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他沒有在這些藏書之中,找到使李玄基功力突然大漲的武功。
這些藏書中,固然也有損傷身軀,提升功力的催功之法。
但他看了之後,發現其對身體損傷不大。
這點損傷,對李玄基都不算大。
而以他現在強悍的體魄,就算他沒有掛,這損傷對他來說,也幾乎爲無。
這門功法,既然對開了十三條經脈的李玄基都有着看起來不小的副作用。
那麼,這副作用對他來說,還算尚可。
“不知李先生當天用來提升功力的功法,是何種功法。”蘇缺問道。
聽到此問,李玄基和範孤山神情未變,心中卻是一凜。
李玄基聽蘇缺提到了這個要求,心中猶豫要不要將羅剎魁神功與蘇缺說出一部分。
他不想讓蘇缺不悅,進而蘇缺便不再與他破天軍合作。
若是如此,自己的復國大業將會受阻。
他如今復國如此順利,全是因爲當前朝廷內亂,黨爭不斷,一時空不出手來對付他們。
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時機,他想借此時機,加快復國的腳步。
他怕朝廷黨爭結束,權力重新集中後。
世家大族、佛道二教、宗門大派的紛亂,會被朝廷鎮壓下來。
到時,朝廷軍隊、世家大族、佛道二教、宗門大派力往一處使,全力圍剿亂軍,絕對會令他這段時日來的努力化爲烏有。
甚至,就像他的上幾代仙人一般,終了一生,也不會復國成功。
就在李玄基心中猶豫之時,範孤山的木面具之下,嘴脣微動,向李玄基傳音:
“羅剎魁神功一旦無所顧忌地催逼功力,功力便能極快上升!”
“只要體魄強悍,承受住功力,功力催至頂峯時,實力定能達至當世第一。”
“這神功,只能由你我知道,絕不可外傳!”
李玄基自從知道他這師傅的長壽後,知道自己的師傅所知極多,經驗見識,非是自己可比。
因此,便對範孤山極是言聽計從。
於是,聽了範孤山所言後,便向蘇缺道:“先生,這門功法,是我們家族傳下的武學,根據李家先祖的遺願,不能外傳,恕我不能告訴您。”
“好。”蘇缺應道。
他如此答應,非是不想要這門武功。
他的心中,壓根不管這門武功是否是李玄基的家傳武學。
李玄基在攻城掠地時,是在掠奪其他人,而他掠奪李玄基,也沒什麼不妥。
只是他的丹藥需要靠破天軍幫他煉製,消息也需要破天軍幫他收集。
他此時若是硬要這門功法,就難免與李玄基撕破臉。
這對他害處不小。
而且,他如今還有着經脈還未開闢,《九陰遺缺》還未閱讀,其他武功的修煉速度也並沒有十分緩慢。
….因此,倒不急修煉其他武功。
反正,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想方法,把這門功法弄到手。
“先生,這門功夫不能給您,實在是抱歉!”
李玄基怕蘇缺不悅,接着道:
“我們李家的藏書之地隨時爲您而開,您若是還想來此借閱祕籍,我們隨時恭候。”
一路上施展輕身功法,去到了藏物的山洞中。
取出了《九陰遺缺》,細細琢磨。
他見到《九陰遺缺》當中,有一門稱爲“摧堅神抓”的爪法。
不過,這門爪法的修煉功法不完整。
‘李玄基說,照着《九陰遺缺》修煉,就會走火入魔。’
‘試試吧。’
在山洞中穿上練功的勁裝後,便即運起萬毒真氣。
霎時間,紫氣氤氤氳氳而起,蓋住了他的頭臉。
隨即,他便離開了山洞,向着一片無人的樹林飛掠而去。
到了樹林之後,便即屏氣凝神,暗運真氣。
不做任何補全,僅是照着《九陰遺缺》上“摧堅神抓”的殘缺修煉之法,修煉起來。
他的領悟速度極快,擺開架勢之後,雙手屈指成爪,腳上踏着奇步。
練了幾招之後,便已有模有樣。
他的十根手指,如鷹爪一般,撕裂着空氣,放出一聲聲破空聲。
整個人在林地中輾轉騰挪。
忽地,他一扭跨,陡然轉身,伸爪向一棵樹幹抓去。
五根手指便如同扎入豆腐一般,沒入了樹幹當中。
隨後,他雙手向後一扯。
樹幹就彷彿泡沫一般,被他的兩手撕碎了一大截,木屑在他的身前紛飛而起。
長得枝繁葉茂的一棵大樹,往旁邊傾倒。
枝葉划動空氣,帶起沙沙的響聲。
在樹上棲息的小鳥,一個個嘰嘰喳喳地,撲騰着翅膀,從繁茂的枝葉間飛了出來。
樹冠砸在地上,發出響聲,零碎的枝葉,隨着泥塵,向上飛揚而起。
蘇缺看着倒在地上的樹幹,微微搖頭。
他好一段時間沒來打樹,卻不曾想。
以自己如今的功力,這樹幹竟顯得如此鬆脆。
他思忖了一瞬後,當即決定換一樣物事來練功。
當即,他運起輕功,向一座山而去。
上了山後,找到了一塊幾乎有着一人大小的山石。
隨後,便仍是施展“摧堅神抓”,往山石上一抓。
頓時,山石彷彿也突然間變爲了豆腐,被他的十根手指輕鬆沒入。
隨後,他仍是雙手向左右一分。
石屑泥塵飛揚。
這塊有着一人高大的山石,瞬間被他分開了兩半。
斷口處,石質被他的勁力震得鬆軟,石屑簌簌而落。
‘原來山石對我來說,便如同樹幹一般鬆脆。’
摧堅神抓(1境初窺門徑1%)
蘇缺看了下自己的屬性面板,見到摧堅神抓已經入了門。
….同時,他感覺到,自己在修煉“摧堅神抓”時,意識比往常清晰了一些。
看來,若無副作用之逆轉,修煉“摧堅神抓”,應該會損害神志。
‘這武功對我的傷害不夠。’
蘇缺感受着功法副作用逆轉對自己的增益,心想。
‘得對這門武功進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