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羣慣喫人肉的野狗都不是這精怪的對手。
僅憑着陳啓龍和何阿貴的肉體凡胎,他們又如何奈何的了這山洞中隱藏的精怪?
兩人站在洞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那幾條野狗此時則躍躍欲試,試圖闖入洞中,將那精怪拖出。
這個方法雖然冒險,但卻也不失爲良策。
如果這羣野狗真的能將那精怪從洞中拖出,等到那精怪現身的同時,陳啓龍便能亂刀將其砍死。
可如果是精怪一直不肯出洞,那陳啓龍也沒辦法對付他。
畢竟他對這裏的情況不甚瞭解,況且又不知這洞中的精怪究竟是何物。
一旦貿然入洞,很可能會落入下風。
而且這地洞雖然直徑寬闊,但卻不知道下方究竟有多深,也不知道下方地形如何。
傳啓龍手中的千斬邪刀雖然鋒利,但卻太過狹長,如果山洞下方地形狹窄,那僅憑這把千斬邪刀,恐怕無法對付下方邪祟。
只是這幾條身形壯碩的野狗雖然躍躍欲試,可那條棺材犬卻一直站在後方呵斥着羣犬不得入內。
見此情景,陳啓龍便對那棺材犬說道:“能不能讓你的手下先下去,想辦法將那些邪祟出來。”
“只要你能將這些邪祟出來,我便能將其亂刀砍死,永絕後患。”
“可你要是不能將其引出來,那我們也不能鑽入洞中語氣搏鬥,這樣一來,咱們恐怕就只能在此對峙了。”
陳啓龍知道這野狗已經通了人性,於是便將各中利害全都講給了這條野狗。
聽完了陳啓龍的講述之後,這野狗思忖片刻,隨後轉頭對着身邊的一條野狗吠叫了一聲。
那條野狗之前便躍躍欲試,想要鑽入洞中,現在得到犬王授意,這條野狗顯得十分興奮,竟直接竄入了地洞之中。
這條野狗的頭上也已經生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繭。
這說明這條野狗也是未來競爭犬王的一大存在。
棺材犬之所以會將它派入下方,可能一方面是因爲這條野狗的確勇猛,另一方面則是爲了藉此機會排除異己。
陳啓龍只是聽到這地洞下方傳來的咆哮聲,便知道這地洞裏面的存在絕對不容小覷。
不過想來到也正常,如果這地洞下面藏着的真是什麼泛泛之輩,那還何必用他出手?這些野狗一同鑽入洞中,恐怕早就將那精怪生吞活剝了。
那條野狗的確兇悍,在犬王號令之下,它頭也不回的鑽進了那地洞之內。
不過片刻功夫,這野狗便徹底鑽進了地洞。
隨後兩人和那犬王便開始了焦急的等待。
剛開始這野狗鑽的不深的時候,他們還能在頂上聽到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可隨着這條野狗愈發深入,洞內傳來的聲音也變得越發微弱了。
陳啓龍將何阿貴推到一旁,手中鑽進了那把千斬邪刀。
只要那動物中精怪露頭,他就會手起刀落,直接將那精怪砍死。
衆人在這等待了片刻,洞內仍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直到片刻過後,下方突然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咆哮,緊接着便傳來了一陣野狗慘叫嗚咽的聲音。
片刻過後,地洞內的聲音徹底消失。
緊接着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出。
陳啓龍本以爲是那野狗佔得上風,取得了勝利,已經將刀高高舉了起來。
可等窸窣聲傳至洞口的時候,陳啓龍這個才發現,被遞出來的竟然是那條野狗的頭顱。
那條野狗的臉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一雙狗眼大睜,似是死不瞑目。
而將那顆狗頭遞出來的則是一條細小,狹長的手臂。
那手臂便如人的手指粗細,可是上面卻分明長着五根指頭。
若不是那五指收放自如,恐怕兩人還要以爲那是一根藤蔓。
那根細長的手臂提着狗頭遞了出來,隨後便想再次縮回地洞。
陳啓龍已經在這蓄勢待發等待了多時,眼見着洞內精怪已經顯露真身,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機會。
他高舉手中千斬邪刀,直朝着那條細長的手臂砍了下去。
那手臂本來是壓在一塊石頭上面的,陳啓龍一刀落下,不僅砍斷了那條手臂,同時也將那手臂下方墊着的石頭砍成了兩半。
手臂落地不免抽搐了兩下,而那地洞之內則再次傳來了一陣瘋狂的咆哮。
眼看着那條野狗已經斃命,其他野狗也都紛紛生出了恐懼感。
而那犬王已經排除異己,此時則顯得極爲霸道。
眼見着身邊的幾條野狗竟想逃跑,那犬王上去便咬住了一條魁梧野狗的咽喉。
只見它用力一甩,那野狗的咽喉便被撕下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皮肉。
皮肉被它隨口甩到一旁,而那野狗則嗚咽着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鮮血瞬間染紅了那條野狗的全身,而其他幾條野狗則礙於犬王的威勢不敢逃跑。
犬王轉頭看向陳啓龍,似乎是在詢問陳啓龍的意見。
陳啓龍手託下巴思忖片刻,隨後對這犬王說道:“這下面的精怪佔據着有利地形,使咱們不敢輕易進入其中。”
“如果只是這樣硬闖的,任憑你手下有多少野狗,最後恐怕都得落得一個斃命地洞的下場。”
“依我看來,咱們今晚不如先回去,等到明天準備好了火油再來這裏找它,它這地洞雖然進退得當,不怕強攻,但我感覺着精怪肯定怕火。”
聞聽此言,這野狗當即點了點頭。
隨後它竟在一旁的草叢裏叼出了一隻寬約寸許的金手鐲。
它將那手鐲放到陳啓龍的手上,隨後對他搖了搖尾巴。
陳啓隆明白了這犬王的意思,但還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是要將這鐲子送給我?”
犬王點了點頭,隨後又拱了拱陳啓龍的手背。
陳啓龍估算了一下這手鐲的重量,起碼要有三四兩重。
不過看着手鐲上的花紋十分古樸,看樣子應該是前朝古物,想來應該是這野狗在哪座棺材裏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