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嬌嬌看了眼褚風,隨即兩人站起。
讓所有人離開,那肯定也包括他們了。
“你留在屋裏,我出去看看。”褚風放下碗筷,輕巧的打開房門,側身走了出去。
令褚風沒想到的是,爲首的那個囂張的人,他居然認識。
只是,他們怎麼會走到這裏來呢?
掌櫃的和夥計正在向爲首的那人解釋,大概的意思是客棧裏有十幾間房,但是現在才住了四個房,剩下的房間足夠他們住了,能不能通融一下,畢竟這麼晚了,讓客人出去豈不是要他們露宿街頭?
可是爲首那人好像很生氣,他身邊的一個人大聲呵斥,“放肆,你可知你眼前的是有皇命在身的柯將軍?”
“耽誤了皇命,你擔待得起嗎?”
佘嬌嬌在房間裏也聽到了聲音,其他客人當然也聽到了。
耽誤皇命這樣的罪可不是普通人能承擔的,所以另外兩間房的客人很自覺的收拾了行李,匆匆的離開。
露宿街頭和腦袋分家,這要怎麼選?他們還是清楚的。
柯將軍擰起眉頭,這才走了兩個房間,那還有兩個房間呢。
他身邊的人很會看臉色,立刻朝着上面喝道,“上面的人聽着,趕緊離開,不然告你個欺君之罪...”
他的話還沒說完,褚風直接從暗處露面。
褚風居高臨下的看着柯明遠,“柯將軍,好大的威風啊。”
柯明遠先是一愣,隨即是有些慌亂,但是又想到了什麼,瞬間變得硬氣起來。
“是褚公子啊。”柯明遠輕笑。
雖然,他和褚懷靖都是將軍,但是他的級別可是低了褚懷靖好幾階。
這一次褚懷靖力促西黎談和的事,在皇上面前更加露臉了。
除此,他這個將軍拿的是皇上分配的虎符,但是褚懷靖的褚家軍卻只聽命於褚家。
這個差別...
“褚公子,本將軍可是奉皇命迎接北境使團進京,你該知道輕重吧。”
褚風輕笑,“北境使團不過八人,加上柯將軍也只有九人,這客棧還有十幾間房間,還不夠住嗎?”
柯明遠一愣,又道,“褚公子,此次北境帶了一個寶貝要獻給皇上,這寶貝脆弱嬌氣...所以還是請褚公子離開吧。”
褚風看向柯明遠身後的人,他們個個穿着厚重奢華,應該就是北境的人。
北境常年都很冷,爲了禦寒會穿上動物皮毛。
“巧了,本公子同樣身負皇命,怕是不能讓了。”
柯明遠氣急,“褚風,你!”
他身後的人開口,“柯將軍,既然這位公子同樣身負皇命,那便不要強制他離開了。”
開口的竟然是女子的聲音。
褚風朝着那人看了眼,然後對着柯明遠拱手後,轉身回到房間。
樓下,柯明遠往後翻了個白眼,剋制着不高興,“帶使團去休息。”
被他斜視的女子也不甘示弱的冷哼一聲。
“是什麼人?”佘嬌嬌放下碗筷問,她已經喫飽了。
“是將軍柯明遠,他帶北境使團進京。”
“剛纔說話的女子應該是北境公主阿羅青陽,她旁邊那個男子,是她的大哥阿羅豐召。”
佘嬌嬌點點頭,表示聽懂了。
“帶了寶貝獻給皇上...”褚風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北境那地方...”褚風向佘嬌嬌描述了下北境的景象,“我也是聽說。”
“他們那邊有石炭和鐵礦,雖然寒冷,但是卻很富裕。”
石炭?莫非是煤?佘嬌嬌將這個疑問放在心裏。
還有鐵礦,那肯定富裕啦,有了鐵礦,就意味着可以做出很多的武器...
“以往,北境很少出來湊熱鬧,這次倒是例外了。”褚風道。
門外傳來輕叩聲,接着是男子的聲音,“褚公子,我是阿羅豐召,可否有幸邀公子一見?”
褚風站起身,慢慢走過去打開門,他出了房間就立刻將門關上了,不讓阿羅豐召看到裏面的人和獸。
可是阿羅豐召還是看到了裏面坐着的一個小小少年,他是誰?
“褚公子,柯將軍讓店掌櫃準備了飯菜。”阿羅豐召端手,“一起喝一杯?”
褚風抱拳,“王爺,在下剛剛喫飽就不奉陪了,他日到了京城,在下再和王爺小酌一番。”
阿羅豐召看着他,幾秒後淺笑道,“好吧,那...京城再會了。”
褚風目送他離開纔回到房間裏。
“爲什麼不去喝一杯?”佘嬌嬌問。
褚風坐下,倒了杯水。
“怕留下把柄?”佘嬌嬌戲謔的問道。
畢竟一個是將軍之子,一個是北境王爺,要是被人誣衊通敵...
褚風給她倒了杯水,“鐵牛,你覺得北境獻給皇上的是什麼寶貝?”
佘嬌嬌的笑尷尬的停在臉上,然後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我怎麼會知道?”
按照他說的,那北境可能就是獻點石炭和鐵吧,但是...這些好像也算不得什麼神祕的寶貝吧?
不過,若是想知道也不是沒辦法啊。
佘嬌嬌咬了咬脣,“你想知道?”
褚風一看她這神祕兮兮的樣子,就知道她有主意了。
果然,佘嬌嬌的小手在腰上拍了拍,“你們下來吧。”
兩條小黑蛇王從她腰上爬下來...昂着頭看她。
“你們去探一探,看看北境的人帶來的是什麼寶貝。”佘嬌嬌蹲下身來和它們說。
兩條小黑蛇點點頭,然後轉身從門縫裏遊了出去。
佘嬌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揉捏着自己的肩膀。
“反正要等消息...我去叫掌櫃的送點熱水來吧。”褚風起身離開,“你洗個澡。”
不一會兒,他就帶着夥計來了,兩人都拎着熱水。
夥計將熱水送進房間的內室,退出來的時候不停的感謝褚風幫忙。
佘嬌嬌進入內室,毫無防備的開始洗澡,這般從容是因爲內室門口臥着小白,有它在...別說褚風了,就是蒼蠅蚊子都進不來。
等她洗完澡出來,小黑蛇們還沒回來...
“怎麼這麼久?”佘嬌嬌用巾布擦着頭髮,皺着眉頭嘀咕。