開,以免出現禍端被他牽連。
葉龍本就不想與他合作,還想靠己方三人之力從墓中摸得寶貝。
就在兩方即將分道揚鑣之際,那女屍口中突然發出了一聲奸笑。
笑聲刺耳難聽,如同抓撓門板。
葉龍被嚇了一跳,還以爲是自己冒犯了墓中亡靈,身體不由得一顫。
陳啓龍轉頭看向高臺女屍,同時攥緊了手中的飛龍爪。
雖說這女屍已經乾癟,但她剛纔已經吸足了血液。
滇南盛行蟲蠱之術,難保女屍是否會借血重生。
“龍哥,要不先試探一下?”
“好主意!”
何阿貴手臂一甩,飛龍爪脫手而出,直奔女屍腹部而去。
女屍腹部雖然被葉龍用刀切出了條傷口,可現在也只是一道細小的縫隙。
飛龍爪剛飛到女屍面前,那道縫隙突然變大,緊接着便是一陣窸窣作響。
何阿貴怕有閃失,連忙收回了飛龍爪。
女屍肚子徹底張開,一羣黑壓壓的飛蟲從中飛了出來。
蟲羣數目龐大,身上冒着紅芒。
見此情景,何阿貴被嚇了一跳:“龍哥,又是蟲子!”
他大吼一聲轉頭就跑。
葉龍三人則被嚇得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人在受到過度驚嚇的時候往往會手腳發軟,行動不便。
葉龍現在正是如此。
本以爲自己逃脫了蠻荒蜱蟲的圍剿便是安全的,可誰知自己一時手欠竟還會招惹更大的麻煩。
一名偷獵者躲閃不及被蟲羣包圍,他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凌亂的白骨便鋪滿了一地。
這蟲子不僅數量龐大,而且還以人肉爲食!
陳啓龍本想棄他不顧,但奈何後續盜墓還需人手。
葉龍行事雖然魯莽,可畢竟也能起到些作用。
見他站在原地不動,陳啓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別愣着了,你想死在這嗎?”
經陳啓龍這麼一提醒,葉龍這纔想起逃跑。
五人此時哪還顧得上墓中機關,唯一想的就是從這裏逃出去。
幾人順着岔路狂奔,根本顧不上身後的蟲羣是否在追擊,現在只有遠離七星陣纔是最安全的選擇。
跑了一陣後葉龍轉頭對陳啓龍問道:“姓陳的,你怎麼這麼瞭解這座古墓,你是不是進來過?”
“實話告訴你吧,我本來就是個盜墓賊。”
“要不是這次是來救我妹妹的,這座滇王墓我早就搬空了!”
雙方想要合作,那就要有足夠的信任。
他們都是江湖中人,葉龍也是受人矇騙纔會鑽了角尖,自己連續救了他兩次,他相信陳啓龍不會出賣自己。
“怪不得,我還以爲你在故意給我下套!”
葉龍跑的氣喘吁吁,還不忘回頭看上一眼。
喫人的蟲羣並未追來,後方一切如常。
他從懷中摸出了一根火摺子,並將其吹燃:“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咱們休息一下吧!”
他和手下席地而坐,絲毫不顧形象。
陳啓龍本不想停留,但看看何阿貴和金娜此時的模樣,他也不忍繼續趕路。
“葉大當家,咱們打也打了,聊也聊了,現在是不是該談談合作的事情了?”
陳啓龍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滇王墓兇險異常,單憑咱們一方絕對無法闖過!”
“如果你願意合作,那咱們就一起往下闖,得到的寶物三七分賬!”
“如果你不願意,那咱們現在就分開,我們繼續向前,直到找到主墓室爲止!”
聽到此處,葉龍冷笑了一聲:“我本以爲你陳啓龍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卻沒想到事到臨頭還想着發死人財,你不是來找妹妹的嗎?”
“沒錯,我的確是來找妹妹的,但我妹妹是被另一夥盜墓賊帶進來的,她們現在十之八.九就在主墓室。”
既然那羣盜墓賊敢身犯險境,直接帶着燕子來這裏。
那就說明他們對滇王墓提前有過了解。
不會像己方這樣無頭蒼蠅般的亂撞。
不論是中原王朝,亦或是番邦小國。
皇室陵寢都有一個特點。
那就是將最珍貴的東西藏在主墓室。
只要他們找到主墓室,那不僅能找到燕子,而且還能升官發財。
這次行動損失不小,不僅害得昂措丟失了火槍隊,就連嚮導的馬匹和大象也都是死的死傷的傷。
陳啓龍又不是土財主,經不起這樣的損失。
所以他必須要爲後路做鋪墊。
見陳啓龍言之鑿鑿,葉龍微微點頭:“好,那我就信你一次,我跟你合作!”
兩人正式達成協議,準備進行合作。
就在他們準備繼續趕路之際,葉龍的手下突然按到了牆上的一處機關。
山洞震盪,碎石砸落,地面也開始震動起來。
“快跑,又有機關被觸動了!”
地面急劇收縮,一個熱氣蒸騰的深坑出現在衆人腳下。
陳啓龍等五人此時都在深坑上方,而坑中則是翻滾着滾燙,冒火的熱油。
這就是西域火龍油!
陳啓龍本以爲墓主人會將這種防盜手段應用在墓室入口,卻沒想到自己半途中竟會遇到油坑。
火龍油溫度極高,火焰升騰。
就在衆人即將跌入火坑之際,陳啓龍和何阿貴同時放出了飛龍爪。
飛龍爪緊抓住另一側凸起的巖壁,此時他們也已經顧不得測試穩定與否了。
陳啓龍一把攬住金娜的纖腰,帶她盪到了火坑的另一側。
何阿貴則順勢拉住了葉龍,並將他也甩到了未被波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