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蓬萊龍棺之徐福寶藏 >第四百三十九章 哨卡
    陳啓龍看了一眼身上的血漬,無奈嘆了口氣,隨後直接脫下大褂包裹住了那把九環大刀。

    大卦上已經沾染了血漬,而此處又是城中憲兵隊,他們自然不能穿着一件染血的大褂從這裏離開。

    至於他們送給刁海生的那尊漢白玉塔,兩人離開之前。何阿貴已經將那漢白玉塔收了起來。

    這座寶塔價值連城,而且是少見的佛家法器,可謂是價值連城。

    與其留在這裏白白便宜了那羣扶桑人,還不如由他們帶走,日後也好做個念想。

    兩人帶着現場遺留的所有東西離開了憲兵隊。

    之前被他們設法支走的那些衛兵現在還沒從城中回來。

    就當二人準備腳底抹油,趁勢逃跑的時候。

    陳啓龍突然站定腳步,並伸手指向了前方的路口。

    何阿貴順着陳啓龍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前方的道口已經被人堵住。

    一羣身着黃色軍服的扶桑士兵正在那裏忙前忙後,整個路口都已經被封堵,不許行人進出。

    而這整條街向全都是高門大院。

    除去前方這個道口之外,兩人在無任何出路。

    這也就是陳啓龍看到前方道路擁堵,會呆愣在原地的原因。

    何阿貴站定腳步,轉頭對陳啓龍說道:“龍哥,該不會是咱們的事情敗露了吧?”

    陳啓龍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這刁海生可是扶桑人的鐵桿漢奸,如果扶桑人已經知道他遇害,那一定會將咱們先抓住!”

    既然他們沒有率先動手,那就說明他們肯定不知道刁海生遇害。

    他們現在堵住路口,我想應該是另有他事。

    不過無論扶桑人爲什麼堵住前方路口,他們一人拿刀,一人帶塔都不方便從此處逃離。

    而且這整條街道都已經被扶桑人用探照燈照的亮如白晝,就算他們兩人身手了得,在這裏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否則只要稍有不慎,他們便會被那羣扶桑士兵打成篩子。

    那邊,封堵路口的扶桑士兵已經開始招呼兩人過去。

    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眼看着前方的扶桑士兵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陳啓龍咬了咬牙,轉頭對何阿貴說道:“先走,一會要是不行,就由我先拖住他們,到時候你再跑!”

    聞聽此言,何阿貴不由得身體一震,他剛想說話,卻被陳啓龍伸手阻攔:“不要再說了,見機行事!”

    兩人來到了這羣扶桑士兵面前,陳啓龍笑着對領頭那人說道:“太君,您有何指教?”

    那扶桑士兵操着一口蹩腳的漢語對陳啓龍問道:“我問你,你們爲什麼從憲兵隊的大院裏出來?”

    “我們剛纔是去給刁隊長送宵夜的!”

    “既然是送宵夜,那爲什麼鬼鬼祟祟的?而且你的外套怎麼也脫下來了?”

    “刁隊長剛纔非拉着我們陪他喝兩杯,我實在是不勝酒力,喝過之後有些燥熱難耐,所以纔將衣服脫了下來。”

    爲了應付這名扶桑士兵,陳啓龍已經將自己畢生所學全都用了出來。

    他本是一個坦蕩之人,從來不會撒謊。只是如今被這扶桑士兵逼得緊了,所以才迫不得已撒了個謊。

    這服務桑士兵見他臉色漲紅,心中更生疑竇:“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是不是在騙我?”

    “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哪敢騙你啊,不過我大哥有個毛病,就是見了大人物容易緊張,太君有什麼想問的就儘管和我說吧,我來替他回答!”

    何阿貴之前一直在市井中流竄,對人對事要比陳啓龍從容許多。

    他邁步將陳啓龍擋在身後,開口不僅爲陳啓龍洗脫了嫌疑,同時還擡高了這扶桑士兵的身份。

    這扶桑士兵本來就是軍中的一個小嘍囉,而今聽到何阿貴的誇讚,他自然是喜不自勝。

    “你這人的確很機靈,要比他強出許多,既然如此,那我問你,是誰讓你們給刁海生送飯的?”

    這扶桑士兵的問題提的十分刁鑽,如果何阿貴說這宵夜是黃老爺讓他們送的。

    那刁海生遇害的事情一旦敗露,他們立刻就會找到黃老爺。

    如果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卯酉來,這扶桑士兵又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何阿貴只是略一思忖,隨後便笑着說道:“您有所不知,我們都是生意人,刁隊長今天剛幫我們促成了一樁買賣,所以我們兄弟纔想着晚上買些東西來謝謝他!”

    “可是憲兵隊已經被保護起來了,你們又是如何混過守衛,進入憲兵隊的?”

    “是刁隊長親自接我們進去的!”

    見兩人從容不迫,對答如流,而且的確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這扶桑士兵點了點頭,揮手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先走吧!”

    聞聽此言,兩人頓時鬆了口氣。

    而深厚的崗哨見這扶桑士兵已經揮手,便知道他是準備放行。

    他們挪開路障,剛準備放兩人離開,那扶桑士兵便看到了陳啓龍手背處沾染的一點血痕。

    見此情景,那扶桑士兵立刻叫住了陳啓龍:“你的,站住!”

    陳啓龍翻手看了一眼手背,發現竟然是剛纔的血跡沒有清理乾淨。

    這扶桑士兵顯然是發現了這點血跡,所以纔想叫住自己。

    眼見着哨卡附近只有幾人,陳啓龍的心中便涌現出了殺意。

    他將手伸入包裹之中,一把攥住了九環大刀的刀柄。

    隨後猛地將衣服往下一扯,一把寒光銳利的大刀直接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那扶桑士兵此時已經來到了陳啓龍的身後,陳啓龍目露兇光,猛的回頭,一刀便將那扶桑士兵的腦袋砍了下來。

    鮮血噴濺的一丈高下,一顆人頭瞬間升空,隨後又滾落在地。

    那幾名正在搬運路障的扶桑士兵還沒有發現夥伴已經被害。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何阿貴已經撿起了那名扶桑士兵掉落在地的長槍。

    因爲今晚處於備戰狀態,所以那槍上還安裝着刺刀。

    何阿貴拿起長槍,將其當成長矛,直朝着一名扶桑士兵刺了過去。

    尺許長的刺刀瞬間洞穿了那名扶桑士兵的腹部,他伸手抓住槍身,發出了一聲哀嚎。

    而在另一名士兵準備攻擊何阿貴的時候,陳啓龍突然如鬼魅般從何阿貴的身後出現,那把大刀直取那名扶桑士兵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