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算是到了那條黑色巨蟒的地盤了,就是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對付我了。
是直接吃了我,還是將我剔骨喫肉?
其實,我還是希望他一口將我吞了得好,至少不會有痛苦吧。
只是死在這裏,好像有一些悽慘的感覺。
我仰頭看向眼前熟悉有陌生的蛇神廟,只怕我爺爺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搭建的蛇神廟竟然成爲了他孫女的墳場。
我站在原地抱着雙手胡思亂想了約莫兩分鐘的時間,四周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我覺得很是奇怪。
什麼意思?
這是不打算喫我的了?
我壯着膽子四處瞄了一眼,還真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所以,這黑色巨蟒現在不在這裏了?
我心底頓時略微鬆口氣的感覺。
剛剛因爲緊張,冒了一身冷汗,現在後背涼颼颼的感覺。
我打了一個寒顫之後,擡頭看向神殿裏面的那座蛇神雕像。
這和蛇村的那蛇君的神像有很大差別,並不是什麼人頭蛇身的模樣,就是正常蟒蛇的樣子。
據說,這蛇神像是我爺爺從其他地方求回來的,是一條巨大的黑色蟒蛇盤坐在蓮花座之上。
嘴裏面更是吐出長長的蛇信子,看着很是威嚴。
我此時已經確定,這黑色的蟒蛇只怕就是那他進入我夢中的黑衣男了。
難怪但是那傢伙要說到了他的地盤,就由他說了算了。
看來這一切都在他的盤算之中。
我擡頭看了看蛇神廟四周,這裏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而且供桌前面還擺滿了祭品,一看就是新鮮的。
只怕是那些遭到羣蛇襲擊的村民做的吧。
畢竟自從我們家搬走之後,這裏基本上沒有人來打理的。
我警惕的看着頭頂的那個蛇神像,好像並沒有什麼動靜。
他費盡心思的將我給弄過來,肯定是什麼目的的。
可是現在我來了,他卻沒有了蹤跡,這是何意?
我正在想着的時候,突然空氣中傳來了蛇君的聲音。
“他現在不在這裏?”
“啊?什麼?”我下意識的拉開手中的手提包,發現小白蛇仰起頭,正準備往外面爬出來。
我慌忙將袋子打開,然後他就順利的動手提包裏面出來了。
小白蛇爬到地面之後,微微扭動了一下他的白色身軀,然後就爬到了那擺滿祭品的供桌上。
之後,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這?”我詫異的看向蛇君。
不是說同行是冤家嗎?
他怎麼好像一點都害怕呢。
他是蛇村的蛇神,而這黑色巨蟒卻是這裏的蛇神。
他竟然敢明張目膽的偷喫對方的貢品,這真的合適嗎?
蛇君吃了一塊糕點之後,扭頭看向我道:“他要等到晚上纔會出現,所以暫時你的是安全的。”
“哦。”我頓時暗自鬆口氣。
這麼說,我還有足夠的時間想對策保命了?
此時蛇君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似乎很餓的模樣。
我心底暗自想着,莫不是這兩日跟着我,啥都沒有喫吧?
那這蛇君也混得忒慘了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個蘋果直接朝着我飛了過來。
我嚇得條件反射性的伸手一把接住。
“喫點吧,不然晚上可有得忙了。”
蛇君幽幽的開口,依舊自顧自的喫着那盤子糕點。
看來他好像很喜歡喫糕點。
我拿着手中的蘋果看了看,說實話,還是有一些嫌棄的。
畢竟被一條蛇摸過的東西,多多少少是有不少細菌的吧?
我怕吃了拉肚子。
見我半響不喫,蛇君再次扭頭看向我道:
“不餓?”
“不是。”我猛搖頭。
“那是不喜歡喫?”
“不是。”我再次搖頭示意,卻又不敢說實話,怕他一口將我給吞了。
蛇君冷哼一聲,不在理會我,繼續奮戰那一盤子的糕點。
我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竟然也覺得有一些餓了。
即便是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的吧。
猶豫再三之後,我迅速的走到了那貢品的前面,將蘋果放回到原位道。
“我不太喜歡喫蘋果,喫這個就不錯。”
說着我迅速的端過一旁還未被那蛇君染指過的雞蛋,走至另一邊的臺階上坐下。
只怕,這裏也只有這個是稍微感覺好點的了吧。
剝掉殼還能喫喫。
蛇君也懶得搭理我,依舊在埋頭大喫特喫。
很快,滿滿一大桌子的糕點就比這蛇君給吞入腹中了。
我都覺得好奇,像這麼大條小蛇,怎麼有這麼大的胃口,喫下好幾盤着糕點呢。
蛇君喫完東西之後,就爬在供桌上仰頭吸着那上面的三根紅香上面的白煙。
還一臉陶醉的模樣,感覺像是在抽大煙的感覺。
我好奇的盯着他看,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麼。
約莫一分鐘左右,他就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說了一句。
“真舒服啊。”
“你能告訴我,你剛剛在做什麼?爲什麼要去聞那上面的白煙?”我忍不住好奇的開口。
“這是供奉,吃了有利於我恢復身體。”
他幽幽的開口。
“那,那你不是說可以用我身體的體溫來療傷的嗎?”我詫異的開口。
蛇君直接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說我是白癡一般。
我頓時反應過來,我被這貨給欺騙了。
我氣得牙癢癢,卻也將他無可奈何。
似乎他也察覺到我眼底的怒氣了,幽幽的開口道:“今天晚上這東西是要來讓你兌現以前的承諾的,你可得小心了。”
我頓時一臉緊着的開口道:“什麼意思?什麼承諾?”
我是一頭霧水。
“難道你忘記了和他的十年契約了?”蛇君冷冷的看着我。
“什麼十年契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都忍不住好笑。
我怎麼可能會和一條蛇精有什麼十年契約,我是腦子被驢給踢了不成。
“十年前,你是不是滴了三滴精血敬這東西。”
說着蛇君就仰頭瞄了一眼身後的那個蛇神像。
我頓時心一驚,猛點頭道:“好像是。”
蛇君冷哼一聲道:“那就對了,既然你既已經和他承諾了十年契約,要麼你就嫁給他,做她的女人。要麼你就拿命賠他,做他的蛇胎之母。”
“什麼?”
我頓時驚恐到直接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