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是滿意的,它將那人遠遠的甩在後面以後,才慢慢的降下速度。
“跟我比,哼,我可是戰馬!”
佘大山把因爲受到驚嚇而慌了神的曹大夫扶到後面,這個時候,佘嬌嬌一個人在前面駕車。
“你想沒想過,那個人是軍營出來的,那他的馬,也是戰馬!”佘嬌嬌甩着馬鞭,提醒高興昏了頭的戰馬。
“噗....”戰馬不以爲然的噴氣,“那它也不如我。”
“你纔不做戰馬幾個月?”佘嬌嬌冷冷的說,“就忘了戰馬最重要的就是服從指令?”
“剛纔你那麼飛奔,驚了我大哥的師父,哼哼,這個月的洗澡次數沒了!”
“啊!”戰馬驚呼。
它猛的停下腳步,回頭跟佘嬌嬌抗議,“怎麼能這樣呢?我可是戰馬,我不能讓別的馬超過我,我也有尊嚴,要面子的嘛。”
“你走不走?”
“我不走!你答應我給我洗澡的。”
“你不走的話,那下個月也別想洗澡了。”
戰馬一愣,低下頭權衡了一下,還是選擇乖乖的前進。
完了,它被小姑娘狠狠拿捏了。
就在它和佘嬌嬌拉扯的時候,剛纔被它甩在後面的一人一馬再次從它身邊超過去。
“又超過我!”戰馬擡高前腿,一鼓作氣...
“你試試。”佘嬌嬌的聲音傳來。
戰馬高擡起的前腿慢慢的放下,“好吧,爲了洗澡,我認了。”
一路上,他們輪流駕馬,一刻未停的趕回縣城。
把曹大夫和藥材送到醫館後,兄妹三人才回陽山村。
“爹,娘,我們回來啦。”馬車還沒到家門口,大家已經迫不及待的喊出聲了。
佘遠和方三娘急急的跑出來,打開院門讓他們的馬車進來。
戰馬在院門口頓了下,“怎麼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呢?”
兄妹三人把行李拿下來,佘嬌嬌拍拍戰馬的腿,“去屋後待着吧,晚點給你洗澡。”
戰馬聽了這話,興高采烈的往屋後走去。
“嬌嬌。”方三娘在屋門口停了下來,“屋裏,有個人在等你。”
佘嬌嬌不解,“等我?”
夏小月走到她身邊,抱住她的手臂。
“誰啊?”佘嬌嬌問。
夏小月輕聲說,“說是褚公子讓他來的,他手上還有褚公子給你的信。”
“給我的信?”佘嬌嬌擰眉,他爲何給自己寫信?
“進去再說吧。”佘遠帶着大家進屋。
佘嬌嬌看到屋裏站着一個男人,他轉過身來。
“是你!”佘嬌嬌驚呼。
居然是在藥材集市看到的那個男人,那個從軍營來的男人,怎麼這麼巧。
男人打量着佘嬌嬌,確定自己沒見過她,“你是佘姑娘?我們見過嗎?”
“我在欽州府府城的藥材集市上見過你。”
男人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姑娘,這是少將軍給你的信。”
佘嬌嬌接過來,“是褚風?”
佘嬌嬌打開信,慢慢的把信件看完,然後順手把信件遞給一旁的佘大山。
佘遠和方三娘不認識字,佘大山可以給他們解釋。
“姑娘,那是少將軍給你的信...”
“要我去幫他,怎麼也要我爹孃同意吧?”佘嬌嬌說。
褚風在信中說,西黎的象兵因爲她的法子喫過癟,但是後來卻再也不上當了。
這段時間,西黎頻繁進犯,他們竭力對抗,無奈將士們死傷慘重,越來越喫力。
考慮到佘嬌嬌跟小動物的‘緣分’,所以想請佘嬌嬌到邊境去幫忙。
那邊,佘大山也把信件中的內容告訴了佘遠和方三娘,還有一臉擔心的夏小月。
“這,小女怎麼能幫到少將軍呢?”佘遠說,“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
方三娘也附和,“是啊,再說嬌嬌她還是個未及笄的孩子,她,她能幫上什麼忙?”
伍明看了看他們,然後將視線移向佘嬌嬌,等着她的決定。
“嬌嬌...”佘大山將信件還給佘嬌嬌。
佘嬌嬌接過來,“伍將軍,這件事,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伍明點頭,“好,佘姑娘,最近這段時間我也有事要辦,三天後,三天後我再來。”
他走出屋子,“先告辭了。”
佘嬌嬌攔住佘遠和方三娘,“爹孃,我去送送他。”
佘嬌嬌陪着伍明來到屋後。
戰馬正湊在另一匹馬跟前,“真的?你是邊境軍營的?”
“那你也是戰馬啊,難怪能超過我。”
“你是跟着哪個將軍的?”
“我告訴你,我之前可是跟着周棟將軍的。”
伍明的馬回答他,“我跟的是褚懷靖將軍。”
“褚將軍?!”戰馬噗噗的噴氣,看起來十分激動,“他可是我們軍營裏很多將士心目中的神人啊,真羨慕你啊,兄弟。”
伍明牽上自己的馬,“佘姑娘,還請你好好考慮一下。”
佘嬌嬌陪着他來到院外,“伍將軍,邊境的情況很嚴重嗎?”
伍明停下腳步,神色也凝重了,“很嚴重。”
“若是再找不到攻破象兵的法子,只怕邊境要守不住了。”
“守不住了會怎麼樣呢?”佘嬌嬌接着問。
伍明看着她,斟酌了一下,“若是邊境守不住,最先受難的便是邊境的百姓,接着西黎就會繼續往東推進。”
“所到之處,必定是屍骸滿地...”
“不用太久,就會打到欽州府了。”這句話是伍明故意說給佘嬌嬌聽的,就是希望她能顧及到家鄉百姓的安危而答應少將軍的請求。
佘嬌嬌還能聽不出來,她嘆息一聲,“伍將軍慢走,我會好好考慮的。”
伍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駕馬離去。
而佘嬌嬌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想了很多。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佘嬌嬌作爲南清百姓,在南清危難之時,自然願意爲南清奔波。
可是,如何說服佘遠和方三娘呢?
他們肯定不可能讓自己未及笄的女兒獨自去邊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