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太子妃別演了,殿下他有讀心術 >第76章 踏破鐵鞋無匿處
    七皇子封王。

    舒家嫁女。

    榮王世子娶妻。

    這三個話題一直佔了茶館的熱門。

    舒家和七皇子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人,就這麼被賜婚了?

    尤其是知道舒芸對榮王世子有幾分情意,看她笑話的人,也沒想到她攀了一個更高的枝。

    其中有羨慕嫉妒的,也有不屑的。

    當事人的想法,誰知道呢?

    舒芸坐在自己閨房裏發了一天的呆,七皇子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讓她一下子忘記榮王世子,是不可能的。

    “給我備車。”

    她決定,再去見一見榮王世子。

    等和勤王去了封地,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不想自己留有遺憾。

    榮王世子的行蹤不難打聽,常去的就是玉江樓,經過鄭明珠那一遭,去的較少。

    還有就是喜歡去梁記鋪子,榮王妃喜歡喫他們家的蜜餞果子。

    舒芸兩個地方都去了,撲了兩次空,有些氣餒。

    腹中飢餓,索性就到玉江樓用膳。

    “誒,你們聽說了沒,那位寶珠郡主被禁足了。”

    “那樣心思狠辣的女子,確實不能放她出來禍害人。”

    “聽說,連帶敬昌大長公主和駙馬也被責備了呢。”

    駙馬被訓斥是真,卻不是因爲鄭明珠。

    百姓們閒着沒事,就喜歡胡亂猜想,是飯後茶餘的閒資。

    寶珠郡主…

    舒芸不動聲色繼續聽着,手中的熱茶變涼了都沒察覺。

    “聽說之前的擇婿人選,對公主府是退避三舍呢。”

    “誰願意娶個母老虎啊?”

    “這叫母女遺傳,敬昌大長公主不也拘着駙馬不納妾嗎?”

    舒芸當年爲了多見榮王世子幾面,沒少巴結鄭明珠。

    看到鄭明珠的處境,比自己還要糟糕,舒芸沒高興到哪裏去。

    她們都是拜同一個人所賜,如果沒有黎婉柔,明珠就不會身敗名裂,自己還有可能嫁給榮王世子。

    事情的起因都在於這個賤人,憑什麼她就能舒舒服服的當世子妃。

    “回去吧。”

    桌上的菜沒動幾口,那店小二還熱心地詢問:“是本店的菜色不合客官的口味嗎?”

    舒芸溫柔的笑了笑,“是我食慾不佳,我來時瞧見門外有些乞丐,那些菜都是乾淨的,如若他們不嫌棄,就給他們喫吧!”

    本來就是乞丐,有的喫就不錯了,哪裏輪得到他們挑三揀四。

    店小二感嘆道:“客官真是人美心善,碰到客觀是他們三生修來的福氣。”

    能來玉江樓喫飯的,非富即貴。

    那些公子小姐們,從來沒有人說,喫不完浪費。

    糧食來之不易,粒粒皆辛苦,他們都是靠着父母的蔭庇揮霍,哪裏會想到這麼多。

    “不過是些小事,不足掛齒。”

    舒芸又拿了一錠銀子給小二,“到店裏換一些銅錢,一併給他們吧。”

    店小二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熱切,“菩薩一定會保佑客官的。”

    舒芸搖了搖頭不置可否,提着裙襬下了樓。

    名聲是個好東西。

    店小二將剩菜全部拿了下去,口的乞丐一擁而上。

    “你們得謝謝那位女菩薩,讓你們吃了餐飽飯。”

    小二對乞丐沒有多大同情心,銅錢也是一把直接撒了下去。

    那些乞丐,爲了地上的一兩個銅板大打出手。

    舒芸回到家,寫了一張拜帖,收信人寫的是寶珠郡主。

    婢女勸道:“姑娘怎麼還同郡主聯繫?”

    鄭明珠現在的名聲不太好聽,一個個對她敬而遠之,生怕沾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婢女也是擔心她即將出嫁,惹來什麼閒話。

    “你只管照做就好了。”

    舒芸有自己的主意,婢女不再多說。

    鄭明珠午睡剛醒,就看到了拜貼。

    因着舒芸先前沒少邀請過鄭明珠,去大大小小的宴會,公主府的下人照舊將帖子呈了上來。

    “她莫不是來奚落我的?”

    鄭明珠猶豫着要不要將拜貼撕了,眼不見心爲淨。

    但這麼多天,她都沒有出過府,想了想拆了。

    舒芸在信上寫的很隱晦,只一個共同之人,鄭明珠便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

    換作以往,她是不屑的。

    “只是想拿我當槍使呢。”

    涉及到黎婉柔,鄭明珠眼裏的怒火壓抑不住。

    “當一回槍又如何?”

    只要能撕破那個女人僞善的臉,她什麼都做的出來。

    鄭明珠臉上的頹廢散去,內心還帶着一些小期待。

    舒芸那個女人的腦子好使的很,再加上她對錶哥…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敬昌大長公主無暇分身,一心撲在駙馬身上。

    “陛下就這樣心狠,全然不顧你是她的姐夫。”

    他們結爲夫妻二十餘年,從來沒有分離過。

    鄭武心有不捨,安慰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鄭家確實有錯,都怪我太疏忽於對他們的管教了。”

    鄭武是個不折不扣的儒雅人,他或許有些瑕疵,但是從來都不否認自己的錯處。

    這也是敬昌大長公主,當年一眼選中他的原因。

    “那地方荒涼的很,寸草不生,你去了何時才能回來?”

    “我再去求一求陛下,讓他給個恩典,將你留下。”

    敬昌大長公主頭枕在駙馬的肩上,眼淚溼透了他的衣襟。

    鄭武搖了搖頭,寵溺道:“別再爲了我去惹陛下的不快了,至少我還留着這條命,不是嗎?”

    “你我總會有相見的一日,你細心留意珠兒,別讓孩子也跟着一起難受。”

    他總是這樣爲人着想,全然不顧自己。

    敬昌大長公主哭的撕心裂肺,“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這事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水至清則無魚,誰手裏頭沒點事。

    鄭融本就讓皇上厭惡至極,再牽扯出來鄭家的事兒,皇上能不重重發落?

    這和外戚專權是一個道理。

    “別哭了,你不是都打點好了嗎?”

    鄭武溫柔的擦拭着她的眼淚,吻着她的額頭,目光一直停留在敬昌大長公主身上,怎麼看也看不夠。

    此去一別,也不知還有沒有命回來了。

    流放三千里,本就是漫長的等待。

    敬昌大長公主點了點頭,“那些看押的守備軍我都讓人去安排了,但願他們對你用點心。”

    夫妻倆靜靜相擁,還有着現下的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