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娜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一眼何阿貴,隨後又解釋道:“一旦第二道機關被觸動,墓室內的毒氣便會被觸發,就算是大羅神仙,片刻之內也會中毒身亡。”
“我知道燕子本事不差,可她破除機關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如果你們兩個剛纔真被困在疑陵內,那等燕子打開墓室的時候,你們兩個也就性命不保了!”
經過剛纔這麼一嚇,何阿貴早已沒了力氣。
他頹然的坐倒在地,口中抱怨道:“張老闆也忒不靠譜了,人都已經走了,最後還擺咱們一道!”
陳啓龍搖了搖頭:“張老闆不是擺了咱們一道,而是連他都不知這三王墳的隱情。”
經過剛纔這段小插曲,陳啓龍也想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張昌海的確是三王墳的守墓人。
不過這其中有些內幕就連張昌海的祖輩都不知道。
就比如三王墳是一處疑陵。
就如張昌海所說,他之所以能經營起這間古玩店,主要也是仰賴於三王墳中藏有的珍寶。
而這些珍寶則全都是張昌海在三王墳耳室中取出的。
張昌海進退有度。
只從耳室中取出了一些普通的隨葬品,並未打擾墓主安寧。
所以他才能安然活到現在。
並未受到疑陵影響。
而張昌海的祖輩顯然也都是恪守己任的老實人。
所以當初三王墳初建的時候,他們張家纔會被選爲守靈人。
而他們三個雖然得到了前任守靈人的認可,並從對方手中拿到了那份三王墳的地圖。
但他們卻並未盡到守靈人的職責。
反而想要進入主墓室探寶。
這也就釀成了他們後續可能會遭遇的悲劇。
剛纔若不是贏月眼疾手快,他和何阿貴此時就真要成爲那位秦代將軍的殉葬品了。
不過他們進入此處並非是爲了牟利。
而是想探清這裏究竟有多少奇珍異寶。
所以就算剛纔遭受了一些阻攔,陳啓龍此時仍不打算離開。
對於他的決斷,贏月仍覺得十分冒險。
他們拿着的那張牛皮地圖十之八.九就是假的。
上面並未標註各處疑陵的位置。
只標明瞭兩處耳室所在的方位。
如果繼續向下探索,他們說不定還要遇到多少危險。
幾人坐在原地休整片刻,隨後繼續向前進行探索。
等走到墓室深處時,他們看到了牆上刻繪的許多壁畫。
這些壁畫多數是以記錄海上生活爲主。
壁畫中的人衣着古樸,不是在海上搏擊風浪,便是在與一些衣着奇特的土著進行交易。
金娜看着牆上的壁畫解釋道:“先秦時期,羅馬帝國的力量也正處頂峯,這個時段,世界上有許多國家都開始了文明發展的進程,徐福率領的船隊應該是在大秦周遭環繞了一圈,並結識了這些島上先民,與他們進行了交流和交易,最後纔將目標鎖定在扶桑島上!”
何阿貴在一旁插口道:“要是徐福當初沒登島,那現在扶桑鬼子是不是還光着屁股捉魚呢?”
“而那處荒島不僅沒能囚禁那些島民的野心,反而讓他們對陸地的渴望變得變態而扭曲!”
在他們三人觀看壁畫的同時,贏月也在協助燕子破解周圍的機關。
她們在這裏又發現了兩處疑陵。
她們懷疑這可能是秦武靈王和徐福的衣冠冢。
等這兩道墓門打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兩口格外耀眼的金棺。
金棺上鑲嵌着各色寶石。
因爲過度氧化,金棺呈現出了橙黃色。
這兩口金棺和他們在蓬萊仙島上帶出的那股小號金棺如出一轍。
可大小卻要相差十幾倍。
這兩處墓室十分寬敞,其面積起碼在數百平米以上。
墓室內堆疊着各種寶物,在這些寶物的映襯下,黃金反倒成爲了最普通的東西。
看着面前的金棺和周圍堆壘的寶物。
陳啓龍確定這絕不是疑陵。
幾人一同踏入墓室,併合力推開了一口金棺。
這口棺材內只放着一套粗布麻衣,還有兩卷已經泛黑的竹簡。
“這是徐福的衣冠冢!”
看到棺中的東西,何阿貴驚喜的說道。
這棺材內壁極深,何阿貴連滾帶爬這才勉強攀至金棺邊緣。
他伸手將金棺中的兩卷竹簡拿出,並用自己的衣服蹭了蹭。
金棺密封性極佳。
竹簡雖然泛黑,但卻並未腐壞。
他饒有興致地將竹簡收入囊中,但卻對那件粗布麻衣充耳不聞。
金娜眉頭微蹙道:“阿貴,咱們這次不是來參觀的嗎?你那小偷小摸的毛病怎麼又犯了?”
何阿貴抗議道:“嫂子,你這麼說話可就冤枉我了,我這哪裏是小偷小摸的毛病?我分明是看中了這兩套竹簡上的內容。”
“什麼內容?難道你以爲徐福會將長生不老的祕密刻在上面?”
“當然不是了,當我感覺徐福可能會把治國策刻在上面!”
徐福當初出海共爲尋訪兩件東西。
一是爲秦皇尋得長生不老藥。
二就是爲大秦設計找到傳說中的治國策。
當初那些士兵在爲徐福創建衣冠冢時,竟會將這兩捲不起眼的竹簡放入金棺內。
足以見得這兩卷竹簡對徐福有多重要。
所以根據何阿貴的推測,這竹簡上雕刻的十有八。九就是贏月之前提起的治國策。
現在中原大地積弱瀕危,若這真是能改變國運的寶物,那與其留在此處蒙塵,還不如將其帶走,以期更大的作用。
聞聽此言,金娜還想辯駁,但卻被陳啓龍出言阻止:“我感覺阿貴說的也有道理,這兩卷竹簡就算放在這裏也沒什麼用途,不如就隨了他的心願,將這竹簡帶出去吧!”
金娜的脾氣雖然不好,但對陳啓龍卻是言聽計從。
見陳啓龍已經開口,金娜索性也不再說話。
何阿貴如現獻寶將那兩卷竹簡全都送到了贏月面前:“既然是徐福留下的東西,那自然要有你親自保管,這東西還是你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