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貴說着,轉頭對着陳啓龍使了個眼色。
陳啓龍夾着大褂站起身來:“我去外面方便一下,等下再回來!”
陳啓龍起身時一把抓住了桌上的毛巾。
然後再走到刁海生身邊的時候,順手將那條毛巾扔到了何阿貴的手中。
何阿貴伸手接過毛巾,從後面捂住了刁海生的嘴。
刁海生被人偷襲,先是一愣,隨後便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何阿貴將雙手伸至刁海生的腋下,隨後用雙手死死按住刁海生嘴上的毛巾,任憑刁海生如何掙扎,他都沒有挪動半分。
陳啓龍以最快的速度從大褂中取出了那把千斬邪刀,何阿貴伏在刁海生的身邊低聲說道:“忍一下,不會太疼的!”
這聲低吟如同催命魔音,使得刁海聲的掙扎更加劇烈。
陳啓龍提刀來到刁海生身邊,刀身上的九隻金環隨風搖擺,獵獵作響。
見無法掙脫何阿貴的束縛,刁海生直接伸手推掉了面前的酒壺。
酒壺和酒具全都掉落在了地上,他本以爲這樣就能引來外面站崗的衛兵,卻沒想到那些衛兵早已經被陳啓龍和何阿貴打發到了城中喝酒。
陳啓龍來到刁海生的身後,並將那把大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森然殺氣瞬間席捲刁海生的全身,刁海生掙扎的更加劇烈,不過他已經註定無法逃脫。
陳啓龍伸手按住刁海聲的頭頂,手握刀柄猛的一拉,鮮血瞬間噴濺了整個酒桌。
刁海生的腦袋幾乎被陳啓龍完全切下,只剩下一點皮肉還與頸部粘連。
不過因爲兩人都站在刁海生的後方,所以除去那把用於殺人的大刀之外,兩人身上並未噴濺到任何血跡。
陳啓龍重新取回大刀,而何阿貴也撤下了捂在刁海生嘴上的毛巾。
陳啓龍接過毛巾,將刀身上的鮮血擦拭的一乾二淨。
他與何阿貴相互對望了一眼,兩人剛要說話,卻聽門外傳來了一陣敲擊聲。
這聲音來的十分突兀,驚的陳啓龍和何阿貴身體都不由得一震。
他們還以爲是之前站崗的衛兵回來了,聽到了杯盤落地的聲音。
陳啓龍眉頭微蹙,對着門外喊道:“什麼人?”
“是我,刁隊長!”
“我們是刁隊長的朋友,刁隊長已經喝醉睡着了,你有什麼事嗎?”
“我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太君那邊通知刁隊長去開會,您看能不能先把刁隊長叫起來?”
兩人看了一眼死屍伏案的刁海生,一時全都沒了主意。
何阿貴思忖片刻,低聲對陳啓龍說道:“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把他也殺了!”
牆壁上噴濺的血漬和那把染血的大刀已經徹底激起了何阿貴的兇性,反正外面站着的也是漢奸,與其留着他誤事,還不如將其一起解決,免得日後再生事端。
陳啓龍點了點頭,隨後用目光示意何阿貴先去門口。
何阿貴吹滅了屋中蠟燭,悄咪咪的躲到了門後。
那漢奸以爲陳啓龍真是刁海生的朋友,對其自然不敢怠慢。
只是他纔剛上前將門拉開他的衣領,便被何阿貴一把拽住。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趔趄着被何阿貴拖進了房中。
何阿貴一腳將其踹倒在了陳啓龍面前,而陳啓龍此時也將刁海生的腦袋徹底割了下來。
在這漢奸被拖入房中的同時,何阿貴一把關上了房門。
陳啓龍將刁海生死不瞑目的人頭丟到了這漢奸面前,並冷笑着對其問道:“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要找的刁隊長?”
那漢奸定睛一看,便見刁海生的人頭正在自己的面前活動。
他被嚇得啊呀一聲剛想起身逃命,卻被身後的何阿貴又補了一腳。
這一腳將他結結實實的踹到了桌子前,他一手撐地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掌心處黏膩一片。
他本以爲這是自己掌心出的汗,可等低頭一看才發現,這竟然全都是鮮血!
這漢奸雖然在埋怨外面的崗哨看管不利,可是此時他也不敢放聲大叫。
那把大刀就懸在他的頭頂,只要他敢妄動,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他瑟縮着坐在地上,轉頭看向了陳啓龍:“二位好漢,今天的事情我全當沒有看見,您二位能否饒我一條生路?”
陳啓龍聞言冷笑一聲:“到了閻王殿,哪還有回頭的機會?你已經看清了我們二人的相貌,我們自然是不能留你!”
“二位說什麼呢?我剛一進屋,這刁海聲就已經身首異處。至於兇手究竟是誰,小弟我根本記不清楚,而且您二位想想啊,外面現在到處都是崗哨,如果這裏一連死了兩個人,那太君是肯定不會罷休的!”
聽這人一口一個太君叫的親熱,何阿貴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要我說扶桑人的培養技術還真是不錯,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不忘稱他們爲太君,我倒也挺欣賞你的膽量的!”
這二人本想恐嚇着漢奸一下,然後再將其殺死。
可誰知此人暗藏禍心,一邊裝作害怕,一邊卻偷偷將手背至了身後。
陳啓龍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一腳便將他踹倒在了地上。
而他則用手掌掬起了一捧血漿,劈頭蓋臉便朝着陳啓龍揚了過去。
陳啓龍朝後退了兩步,卻還是沾染了一身血污。
何阿貴邁步上前,抓起桌上的一隻陶瓷菸灰缸,直朝着這漢奸的腦袋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對方起初還能發出慘叫之聲,可到了後來屋中卻只剩下菸灰缸敲擊顱骨發出的悶響。
片刻過後,這漢奸已經被砸的腦漿崩流,抽搐倒地。
何阿貴隨手丟掉菸灰缸,並朝着這漢奸的屍體上淬了口唾沫:“他媽的,髒了老子的手!”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鮮血,隨後轉頭對陳啓龍問道:“龍哥,咱們是不是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