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西遊穿越白蛇 >第224章 我叫南宮婉!
    陽光穿窗而入,檀香鳥鳥。

    許仙與懷安相對而坐。

    桌上沒有菜餚,只有三壇酒。

    黃酒。

    “我敬你。”懷安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黃酒酒性柔和,大多以碗飲用。

    其酒色橙黃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

    “我也敬你。”

    許仙笑笑,也喝了一碗,讚道:“酒不錯,應該是十五年以上女兒紅。”

    在大宋朝,幾乎家家都會釀酒。

    每當一戶人家生了女孩,滿月那天就會選一罈酒,先請人於壇身刻字彩繪,以兆吉祥。

    通常會凋上各種花卉圖桉,人物鳥獸,山水亭榭諸如此類。

    然後泥封窖藏。

    待女兒長大出閣時,取出窖藏陳酒,請畫匠在壇身上用油彩畫出龍鳳呈祥,或花好月圓的彩頭,同時以酒款待賀客。

    是以取名女兒紅。

    “不是女兒紅。”

    懷安輕嘆一聲,難掩眸中的傷感之色:“是花凋。”

    花凋也是黃酒的一種。

    從某種意義上說,它也是女兒紅,但卻是悽婉悲涼的女兒紅。

    同一種酒,同樣的塵封窖藏。

    女兒出閣時取出,便是女兒紅。

    若女兒早夭,便是花凋。

    取花朵凋零之意。

    每一罈花凋,便是一個鮮活生命的逝去。

    “我也聽過花凋的典故。”

    許仙看着面露傷感之色的懷安,道:

    “聽聽也就罷了,不過是商人們的手段而已,趙師姐,當不得真。”

    這裏隨隨便便就有三壇花凋,哪有那麼多早夭之人?

    “若當初埋下的酒,不止一罈呢?”

    懷安搖搖頭,道:“我滿月之日,父皇曾埋酒千壇,我若死了,便有一千壇花凋。”

    許仙聽出了懷安話中的其它意思,詢問到:“你好像不開心?”

    “是。”懷安點點頭:“我今年十八歲,除了我娘去世,我從沒有像現在這麼不開心。”

    “你可以說給我聽,我會幫你。”許仙沒有問是什麼事。

    無論什麼事,他都會幫。

    “我不想說,陪我喝酒就好。”

    懷安舉起酒碗:“不準使用法力,今日一醉方休!”

    “好。”許仙連飲兩碗,又問:“是不是你父親反悔了?”

    賭約本來是懷安贏了,但皇帝如果反悔,她也沒有辦法。

    “沒有。”懷安否認道:“我知道在百姓心中,父皇不是一個好皇帝,可他是個好父親,他對我,從來都是一諾千金。”

    頓了頓,懷安自顧自說道:“小時候我常常想,長大了嫁人,就要嫁父皇這樣的男人,就算他不是十全十美,但只要全心全意對我,也就夠了。”

    “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但要找到一個這樣的男人,其實也不容易。”許仙微微搖頭:“比如我,我就做不到。”

    最難消受美人恩。

    前有丁瑤,後有白素貞。

    雖然他對懷安也有感覺,但他做不到全心全意對她。

    懷安心中一顫,端着酒碗的右手,微微顫抖:“我會離開。”

    許仙沒有說話。

    他端起酒碗,連喝三大碗,才醉眼朦朧的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

    如果懷安需要一個一心一意的男人,他不會強留。

    懷安靜靜的看着許仙。

    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選擇?

    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是你不要我啊……

    “別哭。”

    許仙站起身,拭掉懷安眼角的淚水:“既然有了決定,便按照心中所想,堅定不移的去做,就算現在捨不得,但最少將來不會後悔。”

    “你也會捨不得嗎?”懷安貪戀許仙掌心的溫柔。

    “會。”許仙重重點頭。

    懷安淚如雨下。

    她忽然抱着許仙,用力捶打着他的後背:“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恨你!”

    許仙任由懷安抱着,輕聲道:“對不起。”

    “有用嗎?”

    懷安鬆開許仙,軟軟跌坐在地面上:“在鳳凰山的時候,我以爲,我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許仙,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懷安無聲的哽咽着:“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我可以改,我都可以改啊……”

    “你很好。”許仙將懷安扶起來:“是我不好,我達不到你的要求。”

    “我明明是一個人,我好好的,後來,你出現了,你滿足了我所有的幻想。”

    懷安無助的搖搖頭,恍忽道:“可是現在,你又不要我了……”

    得到後又失去,比從未得到,更痛苦!

    “我沒有不要你。”許仙道。

    “你不要騙我了,是綠蘿親口告訴我的。”懷安接着道:“你對她說,你不會一直陪着我,你不要我了。”

    “你誤會了。”許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會每天陪着你。”

    “爲什麼?”

    “有太多事等我去做。”

    許仙開口,將所有事全都告訴了懷安。

    孫悟空大鬧天宮。

    他在錢塘縣衙醒來。

    龍宮之行。

    太白金星。

    六聖的算計。

    所有一切,全都告訴了懷安。

    “怎麼會?”

    懷安徹底震驚了。

    這全都是她做夢也無法想象的事,竟然在許仙身上,全都發生了!

    但震驚過後,更多的卻是疑惑與不解:“就算綠蘿誤解了你的意思,那爲何我要走,你不攔着我?”

    “我沒有資格。”

    許仙目中露出回憶的神色,又把他身上的感情糾葛說了一遍。

    說了丁瑤,也說了白素貞。

    最後,許仙補充道:“你需要一個全心全意對你的男人,我做不到。”

    這一次,懷安比剛纔更加震驚,她盯着許仙,足足過了五息,纔開口道:

    “你剛纔說,你和丁瑤,都是合歡宗弟子?”

    “嗯。”許仙點頭。

    “合歡宗宗主,叫什麼名字?”懷安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許仙不明白懷安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道:“南宮構。”

    “你說什麼?”懷安勐的站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表情激動至極。

    “你怎麼了?”許仙看着懷安的反應,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裏,我是一個天才,十八歲便擁有返虛九階的修爲,我是宗主之女。”

    懷安看着許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的名字,叫做南宮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