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太子妃別演了,殿下他有讀心術 >第143章 以後的路我陪你走
    兩人同坐在一張牀上,沒有什麼旖旎的氣氛。

    池淵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裏回過神來,他滿腦子都是皇后的那一句。

    那個賤人的兒子。

    如果真如皇后所言,那他的生母是誰呢?爲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聽到他生母的消息?

    皇后說他的生母死了,整個皇宮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存在。

    眼下,唯一能問的只有父皇。

    “殿下,皇后她胡言亂語,瘋子說的話怎麼能相信?”

    黎安安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其實兩人心裏都信了七八分。

    “你說,她知道我不是她兒子的情況下,爲什麼會心甘情願的養我這麼多年?”

    池淵如鯁在喉,一股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憋在心裏很難受。

    他心裏涌起了一股恐慌,黎安安伸手抱住了他。

    “皇后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利可圖的。”

    “興許也是爲了把她自己的兒子養在膝下呢。”

    黎安安看過很多宮鬥劇,裏面的情節都是這樣的。

    大概就是皇上和皇后做了一筆交易。

    皇上在有一個紅顏知己,可惜紅顏早逝,留下了一個孩子。

    大概是這位真愛的死和皇后有點關係,皇上拿了她自己的孩子來要挾。

    這些只是她的一個猜測。

    池淵是聽到了她這些心聲的。

    “那我只是權力的一個犧牲品嗎?”

    黎安安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皇上對你的疼愛不是假的,你是太子,未來的儲君。”

    “只有別人是你的附屬品,你永遠都是你,無人可以代替。”

    不是情況,勝似情話。

    池淵用力的回抱住她,黎安安覺得自己肩膀處有點溼了。

    “謝謝你,謝謝你還願意義無反顧的陪着我。”

    黎安安真有點心疼這樣的他,她還從來沒有看過太子這麼脆弱的樣子。

    太子應該是意氣風發的,他應該有着少年郎的明媚,有着自信張揚。

    而不是這樣心灰意冷,沒有半點溫暖可言。

    成長環境的不同,會讓一個人長成截然不同的樣子。

    “以後的路,我來陪你走。”

    黎安安決定了,再給他一次機會。

    太子監國三天,肅清了丞相黨羽,也召告了天下池洝和丞相的所作所爲。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丞相被定了秋後問斬,池洝後院的黎婉柔和舒芸,也被關押在大牢。

    上街遊行的時候,很多百姓都扔了臭雞蛋和白菜。

    皇上多好啊,給了他們這麼安定的日子。

    這些人還不知足,想要自己當皇帝。

    所以說得民心者,得天下。

    “這是勤王和周府的女眷吧?”

    “呸,什麼勤王,那叫餘孽。”

    各種各樣的唾罵聲傳來。

    舒芸和黎婉柔被關在同一個架子裏。

    “我們真的就這麼死了嗎?”

    黎婉柔望着一碧如洗的天,今天是個好日子。

    卻不是她的好日子。

    聽說太子要當皇帝了,那黎安安豈不是要當皇后?

    如果自己當初對她好一點,不圖謀那麼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現在會不會也過着安寧的生活?

    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你還指望有人救你嗎?”

    能冒天下大不諱來劫獄的,不是沒有。

    她們倆並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黎婉柔是有一個退路在手裏,但是也用不出去了。

    潮溼陰暗的牢房中,閉着眼都能聽到老鼠聲,睜開眼還能看到蟑螂。

    就是他們從來沒有待過的惡劣環境。

    “這是什麼鬼地方?”

    “放我出去!”

    聽這聲音,應該是周府女眷的關押之地。

    她們還以爲自己是金尊玉貴的夫人小姐,那個獄卒看衝着牢門踹了一腳。

    “都給我老實一點。”

    周家的女兒居多,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很難讓人不起壞心思。

    那個典獄長色咪咪的看着周如錦,“怎麼?想出去?”

    周如錦嚇得連忙縮到了角落裏,這人看她的眼神太噁心,太恐怖了。

    當然這個典獄長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辱,聖旨還沒下下來呢。

    定了死罪,但是罪行還沒列出來。

    勤王都死着墳頭草都長了,他的女眷自然是沒人過問的。

    典獄長摸着自己腰間的鑰匙,走到了舒芸和黎婉柔這間。

    “我要見太子妃,我是太子妃的姐姐。”

    黎婉柔大聲喊道,手不自然的撫上了肚子。

    典獄長是聽說過太子妃有個堂姐,太子妃的態度還不明確,但是萬一人家念及血緣關係想要撈一把…

    他指了指舒芸,“你跟我出來,還有些地方要你簽字畫押。”

    “我不去,我的父親是太僕寺卿,他會來保我的。”

    到嘴的鴨子能這麼飛了?

    典獄長嗤笑一聲,“你說那位舒大人?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已經上了摺子,告老還鄉了。”

    言外之意就是,沒人可以救她。

    他開了這間牢房的鎖,全然不顧舒芸的掙扎,一把將她拖了出去。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舒芸衣衫不整的被送了回來。

    “你怎麼樣了?”

    她身上臉上都有傷口,黎婉柔攥緊了手心,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舒芸目光呆呆愣愣的,貴女的自尊心全部被打破了。

    連這樣的人都敢來糟蹋她。

    不知道,剛纔那個人會不會把她的話傳達給黎安安。

    黎安安會幫自己嗎?

    這話確實傳到了她的耳朵裏,黎安安風輕雲淡的笑了笑。

    “自作孽,不可活。”

    底下伺候的都是人精,自然會把事情辦得漂亮。

    誰會拒絕一個討好未來國母的機會呢?

    還有一個好消息。

    皇上醒了。

    黎安安乘着軟轎到了養心殿。

    池淵在牀邊喂藥,皇上的氣色好了很多。

    “父皇。”

    皇上咳嗽了幾聲,何公公拿帕子遞過去,等收回帕子的時候,上面的血跡零星點點。

    黎安安知道,這恐怕也只是迴光返照。

    “好孩子,辛苦你了。”

    這段時日,太子忙裏忙外的,一摸他身上,手上連肉都沒有。

    太多需要他操心的事了,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八個用。

    池淵不是那種做了就要說的人,“爲父皇分憂,是兒臣應該做的。”

    “父皇…”

    他張了張口很想問,可看到父皇蒼老的面孔,還有黑白摻雜的頭髮,段時間無語凝噎。

    知子莫若父。

    皇上摸了摸他的頭,“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