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少將軍的營帳,卻十分簡陋,除了一個案桌,一個牀榻之外,就只有幾個櫃子,還有一個衣架和兵器架。
“嗯。”褚風示意她坐在案桌前,給她倒了杯茶水,“連日奔波,累了吧?”
佘嬌嬌點點頭,坐在馬車上十幾天,雖然不用自己走路,但是也免不了腰痠背痛。
雄獅跟在大黃和小白身後進了營帳,默默的趴在門口。
而大黃和小白兩個還在膩歪。
“太感謝你願意來幫忙了。”褚風真誠的道謝。
佘嬌嬌聳聳肩,“可是,我能幫上什麼呢?”
她總不能跟着他們上戰場,然後大咧咧的站在前方打嘴仗以策反那些大象吧?
“你一定能幫上忙。”褚風篤定的說道。
他將水往她面前推了推,“你先喝口水。”
佘嬌嬌還真的渴了,端起杯子就把茶水喝光了,“現在可以說啦。”
“是這樣的。”褚風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佘嬌嬌。
這麼多年以來,褚家軍在西黎象兵手下吃了不少虧,他們一直都在想辦法應對。
期間派了很多人潛到西黎去,想要查清楚西黎操控象兵的手段。
“他們的手段很殘忍。”褚風神色哀傷。
佘嬌嬌心中有數,但是聽完他講的,還是忍不住的替大象感到悲哀。
原來,西黎並不是只有那些將士會控制大象,就連普通百姓都可以。
他們控制大象的辦法就是傷害。
在戰場上,大象成爲西黎將士驅趕來踐踏別國領地的工具,在西黎百姓手中,大象便是他們的苦力,他們利用大象伐木、搬運等。
“我想,若是能潛入西黎,將大象從西黎人手中解救出來,或許可以緩解戰況。”
褚風盯着佘嬌嬌,“因爲你...,所以我才找你幫忙。”
佘嬌嬌有些遲疑,“你的意思是,要潛進西黎?”
“我和你一起去。”褚風點頭。
見她不回答,褚風以爲她擔心自己會出事,“佘姑娘,你放心,既然是我讓你來的,那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佘嬌嬌還是有些猶豫,“那,你已經有周全的計劃了嗎?”
潛進敵國,策反大象...想想就知道危險重重了。
“這件事不急於一時,我們可以再好好計劃一下。”褚風忙說。
“少將軍。”伍明回來了。
“伍明,你帶佘姑娘去她的營帳。”褚風囑咐她,“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好好計劃。”
佘嬌嬌點頭,跟着伍明走到門口,獅子跟上了她,可是小白卻還在和大黃嬉鬧。
“小白!”佘嬌嬌喊了一聲。
小白推開大黃,撒丫子朝着她跑過來。
大黃跟屁蟲一樣的跟過來,“小白,小白...你等等我。”
佘嬌嬌的營帳就在褚風的營帳旁邊,沒走幾步就到了,這營帳和褚風的營帳只有一個區別,就是多了一個沐浴的隔間。
“佘姑娘,稍後我會讓人送熱水過來。”伍明說,“門口有兩個守衛,姑娘有什麼事喊他們就行。”
伍明離開後,佘嬌嬌才和大黃說上話。
“岳母大人。”大黃湊過去。
“那當然了,這裏的獵物很多。”大黃舒服的擡起腦袋,眼神偏向小白,“小白,一會兒我帶你去抓獵物。”
“好的。”小白走過來,前腿搭在佘嬌嬌的腿上。
雄獅遠遠的趴着,看着兩隻老虎和佘嬌嬌互動。
佘嬌嬌和它們玩了一會兒,守衛送了熱水過來。
她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的衣物出來。
“西黎雄獅,你過來。”她朝着門口的獅子招手。
獅子慢騰騰的站起來,躲開大黃和小白,繞了一個大圈來到佘嬌嬌面前。
大黃也防備的看着它。
西黎有老虎也有獅子,只不過兩者很少相遇。
“大黃,小白,你們出去打獵吧,順便帶點獵物回來給獅子。”佘嬌嬌擺手,讓大黃和小白離開。
大黃不屑的看了眼獅子,然後昂着腦袋帶着小白離開。
“你在西黎待了那麼久,應該碰到過大象吧?”佘嬌嬌給獅子開了個肉罐。
獅子一口吞了肉罐,然後回答佘嬌嬌的話,“當然遇到了。”
“我們獅子一族被人稱爲草原之王,但是實際上大象比我們厲害。”
“我們最多是捕獵一些幼象、老象,但是僅需要一頭成年的大象就可以把獅羣衝散。”
獅子也爲大象可惜,“如果不是西黎人將它們抓起來的話...”
“它們被西黎人抓起來以後,日子過得很慘的。”獅子面露惋惜,“要幹活,還喫不飽,哎。”
“如果你們能把它們從西黎人手裏解救出來,不光能結束戰爭,還能救了大象一族...”
“還有其他什麼關鍵的嗎?”佘嬌嬌繼續問。
雄獅沉思了一會兒,“哦,我想起來了。”
“西黎人在大象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訓練它們了,所以那些大象現在乖乖的任由人類驅使,也是因爲有一批小象被人類關着。”
“它們懷崽的時間很長...一胎只能生一個...所以這些小象也代表着象族的未來。”
佘嬌嬌點着頭,這點她是知道。
大象應該是懷孕時間最長的動物,要懷孕二十二個月才能生崽,而且一胎只有一個。
它們的壽命很長,有七十多年,但這也代表它們成熟得也晚,公象到二十歲才成熟,但是因爲年輕並不能立刻就找到母象,大概要到三十歲左右才能找到母象交配。
所以它們才那麼重視小象。
“所以,要策反這些大象,就必須要救出那些小象...”佘嬌嬌嘀咕着。
雄獅點頭,“不錯。”
它嗤了一聲,“那些西黎人奉大象爲國寶,可是卻又這樣傷害大象,真是諷刺。”
“那些象兵裏有個首領,其他象兵尊稱它爲姥姥。”雄獅又給佘嬌嬌提供了一個信息,“你若是去了西黎,可以想辦法找到它。”
“據說,它是象羣中最年長的大象。”
佘嬌嬌好奇的問它,“你怎麼知道的?”
雄獅聳了聳只剩下骨頭的肩膀,“邊境的水源就那麼幾個,以前我帶領的獅羣常常和它們爭奪同一個水源。”
“伏擊的時候聽那羣大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