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啓龍疼的咬牙切齒,卻仍不忘和牛奔表示感謝。
牛奔聞言不禁笑道:“你們之前可是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怎麼現在卻還感謝起我了?”
“一碼歸一碼,之前你差點傷了贏昭,我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可你現在卻也救了我一命,於情於理,我都該和你說聲謝謝!”
聽到陳啓龍提及贏昭這個名字,牛奔的臉色瞬間有些變化:“你說我之前俘獲的那個男孩姓贏?這個姓氏有些少見啊!”
“你都要竊取他們老祖宗藏在這裏的長生密寶了,怎麼現在又覺得這個姓氏少見了?”
聞聽此言,牛奔驚聲道:“你是說,那個孩子也是贏氏血脈?”
“不僅那個孩子是,那個受你脅迫丟掉長槍的少女也是,他們兩個就是贏氏一族僅存的兩個直系血脈!”
牛奔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那個僱主明明和我說過,他纔是贏氏一族唯一流傳下來的的血脈,怎麼可能會這樣!”
看着有些癲狂的牛奔,陳啓龍試探性的對他問道:“你是說這次請你來盜墓的也是贏氏族人?”
牛奔似是有所警覺,轉頭看了陳啓龍一眼:“你問這麼多幹什麼,這和你有關係嗎?”
“我知道你已經叫祕密全都和阿貴和盤托出了,以我和阿貴的關係,他對我是不會有任何隱瞞的。”
“你告訴我也好,不告訴我也罷,他到時都會將你說出的祕密轉述給我!”
說到這裏,陳啓龍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我知道你想得到長生密寶,不過它現在還不宜現世。”
聞聽此言,牛奔勃然大怒:“可是我的家人現在都在我僱主的手裏,如果我不能取回徐福寶藏,那他們就都會被對方殺死!”
“你總不會讓我爲了民族大義而捨棄自己的家人吧?”
“徐福寶藏是真是假只有你我知道,打開天門,取出一樣信物,到時也可換回你的家人,我們會隨你一同去見那名僱主,想辦法救出你的家人,等到那個時候不僅可以保全寶藏,而且還能讓你了除心願!”
牛奔聞言,雙眸微眯:“我憑什麼信你?”
“就憑我之前的名聲,而且現在除了相信我們之外,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陳啓龍此言一出,牛奔頓時沉默了下來。
自從進入地下都城,他身邊的親信接二連三的遇害。
現在他已經變成了光桿司令,除去手中掌握的那四枚金幣和可以救贏昭性命的解藥之外,他再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籌碼。
現在的優勢明顯在陳啓龍一方,只要對方願意,對方完全可以將他殺掉,並奪回金幣和解藥。
對方之所以遲遲未動,主要還是爲了保全自己的名聲。
牛奔自然知道陳啓龍的厲害,思忖了片刻也只能選擇與陳啓龍合作:“我可以與你們合作,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要將長生祕藥帶離天宮,不過你儘管放心,只要能救回我的家人,我便不會將長生祕藥交給僱主,而如果你們的計劃落空,我便要用這份祕藥換回我的家人。”
“不過只要我一死,贏昭也肯定活不了,之前給你們的解藥全都是我私下自行調配的,解藥的藥方和配比都只有我自己知道,只要你們敢耍花招,那我就自殺!”
爲救家人,牛奔只能出此下策。
陳啓龍笑着點了點頭:“不必激動,我答應你的要求!”
雙方定下約定,只要打開天門,他們便會取出一件信物,同時取走隱藏在天門中的長生祕藥。
到時他們會先用信物嘗試換出牛奔的家人。
如果能夠成功,他們便會設法將牛奔的家人帶走,並將長生祕藥再送回蓬萊仙島。
而如果失利,就交出真正的長生祕藥,藉此換取牛奔家人的性命。
至於長生祕藥出世的消息,他們決定一同隱瞞,絕不能讓別有用心之人知道。
一旦這個祕密被公諸於世,那便意味着華夏將再次迎來腥風血雨。
長生的誘惑可不是誰都能抵禦的住的。
哪怕要冒着變成怪物的風險,也會有人想要嘗試。
在衍空道長的幫助之下,何阿貴一連斬去了這太歲身上的數條手臂。
太歲雖然能夠再生,可隨着身上的傷勢加重,它的再生速度也逐漸減緩下來。
眼看着那太歲行動速度越來越慢,已經無法對衆人構成威脅,衍空道長站在原地對何阿貴喊道:“阿貴,把我的桃木劍帶回來,我已經找到風水化煞之地了!”
何阿貴削弱了太歲的實力,而牛奔也爲陳啓龍拔出了體內的屍毒。
聽說衍空道長找到了風水化煞之地,衆人眼前皆是一亮。
他們相互攙扶,撤離到了距離太歲較遠的地方。
何阿貴重新將桃木劍交到了衍空道長的手中,他發現衍空道長的手上也有一道傷口。
那傷口皮肉外翻,傷得極深。
顯然那桃木劍上的鮮血是衍空道長親自沾染上去的。
失血過多的衍空道長臉色有些蒼白。
見何阿貴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掌,衍空道長下意識的將手背到的身後:“我已經找到了風水化煞之地,此地就在城中,據此約有數裏,只要將太歲引道風水化煞之地,到時筆走龍蛇,以符籙散去他體內的陰邪之氣,便可將其一舉制服!”
聞聽此言,衆人皆是一喜。
可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最大問題就是如何將這頭太歲帶至風水化煞之地。
剛纔衆人與其交手的時候,陳啓龍隱約發現這太歲已經萌生智慧。
在陳啓龍出手的時候,這太歲往往會選擇閃避。
而在陳啓龍準備剖開那隻控制太歲的頭顱的時候,太歲也會出手格擋,完全不像之前那樣任憑衆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