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太子妃別演了,殿下他有讀心術 >第122章 潑天的富貴
    黎安安只覺頭重腳輕,走起路來跟踩在羽毛上似的,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要飛起來了。

    耳邊傳來誰的呼喊聲…

    春泉焦急的叫人,黎安安暈倒了。

    池淵吃了她的點心,正巧想來看看她,見她倒在地上。

    幾乎是用跑的,神色慌忙的將她抱了起來。

    黎安安躺在太子的寢殿,把脈的太醫神色糾結。

    “這…病來的突然,陳也不能妄下診斷。”

    “還請殿下去請劉太醫。”

    春泉眼淚吧嗒的掉,她一說的這麼嚴重,聽着她的心都揪起來了。

    太子妃身子一向康健,大病小病也是很少有,怎麼會無法診斷呢?

    池淵沉着臉一點表情都沒有,“白影,你拿孤的手諭去一趟太醫院。”

    太醫繼續爲黎安安施針。

    太子妃平時那麼怕疼的一個人,這麼多根銀針都紮在她的身上,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春泉忍不住失聲痛哭,“求殿下救救我家主子吧!”

    池淵內心也不平靜,掩在袖子裏的手都在顫抖。

    “你哭什麼?就這麼希望你家太子妃出事?”

    他言語間帶了幾分遷怒之意,手卻緊緊的攥着黎安安的手。

    太醫取下銀針,“臣已經將太子妃體內亂竄的東西給穩住了,具體是何原因,要等劉太醫來。”

    太子妃脈很虛,可是卻顯示她肝火過旺,脈沉不診。

    劉太醫是白影快馬加鞭帶回來的,他還從未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

    太子有令,他也顧不得這麼多,慌慌忙忙連衣裳都沒有來得及整理。

    兩位太醫相互作揖問那個好,林太醫將黎安安的情況說與他聽。

    劉太醫皺着的眉頭,一直沒有鬆下來,他伸手搭上黎安安的脈,臉色變幻莫測。

    “太子妃最近可有見過外域之人?”

    不像是中毒,倒像是…

    這東西很久沒有在中原出現過了,劉太醫拿不準。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了最後一顆護心丹,示意春泉爲黎安安服下。

    藥丸不大,但是昏迷中的人也吞不下。

    池淵一把奪了過來,“孤來。”

    他轉身進了紗幔之中,背對着衆人將藥丸放到自己嘴裏,俯下身去脣舌交融,用舌頭一點一點的頂到她的嘴裏,確保她吞了下去才退出來。

    換作是清醒的黎安安,一定會罵他…

    池淵情願她醒來和他拌嘴,也不願意看到這麼死氣沉沉的人。

    劉太醫又伸手探了探,“臣不好輕易開方子,如若到了明天,太子妃還未清醒,臣在爲太子妃開一劑猛藥。”

    “有勞了。”

    一個晚上鬧得人仰馬翻,就連宮裏都得到了消息。

    皇上和皇后兩撥人馬派人慰問,池淵先後安撫住了兩撥人,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寢宮。

    等人都散了出去,就剩下他們二人。

    池淵不禁想,會不會是自己樹大招風牽連了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會活在自己的滿心愧疚裏。

    真相是怎樣,不得而知。

    太子府卻趁亂悄悄溜出去了兩個身影,無從發覺。

    到了第二天,黎安安隱約有些意識了,但是整個人還在昏睡。

    “太子妃有所好轉,是天大的造化,看來這藥是不用喝了。”

    劉太醫神色淡淡,沒有因此而高興,因爲癥結之處還沒有找出來。

    “能喝些進補的湯水,就隔兩個時辰喂一次,要那種溫補的。”

    春泉一一拿筆記下,“可還有什麼要叮囑的?”

    劉太醫搖頭,“臣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池淵宮裏府裏兩頭跑,更是忙的腳不沾地。

    因爲太后要回來了。

    明天要集體去迎接太后的鳳駕,可是不在這兒守着黎安安,池淵心裏不踏實。

    “這兒有奴婢就好。”

    春泉也學會了看眼色,看到了太子的猶豫。

    “好好照顧你家太子妃。”

    扔下這句話,池淵就出去了。

    該籌備的宮裏都籌備了,只是明天還要帶一個人出去。

    太后知道玲瓏被賜下,想見見她。

    玲瓏比黎安安好點兒,過了夜她的身子就康復了不少。

    一聽是太后想要見她,拖着初愈的病體也要進宮。

    “怎的不見太子妃?”

    玲瓏左顧右盼,太后回宮太子妃理應前去覲見。

    池淵擡頭打量她,見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事,勉強開了尊口解釋。

    “太子妃病了。”

    玲瓏心下一驚,“是看了奴婢之後染上的嗎?”

    “都怪奴婢不好,將風寒傳染給了太子妃。”

    玲瓏滿臉的愧疚都要溢出來了,都不曾有人告訴過她太子妃病了。

    她只模糊間看到了,坐在她的牀榻上。

    要真是風寒就好了。

    “多說無益。”

    池淵臉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住了,上了馬車,車簾一蓋,他才冷了一張臉。

    他不想被外人識破他的心思,也不想讓父皇和皇祖母擔憂。

    原來強顏歡笑,真的很累。

    宮門口兩排如長龍的隊伍,門口丞相攜百官,皇后攜后妃,都在恭迎鳳駕歸來。

    就連皇上也是帶着一張笑臉,靜等着太后。

    不消片刻,浩浩湯湯的人馬迎面而來。

    太后坐在馬車裏,馬車周圍有八個大宮女跟隨。

    朝臣后妃皆跪地相迎,齊乎太后千歲。

    “都平身吧,哀家都說了,不用搞這麼大的陣仗。”

    “皇帝你也太興師動衆了。”

    太后笑得很慈愛,拉過池淵的手,左瞧右瞧,“淵兒瘦了。”

    “皇帝,你這個爹怎麼當的?”

    皇上被她說得節節敗退,偏生又是自己嫡親的母后,只好哄道:“是兒不好,您回來可不得把淵兒養胖些。”

    “皇后也來了。”

    太后忽然間神色淡淡,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

    這一抹厭惡刺痛了皇后的眼睛,她強撐着一國之母的威儀,輕笑道:“母后回宮是大日子,兒自是要來。”

    太后卻沒接她的話,一把拉出太子身後的玲瓏,“哀家把你落下了,宮裏可曾有人欺負你?”

    玲瓏受寵若驚的跪下行禮,眉眼間言笑晏晏,“奴婢是太后的人,誰敢吶。”

    “聽說皇帝把你賜給了淵兒,是什麼位分?”

    太后可並不是單純的問起她,是想給她撐腰,讓她定下一個名分。

    “哀家一直很喜歡玲瓏這個孩子,她乖巧懂事,能伺候淵兒你,哀家甚是欣慰。”

    “不如哀家爲她求一個嬪位如何?”

    不高不低的位份,對於一個宮女來說,是潑天的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