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狗牙口極好,一條粗壯的人腿骨不過片刻便被嚼的粉碎。
不過看到野狗啃食人腿骨的場景,何阿貴頓時覺得胃中翻江倒海。
他之前雖然也殺了不少扶桑人,不過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噁心的場景。
那條野狗嚼的津津有味,而何阿貴則差點被噁心嘔吐出來。
陳啓龍並未將這一切放在眼裏,他只是轉頭對何阿貴說道:“刀拿來了嗎?”
“拿來了,給!”
何阿貴將刀遞給了陳啓龍。
陳啓龍本來擔心這把千斬邪刀可能會招致那條棺材犬的戒備。
可讓陳啓龍沒想到的是,面對這把千斬邪刀,那條棺材犬卻並沒有表現出之前那般的戒備。
它視陳啓龍手中的千斬邪刀爲無物,只是站在這座山頭的高崗處發出了一聲嗚鳴。
這聲鳴叫如同狼吼一般,在這處亂葬崗中久久迴盪。
而在這聲名叫傳出的同時,又有無數的叫聲從四周傳來。
起初何阿貴還以爲這是因爲亂葬崗攏音的原因。
可嗚鳴之聲不斷傳來,似乎沒有斷絕之意,何阿貴便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
片刻過後,無數野狗便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看着這個羣雙目赤紅的野狗,何阿貴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懼意。
之前哪怕是面對那些手持刀槍的扶桑鬼子,何阿貴的心中也沒有半點恐懼,因爲他知道,一旦落敗無非就是一死了之。
落在那些服扶桑鬼子的手裏,死的或許還能痛快一些。
可看着面前的這羣野狗,何阿貴頓時有種腿軟的感覺。
這羣野狗可不同於那些扶桑鬼子,那些扶桑鬼子抓到他們最多用刺刀多捅幾下,藉此發泄心中的憤恨。
而這羣野狗則是靠喫屍體爲生的,如果他們兩個真的落入這羣野狗手裏,那等待他們的便將是被野狗開膛破肚的下場。
一想到自己死後還要落得一個被野狗分屍的下場,何阿貴便覺得不寒而慄。
他朝陳啓龍湊了湊,隨後低聲對陳啓龍說道:“龍哥,這羣野狗該不會是要對咱們下手吧?”
聞聽此言,陳啓龍搖頭說道:“我覺得不像,如果這羣野狗真的有心要吃了咱們,那它們之前就可以將咱們兩全部咬死,又何必將咱們帶到亂葬崗上,與其他的野狗一同分食呢?”
“我覺得這棺材犬可能是另有目的,所以纔會將其他野狗全部召集到這裏,你先不用慌,看看他們接下來還有什麼動向。”
陳啓龍勸慰了何阿貴兩句,隨後便將那把千斬邪刀背到了身後。
他之所以會這麼做,爲的就是不激怒這些野狗。
這些野狗一旦被激怒,那等待他和何阿貴的便將是被羣狗分屍的下場,即便有那條棺材犬庇佑,他們也絕不會是這羣野狗的對手。
眼見着這羣野狗都已經聚集至此,那條棺材犬便如同大將軍般開始發號施令,有條不紊的指揮着野狗朝山中運動。
這處亂葬崗的山頭雖然不高,可是山脈連綿不絕,佔地極光。
隨着狗羣逐漸分散,山頭上的野狗也變得越來越少。
片刻過後,這山頭上便只剩下七八條野狗,連帶着那條身體壯碩的棺材犬。
剩下的這幾條野狗身形也都十分壯碩,有幾條野狗的頭頂甚至已經被磨出了老繭。
恐怕用不了多久,這幾條體型壯碩的野狗也都會在頭頂生出肉瘤,成爲新的棺材犬。
等到那時,這些野狗便會發生內訌,並從其中角逐出新的犬王。
不過此時它們還需要聽從這條棺材犬的號令。
那棺材犬轉頭看了一眼陳啓龍,似乎是希望陳啓龍能跟它走一趟。
陳啓龍會意,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在前面帶路吧!”
棺材犬發出一聲嗚咽,隨後帶領着身邊羣犬直接朝着亂葬崗的另一端跑了過去。
何阿貴氣還沒等喘勻,便又被陳啓龍拉着,隨着這羣棺材犬跑路了山中。
他們每次邁步都能聽到腳下傳來的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那就是之前被丟棄在亂葬崗中的那些死者遺骸被踩碎的聲音。
兩人就踩着這些死者的遺骸,隨着這羣棺材犬一路跑到另一側山頭。
而此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直徑如同水缸粗細的地洞。
幾條體態壯碩的野狗將這個地洞團團圍住,並對着裏面不斷吠叫。
而地洞裏面則傳來了一陣尖厲的咆哮聲。
這咆哮聲聽起來就像是有人正在裏面痛苦哀嚎,可是因爲這聲音太過淒厲,又和人聲不太相似。
那條棺材犬隻是靜靜的站在旁邊,並沒有像其他幾條野狗一樣對着這個地洞狂吠。
陳啓龍指着地洞對那條棺材犬問道:“你要找的東西是不是就在這裏?”
那棺材全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了地面。
陳啓龍低頭朝地上看了一眼,便見地上竟有一串細碎的腳印。
這腳印絕不是他和何阿貴剛纔踩去的,因爲這腳印並不大,而且距離間的
不過這亂葬崗本就極爲滲人,而且其中還盤踞着無數野狗。
誰家的孩子又會大半夜的爬山亂葬崗,並躲在這處深不見底的地洞裏?
陳啓龍知道這情況有些不太正常,於是便又對那條野狗問道:“之前跑進我們院子的,是不是這洞裏的東西?”
野狗聞言再次點頭,而陳啓龍此時已經明白。
之前想要盜取藥盒的恐怕就是這動物中隱藏的精怪。
而這精怪很可能是之前被遺棄在山中的死嬰修煉而成的。
這些野狗不敢爬入地洞,奈何不得這個精怪,所以只能提前預警通知陳啓龍和何阿貴,並希望他們兩個能幫它們將這個精怪徹底剷除。
雖然不知道它們雙方之間有何仇怨,不過陳啓龍知道這洞中精怪絕對留不得。
如果這精怪真的是由孩子修煉而成,那這精怪一旦修煉得道,這周遭的百姓便將受其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