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學會親吻的男人就像剛得了糖果的小孩,2,才覺得心滿意足。
……吳真真根本反抗不了,被人嚐了個通透。
她像剛蒸過桑拿那樣,既覺得缺氧,又失水過多,但整個人又呈現出某種被滋潤過的狀態……
臉頰通紅,眼神迷濛。
“小哥~,”少女癱軟在牀上,喘息微微,“我渴……”
“嗯……”男人喉嚨裏應了一聲,才稍稍放開她,最後在她脣角親了親,算是安撫。
他倒了杯涼白開,加了點蜂蜜在裏面,把人從牀上扶起來,圈在懷裏喂。
少女擡起雙手,指尖輕輕搭在他的指節上,虛虛地捧着杯壁,小啜了幾口。
“呼~,好甜呀……”
間隙中得空喘了口氣,開心地笑了,
“……小哥,你也喝。”
她把杯子往男人嘴邊推了推。
阿坤低頭輕抿了一口,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是不是很甜?”她笑着問他。
對方表情似是在回味,片刻後,輕輕搖了搖頭。
“……跟你比,還差一點。”
吳真真:“唔~!”
腫麼可以……這麼說呀~……
少女戳着手指尖尖,害羞到微微縮起肩膀。
——怎麼辦?
好像……
又被他給撩到了……
(?w?*)羞羞~
偏偏他的模樣又極爲認真,看不出半分調戲的意味。
好像根本不是爲了取悅她才這麼說,而是他發自內心地就這麼覺得。
少女開心到整個人都彷彿在冒粉紅色的泡泡……
——吳真真,你可不能輸呀!
“其實,跟你比的話……也差一點哦~。”
說完,立刻害羞到捂住眼睛。
雖然阿坤他平時看起來清清冷冷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可是嘴巴親起來……
——真的好甜呀~!
“那你還要嗎?”阿坤忽然湊近了點,輕聲問她。
少女手指捂在的臉頰燥熱一片。
討厭啦~,怎麼淨問人家這種不好意思回答的問題?
親親這種事情,誰會嫌多嘛!
她肯定想要的呀……
“……嗯。”吳真真極小聲地答應了。
阿坤又微微退後了些,把杯子遞到她嘴邊:“喝水。”
吳真真:???
少女滿頭問號。
原來不是問她要不要親親,而是問她要不要喝水?!
嗚~!
吳真真委屈巴巴地把嘴巴湊過去。
沒有親親了,忽然就有些失落……
在她沒注意的時候,阿坤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逗你的……”
他把杯子拿回去,自己含了一口蜂蜜水在嘴裏,然後……
低頭吻了上去。
3
再度把她的意識翻攪到一塌糊塗……
“……都給你。”
——把我所擁有的,你所渴求的……
都給你……
那一天,吳真真被灌了滿滿一肚子的蜂蜜水,喝得飽飽的。
她撫着漲鼓鼓的小肚子,覺得好像一輩子都不會再缺水了呢~。
-
阿坤這幾天都在出門砍樹。
爲了保持周圍的水土環境,他要走遠一點,去隔壁山頭砍。
院子裏漸漸堆起了不少原木。
吳真真的圖早就畫完了,阿坤卻不分給她事情做,意圖讓她留在家裏好好休息。
可是一個人在家裏閒得都快發黴了,只有小烏鴉來和她作伴,變着法子逗她開心。
……然而卻是力不從心。
唱歌吧,小烏鴉們沒有好聽的嗓音;
跳舞吧,小烏鴉們也沒有美麗的羽毛。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接受她的投喂,讓她產生一丟丟被治癒的感覺。
屬實是“幹啥啥不行,喫啥啥不剩”了。
吳真真手裏在喂着烏鴉,心裏在想着遠方的阿坤、在怎樣揮汗如雨……
她坐不住了,決定自己動手,也做件蓑衣,出門找點事情做。
哪怕只是撿撿蘑菇也好。
但是棕衣被阿坤用完了,野生的棕櫚樹她也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就薅了幾片大芭蕉葉,決定給自己做個簡易的雨披。
她剝了些植物莖稈的外皮,學着他的樣子、剛剛紡好了線,阿坤就恰好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她攤在牀上的材料,就知道她要做什麼,難得也沒表示反對,只是真誠地建議她如果一定要出門的話,最好像他一樣,不要穿衣服。
畢竟以他們手頭的材料做出的雨衣,是扛不住突然的暴雨的。萬一衣服溼了貼在身上,得不償失。還不如直接擦擦身子來得方便。
吳真真心想:奇怪,怎麼好像有點道理啊?
“那我不出遠門可以吧?就在院子附近轉轉。”
這樣就算下了暴雨,她立刻回屋裏就行。
阿坤就問她想怎麼做。吳真真把自己的設計思路展示給他看。
“你看,我像這樣,”她把芭蕉葉裹在身上,圍成一個圓圈,“先用最短的這片葉子固定在胸口這裏,然後用長一點的,一圈一圈地往下疊加,做成喇叭狀的裙子……”
阿坤不以爲然,堅持認爲如果她放棄衣服的話,可以節省不少材料,披肩+胸衣+短裙,做個三段式就可以,還可以增加活動性。
雖然他眼神很認真,但吳真真忍不住懷疑他別有所圖。
“咳咳,我就按我的想法來好了。”
她拉了一下葉片,想從背後搭在一起,結果沒想到芭蕉葉的邊緣那麼不結實,忽然從胸前裂開了一道縫。
“呲啦——!”
抹胸變深v。
阿坤眯着眼睛看着她。
“唔……好像……有點短了……”吳真真拿着裂開的葉片,不知所措。
確切的說,是她那裏太……壯觀了。
阿坤把葉片從她手裏拿過來,利落地撕成兩半,捯飭了幾下,疊了兩個碗出來。
還放到人胸前比對了一下,點了點頭:“嗯,這樣就行。”
吳真真臉憋得通紅,一把拍掉他的手。
“討厭~!”
……
最後,那些葉片被阿坤用來做了把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