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有那天,還得仰仗各位哥哥多加關照纔是!”
“好說好說,我們隊長現在就在辦公室呢,你們拎着東西就趕快進去吧!”
這幾名衛兵平白得了三件古董,若是典當出去,每人起碼能得到幾百大洋。
再加上這憲兵隊本就是城中防備比較嚴密的地方。
他們也不信單憑這兩人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那衛兵對兩人簡單叮囑了一番,隨後便帶着手下兄弟一同到城中飲酒作樂去了。
陳啓龍和何阿貴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隨後拎起食盒便直朝着憲兵隊院內走去。
憲兵隊內十分靜謐,與他們預想中的戒備森嚴不同,這裏幾乎空無一人。
進門之後,兩人先是看到了一連排的磚房,而那一排磚房之中只有一個房間還亮着燈。
房間內燈影搖曳,有一個人影正在窗前來回走動。
陳啓龍看了那窗前人影一眼,隨後便轉頭對何阿貴點了點頭。
何阿貴福志心靈,拎着食盒便走了過去:“刁隊長,您在嗎?”
聽到這聲呼喚,屋內人明顯一愣:“什麼人啊?”
“是我,何阿貴!”
“嗯?我怎麼不記得城中還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你幹什麼來了?”
“奉黃老爺之命,給您送一份夜宵!”
聽說是黃老爺派來的人,刁海生不由得一愣。
片刻過刻過後,刁海生方纔說道:“我和黃老爺沒什麼交情,你們帶着東西回去吧!”
“瞧您說的,黃老爺這不是想和您親近親近嗎,這纔派我們過來給您送些東西!”
見兩人不肯離開,刁海生有些不耐煩的打開了門。
門剛打開,他邊看見了陳啓龍和何阿貴站在門前。
何阿貴滿臉堆笑,手中拎着一個食盒,而陳啓龍的手中此時則託着一尊漢白玉雕刻的寶塔。
這寶塔高約一尺,雕琢的十分精細,上面不僅有盤龍紋飾,頂端甚至還鑲嵌有一顆指腹大小的舍利。
這刁海生也是一個識貨之人,見白玉寶塔做工精細,便知道其本身價值定然不低。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陳啓龍和何阿貴這次又是爲了送禮而來。
就算他對黃老爺有再多的不滿,也不好將這兩個人拒之門外。
“原來是黃家二爺來了,二位快請進吧!”
刁海生欠開身子,將兩人讓房中。
陳啓龍和何阿貴順手將食盒放在了桌上,並與刁海聲閒談起來。
三人談話圍繞的無非就是扶桑軍隊準備半月之後炮擊咸陽的事情。
對於此事,陳啓龍可是十分關注。
自從扶桑軍隊進入華夏以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現在只剩咸陽,還算是一方未被扶桑軍隊糟蹋的淨土。
若是連此處都被他們佔領,那整個華夏恐怕都將淪陷於扶桑人的鐵蹄之下。
對於此事,刁海生雖然不願透露太多,可看在那尊白玉寶塔的面子上,刁海生還是爲他們透露了一些細節。
最終不但導致他們行動失利,而且還導致九菊一派在咸陽損兵折將,並導致九菊一派因此震怒。
這次扶桑軍隊之所以準備炮擊咸陽,一方面是爲了攻佔咸陽,另一方面也是爲了給九菊一派出氣。
九菊一派在扶桑位置崇高,所以這次軍方纔會準備對咸陽動手。
而軍方之所以要向城中的富商籌款,也是爲了將這羣富商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
這樣一來,他們就只能依賴於扶桑軍隊,從而不能再資助其他抗戰勢力。
不過他們的計謀雖好,可是這次需要落空,因爲他們在此處最大的狗腿子即將被陳啓龍和何阿貴暗殺。
三人說話時,陳啓龍發現刁海生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尊白玉塔看。
見此情景,陳啓龍便笑着將那尊漢白玉塔遞了過去:“看來刁隊長很喜歡這件東西?”
“說來慚愧,我的確比較喜歡這些古董珍玩,不過二位應該知道,這城中的所有古董幾乎都已經被黃老爺蒐羅了過去,我即便是喜歡也不能奪人之所愛,況且我與黃老爺的關係本就算不上太好,就算有心與黃老爺相交,恐怕他也看不上我。”
“我師兄就是那個倔脾氣,我這次之所以會登門拜訪,也是希望刁隊長日後能對我師兄多多關照,我們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不過我非常瞭解師兄的爲人,他這人就是快言快語,直爽的脾氣,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刁隊長多多見諒!”
“這是自然!”
“既然話已經說開,那咱們就在此小酌兩杯,我兄弟也在此叨擾片刻!”
刁海生剛得了一件寶貝,心情自然是十分激動,對於陳啓龍的提議,刁海生立馬應承下來,隨後他便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一空,併爲陳啓龍和何阿貴擺上了兩隻酒杯。
刁海生拿起酒壺,親自爲兩人各倒了一杯酒:“有勞二位深夜送飯,我先乾爲敬!”
刁海生仰頭幹了一杯酒,隨後便將酒杯倒了過來。
兩人見狀只得跟上,紛紛滿飲了一大杯酒。
一杯酒下肚,何阿貴被嗆的一陣咳嗽。
刁海聲笑着看向何阿貴:“阿貴兄弟不會喝酒?”
“不是不會喝酒,只是這酒太烈,刁隊長不用管我,您二位先喝!”
聞聽此言,刁海生也不多說,只是與陳啓龍推杯換盞,喝了個不亦樂乎。
不過片刻功夫,兩人便喝乾了一壺酒。
這酒乃是黃老爺家中珍藏的陳釀,本以爲一壺酒足以撂倒刁海生,卻沒想到刁海生喝了一壺酒後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他打着酒嗝對外面喊道:“來人,給我們拿酒!”
一聽刁海生說要拿酒,何阿貴頓時坐不住了。
他和陳啓龍剛纔已經將所有衛兵全部支走。
如果被刁海生髮現此事,那他一定會產生懷疑。
見此情景,何阿貴與陳啓龍相互交換了個眼色。
他們決定提前動手,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