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想過爲什麼麗貴人會在臨死之前說那樣的話。
也懷疑過賢貴妃是不是真的不乾淨。
可是如今,她想她應該是可以確認了。
不讓和她交好的人進來,卻放了曾經和她結怨的荀貴人進來,賢貴妃玩的好計謀啊。
荀貴人進來,就用手指抹了一把桌椅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隨後嘖嘖兩聲。
“你這兒可真夠髒的。怎麼?你的宮女是幹不動活了嗎?”
言語之間盡是挑釁之意。
姜婉蓁悠悠道,“我這兒乾不乾淨,就不勞荀貴人費心了。”
“喲,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嘴硬吶?”荀貴人有些輕蔑得瞥了姜婉蓁一眼,“聽說永巷的飯菜很不好,看在我初入宮的時候你也曾裝模作樣給過我一些東西的份兒上,我今日就給你送了些喫的來。”
“你拿回去吧,你的東西咱們主子不會喫的,誰知道你在裏頭擱了什麼東西?”
夏蟬實在看不下去荀貴人這副樣子。
荀貴人冷笑一聲,“呵,什麼時候我說話輪得到你一個宮女插嘴了?鶯兒,給我掌嘴!”
“荀貴人,你真要如此咄咄逼人嗎?”姜婉蓁問道。
“曦姐姐,我也不想啊。我這不是想着給你送些喫的嗎?可是這奴婢要是不長眼啊,就得打,不能慣着。”
說着,荀貴人瞥了一眼鶯兒,“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話音剛落,鶯兒就掄起了手臂。
“啪——”
一記巴掌就落到了夏蟬的臉上,夏蟬的臉肉眼可見得紅了起來。
荀貴人道。
她這明顯就是在藉機羞辱姜婉蓁。
姜婉蓁忍着怒意,一字一句得從牙縫裏憋出兩個字,“不用!”
“嘖嘖嘖——還嘴硬吶?難不成是剛纔那丫頭說有毒,害得姐姐都不敢吃了嗎?那可就更該打了,鶯兒,用力!”荀貴人道。
“是!”鶯兒應了一聲,隨後用更大的力氣朝着夏蟬都臉上抽去。
姜婉蓁握緊了袖中的拳頭,如今她是永巷棄妃的身份。
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不能硬出頭的,賢貴妃、珍妃甚至是太后,都在等着抓她的把柄呢。
這個時候如果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不就是往別人手裏送把柄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姜婉蓁道。
荀貴人笑了笑,“瞧姐姐說得,我能幹嘛呀?不就是給你送喫的嗎?”
“若是如此的話,我不須要。辛苦荀貴人跑一趟了,請回吧。”姜婉蓁道。
荀貴人嘖了嘖舌,“看來真的是被那宮女的妖言弄得不敢吃了。鶯兒,繼續打不要停。”
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巴掌不停得落在夏蟬臉上。
姜婉蓁終於忍不下去了,走到鶯兒面前一個用力就抓住了她的手。
冬雪見主子出手,眼明手快得抓住了鶯兒的另一隻手。
“荀貴人,你有本事就衝着我來,欺負一個宮女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