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處哨卡形同兩處暗堡,就在城內左右兩側分佈。
哨卡完全是用青石修築,而且顯得十分堅固。
不過經過燕子的觀察,她並未發現城中有任何潛在的機關。
這對於一個修築完善的陵寢來說是極不正常的。
雖然這裏看似是一處一比一精仿的古代都城。
可根據衆人的推斷,這裏很可能就是徐福爲自己修築的陵寢。
他們之前已經在島上行走過幾遭,但他們並未發現島上有先秦遺民和徐福的陵墓。
這是否說明以前的死者在死後就全都被送到了這裏?
爲了確保行動安全,也爲了不遺漏任何線索,陳啓龍決定到哨卡內部觀察一番。
哨卡內外只有一道一米高的拱門。
想要探索哨卡,那就只能彎腰進入。
陳啓龍彎腰屈膝,勉強爬進其中,而他身後的同伴則一直緊張的觀察着陳啓龍的動作。
一旦陳啓龍在哨卡內部發生危險,那他們就會立刻抓緊繩子,將陳啓龍從中拉出來。
鑽過這道拱門,陳啓龍進入了哨卡內部。
這哨卡看似面積不大,可其內部卻別有洞天。
除去用青石搭建的石牀之外,這裏竟然還有兩個武器架。
架子上面掛着兩套完整的盔甲,架子旁邊還擺放有戈,矛一類的武器。
哨卡前方有一個小窗,屋內駐守的士兵可以將武器從這個小窗探出殺敵。
哨卡的修建像極了陳啓龍參軍時修築的堡壘。
而在看到這哨卡內部的結構之後,陳啓龍也不由得佩服起了先人的智慧。
架子上的兩套盔甲全都是皮質的,只有胸前的一小部分是用青銅製作。
陳啓龍伸手撫摸了一下那套皮甲,上面並無任何灰塵。
陳啓龍捻動手指,同時眉頭微蹙。
他發覺這皮夾上不僅沒有灰塵,而且還帶有一股溫熱的觸感,彷彿是有人才將皮甲脫下。
出於一名盜墓賊的敏感,陳啓龍隱約覺得這裏不太對勁。
他將皮甲從架子上摘下,隨後用手撫摸了一下皮革。
雖然已經過了兩千多年,但這皮革仍舊十分柔韌,並無半點風化之感。
陳啓龍覺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於是便將木架上兩副盔甲全都摘了下來,並順小窗遞給了外面的同伴。
“你們將這皮甲穿上!”
衆人雖然不懂陳啓龍的意思,可見陳啓龍如此嚴肅,衆人也都沒有多問,而是選出四人套上了這副鎧甲。
穿上鎧甲的分別是衍空道長,山口弘一,燕子和芳子。
在人羣中,他們四個的防禦是最爲薄弱的。
爲了防止他們在接下來的探索中出現意外,衆人決定將皮甲交給他們四個。
待將皮甲全部取出後,陳啓龍這才讓衆人繼續前進。
何阿貴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而是繼續隨衆人前行。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處十分寬敞的街道。
街道兩側有許多店鋪。
如果放在外面,那這個景象定是十分溫馨,和諧。
可他們現在所處的卻是一處被封存了兩千多年的古代都城。
而且還是一處可能被人當做墓葬的地方。
在這裏看到傳動的人影和帶有溫度的盔甲。
這種恐懼感絕不亞於見鬼!
根據贏氏一族的傳聞所說,這處地下城市很可能是徐福仿照咸陽一比一製造的。
如此一來,這地下城市的面積可就不容小覷了。
衆人沿着一條街巷走到腿軟,可看向前方卻仍沒有盡頭。
只是隨着衆人前行,這街道兩側的店鋪已經逐漸變少,取而代之的則是門戶緊鎖的民宅。
芳子較爲柔弱,連續走了這麼遠的路程,已經給她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荷。
贏月發現芳子速度逐漸減慢,於是便向陳啓龍提議道:“芳子似乎走不動了,要不咱們還是休息一下吧!”
陳啓龍大致掐算了一下時間,感覺他們在這城中似乎已經走了幾個小時。
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遵照贏月的建議,在這原地休整。
衆人各自解下腰間的繩索,並在這周圍找了一處門面較大的民宅。
這都城的建造十分精細。
不僅是店鋪有傳動的人影,就連民宅的屋門也能隨意打開。
陳啓龍雖然覺得這裏有些奇怪,可眼見着夥伴們已經打開了民宅的屋門,陳啓龍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還是生生嚥了回去。
根據時間推算,現在恐怕已經到了晚間,正所謂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
他們本就身處地下古墓之中,如果在此時提及鬼神之事,那難免會造成同伴們的恐慌。
陳啓龍隨着衆人一同進入這處民居,民居內部陳設十分齊全,包括桌椅和牀榻一類的東西,全都一應俱全。
陳啓龍生性謹慎,進來之後便順勢關上了房門,並用他們之前束腰的繩索將門牢牢捆住。
見他舉動如此奇怪,何阿貴不解的問道:“龍哥,你這是怎麼了?自從你進了那個哨卡,我一直覺得你有些奇怪!”
陳啓龍聞言,轉頭看向了何阿貴:“阿貴,之前的鎧甲是你接過去的吧?”
何阿貴點頭道:“對啊,衍空道長和山口弘一穿的鎧甲都是我替他們接的,怎麼了?”
陳啓龍將何阿貴拉至一旁,隨後低聲對他說道:“難道你沒發現那鎧甲上留有餘溫嗎?我之前觸摸鎧甲的時候,覺得那鎧甲似乎被人穿過!”
聞聽此言,何阿貴也不由得一驚:“這裏可是古墓,已經被封了兩千多年了,怎麼可能有人穿過?”
“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在想這裏是不是有什麼咱們還未接觸到的東西?”
何阿貴思忖片刻,最終對陳啓龍說道:“怪不得你剛纔一直表現的神神祕祕的,有這個發現你怎麼不早說?”
“這個祕密還是先隱瞞下來吧,以免造成大家不必要的恐慌,這裏的氣氛本來就壓抑,還是別給大家增添壓力了!”
聞聽此言,何阿貴點了點頭:“一切都聽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