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什麼苦肉計。
這是觸角組織對含音短暫丟失吊墜的懲罰。
楊洺皺眉看向了一旁的中年侍女:“放她出來吧,現在她是我的人了。”
“遵命,伯爵大人。”
中年侍女含笑說着,一旁的幾名侍女打開排水閘,將渾身發抖的含音扶了出來。
中年侍女道:“含音能活着,全賴大人您的關照,不然按照我們的規矩,她必須自裁謝罪。”
“你們組織這麼不人道嗎?”
“沒有嚴明的紀律,就會釀造出更大的災難。”
中年侍女看了眼楊洺,意有所指地道:
“陛下賞賜給您的這兩位侍女,都沒與男人真正接觸過,希望伯爵大人能好好待她們。”
“嗯,”楊洺點點頭,“另一位含香在哪?”
“她在趕來的路上,此前她一直沒離開過訓練營。”
含音已得知了自己未來的命運,此刻渾身發抖的她,擡頭看向楊洺那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露出了幾分苦笑。
“大人,請多關照。”
楊洺解開軍服上衣,遞到了含音手中,只穿着純色短袖的他,露出了上半身肌肉的輪廓。
“走吧,讓那位含香,稍後直接定位含音的位置。”
中年侍女輕聲答應,轉身做請。
楊洺倒是沒什麼感覺。
皇帝賞賜給他兩個美麗的攝像頭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含音這位原‘觸角’組織副統領,不斷的回頭張望,一步三回頭般向前磨蹭着。
楊洺笑道:“別看了,你還是有機會回來的,皇帝讓你來我身邊,是爲了讓伱監視我,只要你完成任務,肯定就算立下了功勞。”
“希望吧,阿嚏!”
含音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楊洺閃步向前,完美躲開了她噴出來的飛沫,滿是嫌棄地掃了她一眼。
含音無奈地解釋着:“大人,這是身體反應,每個人類受涼都有可能會打噴嚏。”
“那打噴嚏的時候,起碼用自己的胳膊肘擋一下。”
“是,遵命,文明且有素養的伯爵大人。”
不遠處有宮廷用車在等候,楊洺淡定地坐去了後座,又扭頭問:“你有行李要收拾嗎?”
“沒有,”含音道,“含香會帶給我。”
“那走吧,你先去找一家酒店住下來。”
楊洺溫柔地提醒着:
“我多少還有點資產,養兩個閒人也沒什麼。
“但先說好,你們不要對我年輕的身體產生什麼遐思,我很愛我女朋友的。”
負責開車的皇宮衛兵差點笑出聲。
含音目光復雜地扭頭凝視着楊洺,隨手就要拉開後車門。
楊洺指了指副駕駛:“助理和工作人員通常都是坐那個位置。”
含音抿嘴坐去了楊洺指的位置,本來能自動關閉的車門,被她用力摔了一下。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含音心底不斷吐槽。
欲擒故縱,這大概就是欲擒故縱!
幽靈纔會上這傢伙的當!
含音心緒煩亂地靠在副駕駛的車窗旁,當懸浮車駛離了宮門,她眼角忍不住泛出了淚光,又被她擡手擦掉。
楊洺無意間多看了兩眼,含音那白皙且修長的脖頸,同樣靠在椅子上不斷思索着。
老皇帝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而且,老皇帝的這臉皮,也太他孃的厚了!
雖然謝爾曼帝國榮譽伯爵的爵位,還有那百年期限的領地,確實很香,但楊洺現在最想要的古神細胞,卻根本沒有着落!
老皇帝把他從帝星調走,也是一石多鳥的謀略。
這一招,既阻止了楊洺藉着當前這股春風,在帝星提升自身影響力;
又能讓楊洺用皇帝特使的身份,去轉移帝國民衆的注意力;
還巧妙的對外宣佈,白色幽靈是皇帝的打手,利用白色幽靈的影響力,來具象化皇帝的威信。
至於,給貴族整風、去貴族莊園裏搞錢填補軍費空缺、去打散大長老留下來的派系等等,那都是比較表面的作用了。
“唉。”
楊洺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下好了,真就沒自由了。”
含音低聲道:“伯爵大人,您現在難道還有什麼不滿足嗎?罪責都是我們這種下人承擔,您站在陛下的掌心,得到了陛下賞賜的榮耀和特權。”
楊洺笑道:“怨氣不要這麼大,你想想,之前如果不是我救你,你肯定都被那十二個超改者幹掉了。”
含音反問:“要不是您在,十二名超改者怎麼會找上來?”
“行吧。”
楊洺拿出連接了帝星網絡的通信器,略微檢索了下帝國銀行離他最近的辦事處,讓司機開到了附近等候。
他下車溜達了幾分鐘,回來時拿了兩張卡,扔到含音懷裏。
“給你和那個含香的,每個月額度三百,隨便花。”
含音嘴角一陣抽搐,三百帝國幣也能表達的如此自信嗎?
是她對帝國幣的購買力有片面且錯誤的認知嗎?
後來她才知道,楊洺的話裏,省了個‘萬’字。
去酒店的路上,楊洺有些納悶地問她:
“你不是說,自己在你們組織中地位很高嗎?怎麼說被外派就被外派了。”
含音沉默了幾分鐘,快下車時才道:
“對陛下來說,我已經不純潔了。
“我指的不是身體,而是思想,我在行動中出現了考慮個人得失、幫你掩藏行蹤這樣不該有的錯誤,我能活着走出皇宮,已經算是無比幸運。
“我們的生命,都是源於陛下的恩賜。”
恩賜?
楊洺笑着搖搖頭,也沒多說什麼。
……
楊洺回到住處時,凱瑟琳正在收拾行李。
她已經得到超改者指揮中心發佈的調令,即將趕回超改者總部,接受二次思想烙印。
能看出,她是焦慮的,也是難捱的,看到楊洺後,她的雙眼立刻燃起了火光。
“漢頓,沒時間了,現在可以幫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