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雅則抱住了衛來的腿,將玉手放在他小腹下方,輕輕揉動,嬌聲說道,“聖主,你看,天都還沒亮呢。”
衛來卻一把將她手拿開,道,“快點起來,早點去殺血狼猿。”
貝拉和瑟雅對視一眼,她倆哪會不知道衛來的心思,自從見了付紫菲一眼,便像丟了魂一樣,晚上同在一張牀上,也不像往常一樣纏着她倆了。
兩人冷哼一聲,背過身去繼續睡。
衛來走到門外,見天依然黑着,呆呆地站了會,只好又返回牀上,去抱貝拉和瑟雅,貝拉將他手扯開。衛來有些不喜,但知道她們的手段,也不敢發火,只好柔聲請罪。
兩人聽了,自然就着坡兒下驢,重又與他相擁,那衛來手腳便不老實起來,貝拉和瑟雅格格笑着將他手輕輕握住……
京都郊外一處山崖上,付紫菲盤坐在一個小洞內,吐納修習。
這個小洞是她以火球術在崖壁上炸出來的,聊作休息之所。自從修習了玉女仙經,她也習慣了獨自修行。經過一晚上的領悟練習,她終於將火球術練到了得心應手的地步,更領悟了新的技能,天女散花,雖然只練到一層,但也十分厲害,可同時放出數十朵火球,攻擊方圓十米內的血狼猿,令其重傷!
練到三層,可同時放出數百朵火球,攻擊方圓六十米內的血狼猿,可令其氣化!
練到六層,可同時放出數千朵火球,攻擊方圓一百五十米內的血狼人,可令其重傷!
練到九層,可同時放出數萬朵火球,攻擊方圓三百米內的升一階血狼人,可今其消失,升二階血狼人可撒碎!
“不錯不錯!這招天女散花,玉瑤仙子都練了幾年,不想你一晚上就領悟了,真是萬年難遇之資呀!”風搖搖驚歎道。
“只是這御風術,還是有許多不明之處,如何才能更快?更強?”付紫菲不解地問道。
“自然是與念力有關了。”
“你本身可變成颶風?還是需要召喚其他的風?”
“問得好,但天機不可泄露!”風搖搖一如既往地說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付紫菲決定試一試,她又唸了一遍御風術中的招風決,叫聲,“疾!”
“是誰是誰,在叫我風車車?”一股疾風衝來!
“風車車?風搖搖?你們合着是一家子?”付紫菲覺得好玩,問道,“風車車,你們誰厲害點?”
“誰跟他一家呀,老孃哪會看上他?初級小風風。〞
“不對不對,你說誰初級小風風呢?我只是……”
“不想顯擺嘛,又是那套說辭,只會吹牛,哼!”
“哪裏嘛,哪裏嘛,我只是喜歡慢慢兒搖,沒事翻翻書,跟小花小草們打打招呼多好!哪像你,一天火急火燎的。”
兩股風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
“好了!好了!”付紫菲聽得有些頭大,她念了一遍御風訣,叫聲,“疾!”便乘着風車車飛了起來,果然如風馳電掣!
付紫菲十分滿意,飛回到洞中,打算繼續參悟,那風搖搖道,“那個那個,想不想學風擊訣?”
“風擊訣?有什麼用?”
“當然是御風攻擊啦!”
“那個那個,咳咳,不算不算!”風搖搖尷尬地咳了兩聲。
“又裝腔作勢了吧?”風車車調侃道。
“哪裏嘛,哪裏嘛!學藝要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我是怕她貪多嚼不爛!”
“喲喲喲,你多傳幾門給她,看她嚼不嚼得爛?我看仙子天縱奇才,萬中無一,仙界少有!”
付紫菲一聽,心中暗喜,果然有競爭得便宜的就是客戶,當即說道,“那個,我就學學看吧!”
風搖搖一聽,當即傳了兩套口訣給她。一個是風擊術,一個是風息術。
風擊術是御風攻擊,隨等級升高,可練成狂風擊、暴風擊、颶風擊、神風擊,而風息術,則一是種隱藏術,學成後,可以將人的氣息隱藏得無聲無息,如果和隱身術一起用,效果更佳,神鬼不察!
付紫菲大喜,刻苦練習,不一會就學成了。
她念了個風息訣,悄悄從洞中潛出,只聽風車車在跟風搖搖在小聲聊天。
“你沒跟她說修仙之後,就要與凡人割斷情絲嗎?”
“說了她能練嗎?等她練成了仙,自然就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了!”
付紫菲一聽,眉頭緊皺,修仙也不是一件輕鬆愉快的事嗎,還有什麼禁忌之類的?要斬斷情絲,爲什麼?雖然有很多疑問,她卻沒有打斷他們說話。
“其實,做神仙就是一條不歸路,要想與天鬥,就得不斷變強,可越強,天劫越大,渡劫失敗了的話,屍骨無存,魂飛魄散,還不如做個普通人,享盡人間冷暖呢!”風車車道。
“人間也是惡人當道,你看那些人,殺來殺去,哪個不是欺凌弱小的?”風搖搖道。
“也是,神呀仙呀,人呀畜呀,都是強者爲尊,弱者爲卑。”風車車道。
“天材地寶那麼少,自然不是誰都能得到的,有競爭就要分強弱,這是天道,誰能反抗呢?”
付紫菲聽了,又悄悄退回洞中,不覺黯然神傷,學仙本是爲了逃離山洞,回到付虢身邊,沒想到卻要斬斷與付虢的感情。學到各種法術,以爲可以懲強扶弱,卻不料仙界也是強者爲尊,無論神仙、凡人,都是利字當頭。自己能改變什麼呢?
只有變得更強,才能改變一切,而要變強,就得變得跟別人一樣,這真是一個悖論。
“付哥哥?我該怎麼辦?”她不由得想念起付虢來,“一定要選的話,我自然要選哥哥的!我爲什麼要斬斷與你的感情呢?一切不應該我自己作主嗎?我將仙術傳與他,與他一起掃蕩仙界不平事,不就可以了嗎?”
想到這裏,她心中不覺變得通透起來,“我真是傻!世間哪裏只有一條路可走?原來我在付家莊,被一個小官強搶去做妾,是付虢帶我反抗強權。掉落山崖後,本來以爲必死無異,結果走向仙途!我在這煩惱什麼呢?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橋頭自然齊。人定勝天,天道不公,就把他搬直了!”
想罷,她便振作起來,繼續修練,她念了一遍風擊訣,玉指一點,叫聲“疾擊”,卻並無什麼動靜,一連試了幾次,忽地想道,“御風都必須有風,看來,還得再招股風。”於是,她再念招風訣,叫聲,“疾!”忽地鑽出一股風來,其勁如刀、令人膽寒,“衝呀!殺呀!風狂狂出馬,走石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