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也有讓她不爽的時候。
“鐵牛。”爲了讓佘嬌嬌儘快的習慣自己的新身份,褚風這一路都是這樣叫她的。
佘嬌嬌聽到這個名字便不由的黑臉,語氣也不太好,“做什麼?”
褚風想象着馬車中小姑娘鬱悶的臉,聲音裏夾雜了不少笑意,“我們在這個縣城休息一下吧。”
他們已經走了十來天了,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而且,褚風還接到了他爹送來的急信,說是他離開不久,皇上就收到了北境的國書,他們也要來南清...
所以談和的時間又要往後推遲,他們也就不用那麼着急趕路了。
褚風一個人進客棧去定了兩個房間,然後出來牽上自己的馬,客棧的夥計出來帶路。
夥計看到馬車沒人,自覺的上去牽着大奔。
他們從客棧的後門進入,褚風將馬送去馬廄,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夥計楞在當下。
“怎麼了?”明知道原因,褚風還是問了一句。
繞到夥計身邊,看到從馬車裏站起來的大黃和小白...
“別擔心,它們不傷人。”褚風安撫道。
夥計艱難的吞了吞喉嚨,“不,不傷人?它,它們是老虎...”
佘嬌嬌從大黃和小白身後站起來,“它們是不傷人的老虎。”
大黃和小白讓她先下馬車,然後纔跟下來。
它們身後是二狗、富貴、悟悟、空空...
夥計眼神複雜的看着他們,“我,我去跟掌櫃的說一下..”
他抱歉的笑笑,“兩位公子,還請見諒,畢竟,畢竟我們店裏還有其他客人。”
“去吧。”佘嬌嬌擺擺手。
夥計麻溜的轉身,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但是當他要跨過後院的門檻時,卻一個踉蹌直接跌倒在地。
他尷尬的回頭笑笑,爬起來繼續往外面跑。
佘嬌嬌無奈的嘆了口氣,大黃和小白實在是太招搖了。
二狗在馬車上的時候,睡得跟死狗一般,但是一下馬車就活了。
它在富貴面前跳躍旋轉,竭盡所能的挑釁着富貴。
富貴往後縮着身體,看起來好像很害怕似的,實際上,它是在尋找一招致勝的機會...
果然,趁着二狗得意的時候,富貴再次一個蹬腿,將二狗絆倒。
佘嬌嬌咂嘴,這二狗真是不長記性,一路上被富貴扳倒無數次了,它還是不停的挑釁。
富貴白了二狗一眼,跳上佘嬌嬌的手臂,然後嫌棄的嘀咕,“傻狗。”
佘嬌嬌扯開嘴角。
“這,這,這...”沒想到,客棧掌櫃的膽子比夥計還要小。
他直接躲在後院的門後,不敢往外多走半步,“兩位公子,我們客棧怕是不能接待兩位....不如請兩位另謀住處...”
褚風見怪不怪的朝着掌櫃拋去一塊碎銀,並且保證,“掌櫃的,若是出什麼事,我們會負責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掌櫃的視線跟着咕嚕嚕翻滾的銀子,雖然是碎銀,但是也有五兩左右,這可不少呢。
“這...”掌櫃的伸出腳,將銀子撥到面前來,然後慢慢的蹲下身子將銀子拿到手裏。
夥計留在原地,等着領他們上樓。
好在現在是喫晚飯的時間了,客棧裏的客人都在房間裏用餐。
他們動作迅速的上了樓,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給我們送些飯菜來。”褚風交代準備溜走的夥計,“再送點生肉來。”
夥計吞着唾液,“好的,幾位稍等...”
他還特意看了下大黃和小白,客客氣氣的說了聲,“稍等。”
大黃還頗有姿態的點點頭,算是應承了他的話,這麼看着,它還挺有幾分山獸之君的氣勢。
只是小白從後面一靠近,它立刻就腆着臉貼了上去。
佘嬌嬌將從揹包裏抱出來...可是小君卻怎麼也不肯下地,非要埋在佘嬌嬌的懷裏撒嬌。
“啊嗚...”大黃立刻壓低聲音警示它,小君一個激靈便乖乖的把爪子踩在了地上。
自大黃來開始,小君就再也不能安然的享受小白的母愛和佘嬌嬌的隔輩愛了。
就比如喫飯吧,小白會把生肉咬碎餵給小君,或者佘嬌嬌會開個肉罐給它。
可現在...大黃就強制要求小君自己學會撕咬生肉。
還有睡覺,以前小君可以和小白擠在一起,怎麼舒服怎麼來。
可現在,大黃必須攬着小白,至於小君...被它們兩個擠到馬車角落裏也不聞不問。
夥計剋制的敲門,得到允許才推門進來。
他先是送來了褚風和佘嬌嬌的飯菜,然後又送來生肉。
“幾位,慢用...”
他對着大黃小白說,“虎大王,慢用。”
說完,他尷尬的退出去...
大黃負責分肉,除了小白、小君,還要分給二狗。
悟悟和空空不喫肉,它們只吃野果子,一路上都是自己解決自己的餐食。
富貴則可以享用美味的貓糧、貓條和罐頭。
小君看着面前的一大塊生肉,求助的看向小白。
小白正要幫忙咬碎,大黃卻及時的制止,小白只好朝着小君鼓勵的笑笑。
小君無奈的看向佘嬌嬌,“唔...姥er...”
小白偷偷的發笑,它多機靈啊,最先教會小君叫姥er,所以小君一有事就叫姥er,不會來麻煩它這個做孃的。
佘嬌嬌愛莫能助的攤開手,“小君,姥er幫不了你..”
褚風對她的自稱已經見怪不怪了,“怎麼了?”
“還不是大黃。”佘嬌嬌拿起自己的筷子,“不讓小白幫小君把肉撕開。”
小君見姥er都幫不了它,只好認命的撲在一大坨肉塊上,開始玩命的啃咬起來。
只可惜它的咬合力還不夠,努力了好一會兒才撕咬下一截肉絲而已。
“小白白,我們不能慣着小君,它可是我們的孩子,不能太嬌氣...”那邊,大黃還在跟小白碎碎念。
佘嬌嬌不屑的輕嗤,它是不是忘記自己當初是怎麼慣着小白的了?
“讓他們都離開,這個客棧我們包了。”
佘嬌嬌才吃了兩口飯菜,樓下便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