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衣冠冢,衆人已經檢索過了。
除去棺中的兩卷竹簡外,他們在未發現其他有任何考量價值的寶物。
地上的金銀珠寶雖多,但卻不足以讓他們動心。
而且他們此次進來之前已經表明過立場,此次進入只是爲了探究三王墓中的情況,絕不是爲了私自謀利。
等這處墓室檢索完畢後,幾人轉頭又進了另一處墓室。
這處墓室和徐福墓的陳列基本相同,同樣是一口嵌滿了金玉的棺槨和滿地的珠寶。
但唯一不同的是,這處墓室擺放的金棺前竟還坐着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身穿金甲。
手中拄着一柄長刀。
屍體背靠金棺,雖已歷經千年,但屍身卻並未腐爛。
幾人起初還以爲這屍體是一具擺設。
可等他們低頭去看時才發現。
這竟然是一具真的男屍。
男屍頸部有一處巨大的切口。
金甲的縫隙處也有許多黑色的污漬。
衆人都看得出來,這具屍體生前應該是自刎身亡!
看到這屍體所在的位置和頸部巨大的創口。
何阿貴當即想起了什麼。
他指着那具男屍,對身邊其餘幾人說道:“我知道這裏爲什麼會有一處疑陵和兩座衣冠冢了,因爲這具屍體就是當初在此自刎的那位大將軍!”
何阿貴將整件事情串聯到一起,並未衆人理清了事情經過的脈絡。
這位大將軍當初爲開闢航道而離開了蓬萊仙島。
可登案後卻因某種原因而無法返回。
正因如此,所以他纔會令人在此修建長生祠,也就是衆人現在所見的衣冠冢。
傳說若有人爲生人立碑敬奉,那此人便能得到願力加持,從而獲得延壽。
而這位大將軍顯然是想借這種方式來爲秦武靈王和徐福祈福。
在長生祠修建完畢後,這位將軍爲表忠心,自刎在了秦武靈王的長生祠內,要生生世世爲秦武陵王守墓。
而原本爲他設計好的那處墓室,最後也就被負責修建三王墳的能工巧匠給改造成了一處疑陵。
而張昌海留給他們的那份地圖也算不得是假的。
畢竟這件事情可能連張昌海的祖輩都不知道。
若不是他們此次打開了這兩座長生祠,恐怕他們此時也都還被矇在鼓裏。
既已來到此處,他們自然是要看看秦武靈王的金棺中擺放有什麼東西。
其實出他們還擔心這種褻瀆先人的做法會被贏月排斥,可誰知當看到秦武靈王的金棺的時候,贏月表現的比他們還要興奮。
最終在幾人聯手之下,金棺的棺蓋被推開,而裏面的東西也終於顯現在了衆人面前。
相較於徐福棺中的寒酸,秦武靈王棺中擺放的東西就比較奢華了。
這金棺中分別放有一把長劍一枚印璽,何阿貴自棺中將長劍取出,他只覺得這長劍異常沉重。
這劍鞘上不僅鑲嵌有大顆的珍珠和寶石,同時還鑲嵌有許多各色的珊瑚珠。
何阿貴費力的將劍拔出。
看着面前這寒光閃爍的長劍,何阿貴不禁讚歎道:“真是好寶貝啊!”
“嗯,歷經千年卻仍如此鋒利,不愧是靈王佩劍……”
看着何阿貴手中的長劍,陳啓龍也不禁讚歎道。
就在兩人觀看這把劍的同時,那具依靠着金棺的將軍屍體也突然抖動了一下。
只是衆人此時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把靈王佩劍上。
根本沒人注意到那具屍體的動作。
金娜擔心他們又起貪心。
於是便開口敦促道:“看完了就把劍放回去,咱們也該走了!”
何阿貴這次沒有猶豫,二話不說便將那把長劍放回到了棺中:“這等寶物絕不能流落在外,要真落到了扶桑鬼子的手裏,那咱們可真是百死難逃其咎!”
他將長劍放回的同時,那具將軍屍體也停止了抖動。
就在衆人準備轉頭離開墓室之際,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突然自門外響起。
幾人同時警覺起來,並將目光轉向墓道。
“各位,我可是跟了你們好久了!”
一羣憲兵堵住了墓室出口。
黑黢黢的槍口一齊指向了陳啓龍等人。
爲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名憲兵隊副隊長。
他奉吳二麻子之命,祕密跟蹤陳啓龍。
今天早晨本想去村中繼續跟蹤,可等到了村中才發現,陳啓龍等人竟消失不見了。
此人心思縝密,循着地上的車轍印一路找到了三王山。
並根據此處的蛛絲馬跡確定幾人肯定進了這處山洞。
他率人在背後跟蹤,並將陳啓龍幾人堵在了三王墳內。
看到墓室中的遍地珍寶,他的眼睛都直了。
“好啊,你們果然是有所企圖,怪不得你們一直留在鳳陽,不肯走!”
此人皮笑肉不笑地走到陳啓龍面前:“怎麼樣?要不要做個交易?”
看着瞄準自己的槍口,陳啓龍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你想做什麼交易?”
“很簡單,我知道你和吳隊長之間的關係,我也知道你不想這寶庫的祕密泄露。”
“咱們二一添作五,我幫你把這裏所有的寶藏全都運出去,你將這裏其中五成的利潤分給我,我替你保守祕密,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陳啓龍面帶笑容的對他說道:“你不是吳隊長的手下嗎?難道你連他都不想告訴?”
這人冷笑了一聲:“吳二麻子算個屁,不過是一個順杆兒爬的潑皮而已,老子從沒將他放在眼裏。”
“而且你以爲我爲什麼會找到這裏?還不是因爲那傢伙信不過你,所以才讓我一直跟着你!”
“今天在場的都是我的兄弟,你要是答應,我就幫你把東西運出去,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先把你們做掉,然後再把東西運出去!”
“答應與否,你自己考慮吧!”
這人拍了拍陳啓龍的肩膀,隨後便退到了一旁。
陳啓龍將身邊幾人聚至一起,低聲對他們說道:“他們手裏有槍,咱們不是對手,還是按他的分咐做吧!”
贏月性格剛硬,最煩別人脅迫,當即便要發怒。
何阿貴對她搖了搖頭,同時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